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龍雲雙的位置不知什麼原因沒有人占,長公主便命人將畫具擺上。
端儀激動的很,都已經無心自己的畫作。
容心羽笑著在她耳邊低句:“長公主沒說不能好朋友幫忙!
要是真沒人買,你等會可要給我兜底。
回頭我將銀子給你,現在你先好好畫。”
端儀笑道:“好,好姐妹一句話。”
繼而安靜下來,潛心作畫。
因為容心羽誇下的海口,好些人心不免受影響開始浮躁。
不遠處就有人小聲對雲曼月嘀咕:“她不會又拔得頭籌吧?”
雲曼月眸光沉靜:“作好咱們自己便可!”
有的人原本不顯,當對方願意顯露,輕輕鬆鬆便是超越。
那種天生勢不可擋之姿,讓人嫉妒都來不及生……
明白人當自省自知,進行情緒調整,不必徒勞生怨。
否則,也隻是不放過自己而已。
容心羽與龍雲雙這對表姐妹,看似性格都張揚優秀,其實是不一樣的。
就在之前顧鎏陵接了容心羽的塤之後,雲曼月想了很多,理了很多。
如今安心下來,手裡的筆很是安穩。
容心羽這邊也已經展開畫卷。
先是嫻熟的將顏料放在調色盤裡,一樣樣的調整好,並沒有立即下筆。
許多人看她的動作,便開始評價:“承雲郡主這是已然成竹在胸啊!”
不然的話,怎麼一開始就把需要的色彩想也不想的就調整好?
“承雲郡主好像自回書院便沒做過無把握的事情!”
“問秋書院第一人,如今可不是白叫的!”
“可是,對方是天字甲班的安平郡主啊……”
“承雲郡主也不差啊,也就是不會背《女誡》而已,她若是背了,恐怕都不是承雲郡主了!”
一時間,議論紛紛。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安平郡主自己已經開始心浮氣躁。
“開始畫了,開始畫了!”
那邊有人一喊,安平郡主立即抬眸,想看一眼容心羽畫的什麼。
這一動作,手裡的一筆還沒收尾,便在畫上帶出一筆。
長公主似笑非笑的在一旁看著,也未言語。
安平郡主噘嘴,心中生惱。
“你畫好了嗎?”長公主問道。
安平委屈的看向親娘。
長公主道:“且不說承雲能不能贏你,你已然先自亂陣腳,輸給了自己。
等你畫好了,去看看曼月的。”
安平一愣,看向遠處的雲曼月。
隻見她不驕不躁,筆端的很穩,似乎領悟到一點什麼。
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作,便開始想著怎麼補救。
容心羽身邊已經圍了很多人。
有的想趁機幫忙,有的想取些經,有的純屬好奇。
容心羽沒讓任何人插手幫忙。
顏色感知方麵自己最能體會,彆人幫不了。
安平郡主畫的早,等她畫好,將畫作交給了下人處理,便先過來看了容心羽的。
隻見兩米長的畫紙上,容心羽竟然已經畫出了整個輪廓!
這才多久?
而且不待任何停頓,筆走遊刃有餘。
仿佛一筆一劃不在世間,是在她心中。
隻要她一念一行,隨便一勾勒,就是一個完美世界。
安平郡主看得驚訝。
“怎麼樣?有何感受?”端儀站在一旁,手裡的團扇輕輕給容心羽打著,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安平郡主眼神複雜。
怎麼樣?
她不想承認,都不得不承認。
上回月考的畫卷,估計容心羽也就是隨便畫的分數線。
但嘴上還硬撐著道:“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而後昂首挺胸去看雲曼月的。
雲曼月已經在收尾,畫的是一副山水圖,意境很悠遠。
她沒看出什麼意思,雲曼月本就比她強。
盛京第一才女,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曼月,我看還是你畫的最好!”安平郡主故意說。
雲曼月隻是笑笑:“臣女不敢當,今日才子佳人無數,相信會有很多佳作。”
安平郡主當她委婉謙虛,其實心底肯定與她有點共鳴。
一群菁英貴女被一個原來的吊車尾打臉爭輝,還被一群吹捧,誰能服氣?
但看雲曼月神色平靜,步履款款往容心羽身邊走,不免也是驚訝。
盛京第一才女的名頭都已經被壓的黯淡無光了!
難道,雲曼月一點不嫉妒嗎?
很快,容心羽這邊的位置圍的人越來越多。
長公主見此笑道:“諸位有興趣的,可以先隨本公主去園子,看一看其他已經出來的書法畫作!”
好些婦人應是,跟著長公主走了一大片。
這長輩們一走,晚輩們就都放開了般。
不多時,容心羽便眾星拱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