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眸光微動:“伯母是怎麼想的?”
呂氏咬牙:“童氏她心裡明明有鬼,這件事必然與她有關係!
剛才要死要活,說這件事不能傳出去,不然她家琦瑤的名聲就沒了。
硬咬著,琦瑤被劫匪摸過不能聲張……你說有這樣當娘的嗎?”
容心羽知道,呂氏說的童氏應當是顧二夫人的姓氏。
容心羽道:“聽起來確實很奇怪!”
大夏雖然是封建社會,但還沒有到被男子抓了一下手,就清白不保的地步。
能構成名譽受損程度的,起碼也是被挾持走一段時間,或者被扒了衣裳。
按照童氏的邏輯,那她們這群打了刺客的,豈不是都不清白了?
簡直荒謬!
童氏再笨也不是智障,可以不在乎她們的名聲,卻不可能不管自己親女兒。
除非,是有什麼比親女兒名聲更重要的事情怕被揭穿!
呂氏這時拉過容心羽的手歉疚道:“這本是我的家務事,連累你了。”
容心羽搖頭:“伯母這樣說就見外了,就算要怪,也當怪居心叵測之人才是,你們也是受害者!”
呂氏歎道:“若是我執意要找出凶手,可能會需要你上公堂幫忙作證,你能出麵嗎?”
容心羽微微詫異:“伯母的意思是要追查到底了?晚輩這裡是沒有意見的!
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這本是理所當然之事!
若是不抓出幕後之人,怕是後患無窮!”
呂氏頷首:“你如此明事理,我就放心了!
府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及時處理,我便不留你了,讓人先送你回去,也好好休息一番。”
容心羽估計呂氏是頂了家裡的壓力的。
但這件事表麵看來是鎮國公府內部的家事,她都還沒有嫁進來,並不方便多嘴。
呂氏怎麼說,她怎麼配合便是。
於是,順應告辭。
容心羽上馬車的時候,望初回來了。
“怎麼樣了?”容心羽問道。
望初道:“禦爺的意思,會把事情推給顧家二房。
雖說這件事大概跟顧家二房沒有關係,但是他們實際上在湖邊另有算計。
那邊的人已經被禦爺處理了!”
容心羽聞言道:“這是他的意思?”
望初道:“他說,這也是顧二公子全權托付給他的事情。
顧二公子說了,若是二房來招惹,就不遺餘力打壓,儘管往死裡整!
若是您不信,可以寫信問問顧二公子。”
容心羽愣了下,明顯感覺到顧鎏陵這安排裡對顧家二房的深惡痛絕。
估計是認祖歸宗回來以後,二房對他做過很過分的事情?
這才什麼家族體麵都不顧了?
沒有多久,鎮國公府女眷遭遇刺客伏擊的事情便傳遍盛京。
京兆府已經受理,一時卻無法公斷。
隻是有小道謠言:說鎮國公府二房為顧琦瑤看中了一門婚事,對方卻看中了顧玲瓏,所以二房人才故意設計,想要壞顧玲瓏名聲。
幸好隨行有國公府的護衛,以及承雲郡主,合力緝拿了刺客,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二房的人一開始還出來澄清,大家當麵都信了。
到底鎮國公府大房二房還沒有分家,代表的都是顧家,得罪誰都不好。
但是大房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說話,謠言一直傳了七八天,甚囂塵上。
容心羽偶爾出門晃悠,遇見一些相熟的來跟她打聽。
容心羽隻笑著道:“一切還待京兆府宣判!”
沒有添油加醋,也不幫二房辯解。
眾人見此,便都篤定:判不判不重要,事實就是鎮國公府二房的人作了惡事。
哪怕結果被洗白,那也一定是迫於一些壓力被包庇了!
鎮國公府二房的名聲一下子就臭到盛京城陰溝底,被許多人所不齒。
那個被顧琦瑤看中的婚配對象是誰,不得而知,但都知道,她嫁娶更困難了。
時間一晃又半個月,問秋書院始終沒有開學。
隻因楊雨薇始終不肯開口說話,哪怕被移交大理寺用了大刑,吃了很多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