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牢房邊上,血腥氣更是濃重。
“楊雨薇。”容心羽輕喚。
對方沒有回應。
“黃一托我來看你”容心羽掩嘴悄悄的說。
躺著的人手部突然顫動,但也就是一瞬間,又恢複平靜。
後麵容心羽又喚了幾聲,楊雨薇再沒有回應。
“郡主,沒有用的,她就是這副樣子,不論怎麼嚴刑拷打都不吱聲。”獄卒道。
容心羽表情微微遺憾:“這樣啊!”
之後便站起身,道:“那大理寺這邊打算怎麼處理她?”
獄卒搖搖頭:“這還得看袁大人,小的們不清楚。”
容心羽又問:“以往對於這些死不開口的,你們最後都會怎麼處理呢?”
獄卒眸光閃爍,遲疑了下。
才道:“那就得看他們能撐幾時了。
一般情況,都有辦法吊著一口氣,不讓人死。”
容心羽又看了一眼裡麵楊雨薇的樣子,覺得她這樣,或許死了更痛快。
若她真是江淑妃的人,大概率也是一枚棄子了。
從大理寺牢房出來,凝心立即道:“郡主,您剛才為何對楊雨薇說是黃一托您來的呀?”
黃一,她們倒是知道。
是問秋書院周夫子周矜身邊唯一的書童,從小就伴在他身邊。
“我隻是猜測,隨便一探。”容心羽道。
若楊雨薇真是江淑妃派來,衝著周矜去的。
那麼,在一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讓一個年輕姑娘去探一個男人的底,能用什麼方法?
容心羽就憑著看人的直覺,不認為周矜是那種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
那麼,就隻剩下他身邊一個書童黃一了。
臨冬眸光微動:“奴婢這就讓孫掌櫃著人去調查黃一?”
容心羽搖頭:“我之前已經跟孫掌櫃打過招呼。
書院未曾開學,他隨周先生住書院裡這段時間都未出來,你直接去容易打草驚蛇。
如今可以繼續盯著,看他後麵會不會出來。”
“是!”
回到家的時候,流雲例行過來,報備了今日收到的帖子,以及一封信箋。
帖子容心羽沒有急著看,而是接過了蠟封的信箋。
打開一看,沒有稱謂和落款。
大概掃了一遍內容,容心羽輕咦:是顧鎏陵寄來的。
裡麵大致說了他們如今在什麼位置,情況如何。
有點像工作報告!
容心羽看著信上時間,估摸著顧鎏陵一行此時應當到災區了。
容心羽將信箋收起,拿起一張燙金的帖子看了一眼。
流雲道:“這是寧國公府的,過幾日是雲姑娘的生辰小宴,想邀您過府參宴。”
容心羽稍微一斟酌:“準備上,過幾日我去看看吧!”
……
烏州,連綿大雨已經停了兩日,但天氣依舊陰沉,道路泥濘未乾。
一處空曠地帶,安劄了許多營帳。
許多流離失所的難民三三兩兩湊在一處,狀態都懨懨的。
舒靖廷身著絳色官服,經過期間,眉頭緊鎖。
最後大步走進一處營帳。
營帳內,顧鎏陵身著闌夜色收腰勁裝,不比在盛京時華美,整個人還多了幾分銳色,氣質卻依舊清貴無匹。
此時,正端坐案前,手裡執筆在書寫什麼。
知道有人進來,頭都未抬。
隻淡淡道:“何事?”
“顧都指揮使!”舒靖廷拱手朝顧鎏陵一揖。
道:“下官聽聞,營外有陸姓姑娘毛遂自薦,要為修築決堤大壩儘力,被您給拒絕了?”
顧鎏陵聞言抬眸,看向眉頭緊皺,分明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舒靖廷。
“那二人居心不良,我未曾應允。”顧鎏陵說。
舒靖廷一愣,沒有想到是這個理由。
“可是,聽聞那二人是您的同門師姐弟?”舒靖廷問。
“看來舒大人已經調查過那二人了!”顧鎏陵聲音清冷。
舒靖廷眸光微動,他自然是調查過了。
幾乎是一出盛京,陸悠月師姐弟二人的馬車就綴在隊伍後麵了。
之前他不放心,讓人去查探過。
結果得知是顧鎏陵的同門師姐弟,但是因為顧鎏陵有令,閒雜人等不得隨便迎入隊伍。
他還道顧鎏陵大公無私,也就沒說什麼。
又聽白大人八卦,說其中那個女子曾經在長公主府的宴會上向顧鎏陵公開示愛,卻被無情拒絕了。
他想,顧鎏陵既然已經與容心羽定下,遠離彆的女子本是沒錯。
對方追來明顯存了私心,但既然是可用人才,請進來修築大壩也無可厚非。
這麼多人在這裡駐紮,對方一個女子還能糾纏著顧鎏陵不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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