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同謀,正臉都沒有露!
哪怕那是上輩子的事情,凶手都死了一個,再來告訴她,有毛線用?
容心羽話落,就見顧鎏陵突然抬手。
因為並沒有感覺到攻擊性,待顧鎏陵的手觸及她鬢發的時候,才沒有第一時間避開。
所幸,顧鎏陵很快後退開。
拿下她發間一朵柳絮道:“也不知何處飛來的!”
容心羽看了一眼,應了聲:“嗯,應該是在外麵沾的。”
容心羽對於他話裡的前世今生好奇的很,但是不能直接問。
顧鎏陵開了頭,卻沒有再提的意思。
二人又商量了一些臨彆事務,確定了一些新的溝通暗號,暫時棄用私印。
最後實在無話可說,時間亦是不早,次日顧鎏陵還要趕出,顧鎏陵才告辭。
臨走的時候,容心羽依舊讓人準備了一個大食盒,給顧鎏陵提了一食盒的吃食回去。
不知是否受顧鎏陵話的影響,當夜容心羽真就夢見了他。
她夢見在原來的世界,自己於山穀裡湖邊釣魚打瞌睡,睡了很久。
顧鎏陵一身雪白的衣裳緩緩走來,一抬手,穩穩接住了她往旁點的腦袋。
那感覺,溫暖又令人安心。
“阿羽,還不醒嗎?”顧鎏陵歎息。
溫柔醉人的聲音傳來,仿佛故意夾帶了三分寵溺,磨著她的耳朵。
然後容心羽一下就被溺的心口發麻,驚醒了!
看看外麵蒙蒙亮的天色,容心羽納悶。
才恍惚反應,有人在外麵叫“郡主”!
不禁問道:“外麵怎麼回事?”
流雲在外回道:“稟郡主,是龍姑娘來了。
她站大門外不肯走,非要見您。
一大早的,許多鄰居家下人出門采買,都看見了。
如今都在外麵看熱鬨,鬨的有些不大好看。”
容心羽皺眉:“她想鬨什麼?”
“表小姐說,請您幫忙找紅綃,否則的話,她便不走。”
紅綃?
容心羽坐在床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人丟了,讓她自己去報官!
是不認得京兆府的衙門怎麼走嗎?”
“郡主,昨個奴婢看見,紅綃被顧府的護衛帶走了。”
這時,外麵傳來望初的聲音。
容心羽愣了下!
一下想到,昨個龍雲雙應當是帶著紅綃一起出門辦的事兒。
結果顧鎏陵因為顧珩禦的話,放了龍雲雙。
但是,紅綃一個無足輕重的婢女,大概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容心羽梳洗整理好自己,到大門口的時候,龍雲雙還在那站著。
天空又飄起了細雨,落在龍雲雙身上,濡濕了她的鬢發。
旁邊不遠處隻有一輛馬車,和一個車夫。
周圍看熱鬨的人很多,都頂著雨傘。
卻無人過來給她撐起一片天,她就那麼站在風雨中,看起來無助又可憐。
外麵本來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是發生了何事。
是否龍家與鎮西公府發生了什麼矛盾?
這時看見容心羽出來,有人立即說:“看,是承雲郡主出來了!”
龍雲雙也連忙抬眸!
四目相對,容心羽看見她眼底的血色,她眼眶亦是浮腫,顯然狠哭過一場。
此時,眼角的淚意也未曾乾涸,與細雨彙聚在一起,順著臉頰落下。
容心羽淡淡的開口:“龍姑娘的婢女不見了,可去京兆府報官。
你在我這兒耗著,我也不能幫你把婢女變出來!”
一句“龍姑娘”,便是當眾劃清了二人的界限。
龍雲雙心中震蕩、愕然。
看來,昨夜的事情表妹全都知道!
那她還敢說,紅綃的失蹤跟她沒有關係?
龍雲雙心中羞憤,咬牙道:“郡主真的要民女去報官嗎?”
周圍群眾聽見這話,就覺得不對勁。
這範圍內,都算是宅鬥圈的圈內人了,不禁議論開來——
“怎麼回事?聽這口氣,是承雲郡主監禁了人家的婢女不放?”
“我也納悶啊,昨個公主府宴會上,這龍姑娘差點栽下湖出醜。
幸好承雲郡主出手相救,雖然後來不了了之,到底為龍姑娘開口要過公道。
如今怎麼突然反目了?”
“咱們錯過了什麼好戲?昨個也沒有聽見鎮西公府有動靜啊!”
容心羽聞言,又聽得這些議論,隻坦然道:“你若是當真在意你身邊的人,你便去!”
龍雲雙怔然,急忙道:“郡主,你知道紅綃在哪裡對不對?”
臨冬忍不住了,直接衝上前一步,大聲道:“你還要不要臉?簡直太過分了!
我們郡主不想擴充什麼生意,早就拒絕你了。
你卻借用郡主的名頭,到處與盛京貴族拉關係!
你已經掙的不少了,我們郡主也沒有說你什麼,誰知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現在自己得罪人,解決不了了。
就故意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汙蔑我們郡主,是想逼迫我們郡主幫你出麵?
我告訴你,你做夢!”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