“內務府也不必再配置新物件,反正你不喜。”
繼而對外傳令:“賢妃德行有虧,不配‘賢’字。
即日起,貶為容昭儀,遷居閒雲宮!
那個之前膽敢阻攔承雲的宮婢,直接亂棍打死!”
此言一出,寧蘭臉色煞白。
夏帝說罷,甩袖離去。
賢妃震驚愕然,等反應過來,夏帝已經上了肩輿走遠。
任由她哭喊追逐,夏帝不為所動。
還是許公公下令,讓宮人強製拉住了賢妃。
“陛下,陛下——”
賢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不過是自作主張攔了一下容心羽的路。
背後罵了幾句難聽的話而已,陛下竟就奪了她四妃之一的位置。
似乎也才意思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賢妃顫抖著抓住宮婢的手:“快,無論如何給六殿下傳訊,讓他……讓他務必求得承雲原諒!”
宮婢為難道:“可,可是,晉王殿下如今還在禁足當中。
私自出府有違皇命,怕屆時又要……”
曾經的賢妃,如今的容昭儀身子發軟。
始終不服,皇帝寵愛容溯也就算了。
容心羽一個臭丫頭,又不能承襲衣缽,憑什麼呀?
“娘娘,您救救奴婢吧!”寧蘭哭喊。
容昭儀氣急就給了她一腳:“沒用的廢物,本宮如今都自身難保。”
很快就有人進來拖走了寧蘭,催促賢妃遷居。
容昭儀不敢違抗,隻能忍辱聽從。
夏帝自宜賢宮出來,整個人又頹了幾分。
斜靠在肩輿上,似乎都有些支撐困難。
許公公看得心疼,擔憂的道:“陛下,您切勿氣壞了身子。
這偌大的江山,還得您操心坐鎮。”
夏帝歎道:“是啊,朕能守就多守幾日。
不能讓這些蠢貨胡亂蹦躂,耽誤那些小輩們辦正事!”
一聲歎息,仿佛飽含了很多情緒。
許公公不知說什麼才好。
想了想道:“皇上,聽下麵說,顧二公子與承雲郡主的婚書已經入冊了!”
夏帝頓時支棱起了腦袋:“此話當真?”
許公公眉開眼笑:“千真萬確,隻是顧二公子可能有所顧忌,怕人破壞。
所以,暫時並未聲張。”
“好好好,朕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夏帝十分高興。
眉宇間的陰鬱仿佛一下全散了。
“此前覺得配承雲,有些委屈那孩子了。
今日看來,卻是沒有人比承雲更配!”夏帝又說。
繼而坐起身子,稍微一思慮。
開口道:“給承雲的賞賜,你親自去內務府督辦,必須多上點心。
承雲那孩子從小沒有母親,容溯又不在身邊,吃了不少苦。
能自己長成這樣,很是難得。”
想了想,又補充說:“那件東洲進貢的粉色東珠,還有血玉珊瑚樹都不錯。
給承雲送去,血玉珊瑚樹車珠子做首飾不錯。”
血玉珊瑚車珠子?
許公公不敢質疑,隻要聖上高興就好!
……
賢妃被貶為昭儀,這事龍卷風般,迅速傳遍後宮。
林貴妃這裡聽完早料到般,淡淡一笑:“蠢人就是蠢人,靠旁人捧的再高。
自己抓不牢,最後還得掉下去。”
宮婢跪在一旁,捧著她纖細的手,仔細為其塗抹丹蔻。
稟報的小太監在一旁點頭哈腰:“還是貴妃娘娘有遠見!”
林貴妃抬起手,端看成果,動作雍容華貴。
少許,頷首:“嗯,不錯,有賞!”
繼而道:“傳訊給家裡,能拉攏承雲是最好。
不能的話,也彆得罪了。”
小太監道:“大公子這邊是聽從安排的。
隻大夫人似乎不大滿意承雲郡主,一心想給大公子找個門當戶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林貴妃嗤笑:“哥哥一輩子遷就嫂嫂,如今說不通,想讓我當這個惡人嗎?”
小太監沒敢應答。
林貴妃道:“也罷,就這一個兒子,嫂嫂在意到失了判斷亦是難免。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皇上當還在氣頭上!
等過兩日吧,本宮宣嫂嫂進宮來敘話。
你去吧!
但還是讓蝶兒多和承雲走動,有點手帕情誼也是有利無害的!”
小太監得了準話,應聲便退了出去。
……
宮外,林尚書春風滿麵的回到家裡。
一進門,就吩咐管家:“準備一下,過幾日為大公子辦個踐行小宴。
不必太鋪張,隻請親近的族人即可。
務必給鎮西公府的承雲郡主也發一張燙金帖子。”
管家納悶:“鎮西公?”
林尚書笑出幾分得意:“哦,你們還不知道。
便是原本的威武侯府,容溯當真生了個好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