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個小乞丐跑了過來。
青延看了一眼,便伸手進懷裡。
“哥哥,哥哥,這是有人讓我給你們的!”誰知小乞丐遞來了一張紙條。
青延一愣,接過紙條。
小乞丐便一溜煙的跑了。
“誒,這孩子!”青延詫異著進了車廂。
“主子,剛才一個小乞丐遞了張紙條來,小的念給你聽?”
顧鎏陵沒有反對,青延便展開了紙條,掃了一眼後。
輕咦一聲:“是郡主讓人送來的,說是讓您今晚在黎芳糊見麵。”
“承雲?”顧鎏陵問。
青延頷首:“絕對沒錯,上麵還有郡主與咱們互相溝通的印記。”
顧鎏陵聞言伸出手,修長的指尖撚開信紙,果真在末尾看見一個鮮紅的半邊蓮花紋。
這印記出自一對蓮花印章,一半在他手裡,一半是特意給容心羽的。
除他們之間心腹,沒有外人知曉。
而蓮花紋的印章是花的外輪廓,裡麵的細小紋路若非揣摩,是很難模仿出來的。
“郡主這是白天人多不好意思跟您說太多,想約您夜裡湖上再敘?”青延納悶,“但是怎會讓一個小乞丐送來?”
顧鎏陵沉眸,信紙肯定是有問題的。
且不說容心羽沒有讓自己親信的人送來,他上次夜裡去她香閨外的花廳,她都沒有見外。
為何大半夜約去那麼遠的黎芳糊?
他一點不覺得,容心羽會與花前月下幾個字沾邊!
至少不會將他與“花前月下”幾個字放一起考慮!
“主子,怎麼辦?要不要小的現在回頭去問問郡主?”青延問道。
顧鎏陵平靜道:“不急!”
“主子!”這時,外麵駕車的車夫喊道。
並且車速因此慢了下來。
“前麵就是咱們家酒樓了,陸姑娘在門口等著。”
青延聞言直接道:“說你沒有眼力勁兒了吧,爺要是想見人,還用去郡主家的酒樓用膳?
直接走吧!”
車夫沒有聽見顧鎏陵的聲音,便依言朝前走去。
陸悠月在酒樓望眼欲穿。
她覺得,今日就算自己自作主張在先,但陵師弟也不當那般絕情。
他總該給自己一個說法!
在二樓望了許久,也未曾見人。
好不容易看見他的馬車遠遠過來,結果她剛下樓,馬車就當著她的麵揚長而去。
“陵師弟——”陸悠月在後麵喊。
姬珣臉色陰沉的推著輪椅過來,開口道:“師姐,不用喊了!
若是有轉圜餘地,他也不會讓人趕咱們走了!”
趕?
一旁的酒樓掌櫃聞言道:“姬公子,主子並未對不起二位!”
姬珣陰沉的看向掌櫃:“你可真是你主子身邊的一條好狗!”
掌櫃的皺眉:“姬公子,請您慎言!”
陸悠月忙道:“珣師弟,這事情不怪你陵師兄。
他既不願意看到咱們,那咱們就離開京城吧!”
姬珣不解:“憑什麼他讓咱們走咱們就走?
不是說好,去範先生那裡了嗎?
咱們都不住他這客棧了,他還能管的那麼寬,不讓咱們去友人家寄居養傷?”
陸悠月眸光微動:“我怕真鬨起來,傷大家的情麵。
還是……等他氣消了,咱們再回來吧。”
掌櫃在一旁看的門清——
這個陸姑娘,主子在京城,就說姬公子有傷不適合上路,想儘辦法留下。
如今主子要離京了,倒是不管姬公子坐下墊了幾層墊子,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了!
但主子心底既然有主意,他們便也不給主子找事兒了。
想回來?
主子曾經說了,“若敢怠慢未來主母,先提頭來見”,這可不是隨便說的!
回去總部,可還有一百荊棘鞭的懲罰等著陸悠月。
她還不知道吧!
想回來?能活下來再說!
……
顧鎏陵一路回了鎮國公府。
剛進門,房裡小廝印書就迎了上來。
開口就道:“二公子,夫人在老夫人那裡!
綠蕊之前回了趟府,說了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
不用多說,顧鎏陵便知道,綠蕊應該是得了妹妹的示意先回來通氣。
以免二房那邊惡人先告狀!
顧鎏陵直接往白鶴苑去。
走到半路,便碰見了呂氏。
呂氏昂首挺胸,就像一隻戰勝的孔雀。
哪怕穿著的魚尾裙擺華麗窄小,依舊走的步履生風,似乎差點就能飛上天。
卻又不失一點優雅。
很難想象,書香世家出來的嫡女會是這副模樣。
並沒有半點粗俗,和溫婉賢淑卻也不沾邊。
呂氏看見顧鎏陵,眸光一亮,小跑著過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沒在宴會上多待會兒啊!
真是沒想到啊,長大了,會追媳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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