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婚前與男人有染,那宋青闕與安國公府的世子原還是正經未婚夫妻。
後來也拜堂成親了,結果還是被趕出家門。
如果不是容心羽幫忙撐腰,母子倆早就一屍兩命。
再反觀自己姐姐容心珞,婚前與晉王無媒苟合,還珠胎暗結。
雖說如今是個妾,但是誰又敢欺辱她?
待以後晉王表哥繼承大統,怎麼不能弄個妃位?
而之前家裡發生那麼多事情,姐姐不是在宮裡被賢妃皇姑姑護著,就是在晉王府躲著。
就是最凶的容心羽,也沒有主動找過她麻煩。
反觀她這邊呢,全家被攆出去,受儘了屈辱。
如今還被逼嫁給商戶之子!
那蘇氏女已經給他爹做續弦,在家仗著有錢,很是囂張。
但是,麵對容心珞的時候,卻不敢造次……
還有還有,容心羽以前追了晉王那麼多年,沒有好處,她追什麼?
如今據說和鎮國公府的二公子定下了,雖說也不錯,但還不是被容心珞與晉王給算計的?
以後見了晉王難道敢不行禮問安?
所以,誰能改變她的現狀,一目了然!
容心羽沒再多說,一直注意著容心寶的表情。
見她眼眸發亮,臉上甚至出現堅定的笑意。
便開口溫聲問道:“我還有事,就送你到這裡了,你能自己走回去吧?
西慈胡同也不遠了。”
容心寶連忙回神,看了一眼容心羽。
忍不住想,容心羽其實也不是多厲害,還不都是仗著出生好?
她是出生不好,但是她可以改變以後……
而機會,離她很近!
“我自己回去,多謝大姐姐……”容心寶說著下了馬車。
待容心寶走後,臨冬納悶的開口:“她就這麼走了?不求郡主您了?”
凝心也不大懂。
容心羽笑道:“你們沒經曆她經曆的,一時不理解很正常。”
臨冬道:“她就悟出一個皇權至上,這誰不知道啊?難不成是覺得求晉王更有用?
這倒也好,省得她再來糾纏不休。”
容心羽隻是笑笑,沒有多解釋。
沒有多久,馬車抵達寧國公府門前。
容心羽剛下馬車,就有寧國公府的下人迎了上來。
她來的不早不晚,門前馬車不算多,剛好來了三輛。
寧國公府的人分彆接待,一個也沒怠慢。
“郡主!”
其中一人是白盈夏,一看見容心羽,就漾起笑容走了過來。
另一位不知哪家小姐,容心羽不熟,但是也過來一道見禮打了招呼。
容心羽都笑著應了,幾人一起往府裡走。
“郡主,家父自烏州寫了家書回來。”一邊走,白盈夏一邊笑著說。
容心羽聞言笑著道:“白大人可安好?”
白盈夏感激的看著容心羽:“家父說烏州生活艱難,許多百姓流離失所,餓的皮包骨頭。
不過,幸好有郡主支持。
此前捐款之外,又給賑災隊伍準備了許多應急物資以及藥物,解了很多燃眉之急。”
“哼,沽名釣譽!”
這時,卻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輕嗤。
容心羽與幾個小姑娘已經邁過門檻,聞言回頭。
就看見一行好幾個年輕公子隨後走來。
年輕公子們衣著光鮮,身上多少都帶著一些書生的文雅之氣。
為首的身著煙青色繡淺色竹文交領長衫,玉色發冠,麵容俊朗,眸底盛著傲氣有幾分淩人之勢。
容心羽一看,便知剛才的話當就是這人說的。
“袁公子,你怎能這樣說郡主?”白盈夏忍不住出言不平。
“郡主捐物捐款協助朝廷賑災,這是實打實的貢獻。”
容心羽拉了一下白盈夏,笑著上前一步:“我不僅沽名釣譽,我還名義雙收了,然後呢?”
袁宴清微愕。
隻見眼前少女笑眯眯的,眼眸明亮靈動,不帶絲毫脾氣,精致的小臉看起來乖巧無害。
和她所說的話相當違和。
袁宴清皺眉道:“你竟以此為榮?”
容心羽又說:“咱們聖上日理萬機憂國憂民,我這銀子又花不完,捐出去,令聖上寬心。
災區的百姓有糧食了,生活開心。
我付出了,也得到回報了,以後遇見這樣的事情更是積極。
如今很多人對我讚不絕口,我不該以此為榮?”
袁宴清被反問的愣愣,一時無言。
容心羽繼續道:“還是要像你,每日錦衣玉食,會讀點書,能作幾篇悲春傷秋的詩詞,不知人間疾苦,才有資格引以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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