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水榭的人見此情況,年輕貴女們無不鬆了口氣。
甚至有人道:“這是誰啊,這麼不要臉?”
“就是啊,以為這樣就能攀附上顧二公子,也太自以為是了!”
“但凡顧二公子紳士一些,可不就要被纏上,有口說不清了?”
“幸好顧大人不慣著這種奇葩!”
男賓那邊卻有人起哄,揚聲朝這邊喊:“我說顧二,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好歹給姑娘家留點麵子啊,等一曲完了,委婉點拒絕不行嗎?!”
“也不是讓你將人娶回家,就算給個妾位,估計人家姑娘也會十分高興的。
你又何必將事情做的這樣絕?”
有調侃,又幸災樂禍,聲音不少。
顧鎏陵都沒搭理,曲子被打斷,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隻是看了一眼容心羽的方向,清冽的眸子裡仿佛有什麼要訴說。
隨後也隻得抱著瑤琴,離開了湖心舞台。
顧玲瓏這時傾身向前,湊近容心羽道:“那瑤琴是我哥哥特意帶來的,平時鎖在他私庫裡,看都不讓我看!”
容心羽微笑,也看出來不同。
畢竟湖心舞台是有準備樂器的,隻有顧鎏陵一人自帶。
哪怕一曲未完,也有無數貴女前仆後繼送了許多銀月季。
統計的管事差點統計不過來!
反觀男賓那邊,送月季的就比較少了,也就十朵。
即便這樣,也很多了!
並且擔心,顧鎏陵這半場收割的太多,接下來就算有出挑的,是否還有的贈?
立時請示了長公主,長公主早有準備,便吩咐人再取些過來。
真沒有想投的,便留著到最後再返還回義慈局賬麵上。
如此一來,倒是都有機會展示實力了。
一片熱鬨中,顧玲瓏哪怕解釋了,也自豪不起來。
很是坐立難安,畢竟陸悠月是自己帶來的。
管的話,心氣難平,不管的話,萬一又鬨出幺蛾子,自己也難辭其咎。
想了想,小聲吩咐綠蕊:“你送陸姐姐先回去吧。
記得,一定將人安全送回酒樓。”
肯定是不可能再迎去鎮國公府了!
這要是讓人看見,哥哥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以為真招了個妾室回家呢!
“承雲郡主,《白頭吟》還敢奏嗎?”安平郡主這時問道。
眉眼帶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容心羽微微笑道:“有什麼不敢的?
他彈他的《鳳囚凰》,我奏我的《白頭吟》。
他要是不滿意,有本事上來摔了我的樂器,大不了乾一架!”
安平郡主一噎,以前就知道容心羽光棍的很,就沒有想到如此水火不侵。
也沒再說什麼,決定還是等著看笑話!
下麵這時也提到容心羽的名字,容心羽便施施然起身。
也沒有走小橋,直接掠起輕功,片刻就飛至湖心舞台上。
“好!好功夫!”端儀拍手叫好。
其實這一輕功身法乍一看,與之前陸悠月的並沒有什麼區彆。
但端儀覺得,小姐妹表演,她們啦啦隊一定要跟上。
而後發現,除了自己,水榭裡女眷裡鼓掌聲一片。
端儀驚詫:“我竟是不知,阿羽現在人緣居然這般好了?!”
不僅如此,對岸的男賓那邊,亦是一片叫好誇讚聲。
顧玲瓏心不在焉的道:“阿羽姐姐一向是好的,隻是以前因為那對姐妹故意敗壞她名聲。
她又為了藏拙,很少與人接觸。
如今正名自己,大家很難看不見她的優秀之處。”
那對姐妹自然是指容心珞姐妹!
“我看未必吧,空穴不來風!”安平郡主忍不住說。
之前她從來是懶得與容心羽搭話的,隻覺得與容心羽這種人有摩擦,未免有失身份。
如今是感覺自己利益被觸犯的嚴重了,便不由自主語氣有點嗆。
長公主淡淡掃了她一眼,安平郡主立馬癟嘴,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端儀道:“等你與阿羽相處過了,你就知道,她是很好的人。”
她表姐妹二人原來關係也不差,其餘也就沒多說。
而此時,容心羽已經到了台上,在眾多樂器裡選了一隻塤。
“原來承雲郡主還會吹塤?”
泱泱大夏,樂器自是不少。
但是盛京中,吹塤的確是很少。
容心羽將白瓷的塤至於唇瓣,略顯空遠的樂音便緩緩溢出,仿佛在訴述綿長悠遠的情愫。
初時有人覺得不錯,隨後有人驚覺:“這……不是《白頭吟》嗎?”
頓時,女賓這邊就炸開了鍋。
紛紛擔心,容心羽這是不纏晉王,改纏顧鎏陵了?
很多人隻覺得如臨大敵!
畢竟容心羽以往的纏功實在驚人,晉王渣是事實,但因此成年卻未娶正妃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以後誰還敢上鎮國公府求親?
紛紛猜測:容心羽是不是又要向以前那樣了?
男賓那邊所有人的眸光也一下子看向顧鎏陵。
想著這位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的主,剛才對和曲的蒙麵姑娘那般絕情。
這容心羽接著他的《鳳囚凰》來這曲,顧鎏陵等會該上台搶樂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