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月也一直沒有機會問。
便看向媛兒:“怎麼回事?”
媛兒臉色為難,斟酌了一番才道:“奴婢方才去廚房那邊查問了,說是四公子去過廚房要東西。
今日大廚房裡的東西都是定好,要為梅林這邊準備的。
四公子發了好大的脾氣,追著出來,劫了送過來的茶水……”
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許湘兒,有點不敢說。
“他趁機下毒了?”許湘兒臉色有點白。
寧國公府的四公子,並不是雲曼月這一房的。
老寧國公總共三個兒子,除了雲曼月父親這邊的大房,其他三房都是妾生的庶出。
這四公子便是三房的公子,平時不學無術,是個混不吝。
“沒下毒。”媛兒支支吾吾的。
雲曼月皺眉:“說實話。”
媛兒垂了眼:“他他攔了茶水,往裡頭吐了一口痰……”
頓時,許湘兒臉上血色褪儘,捂著嘴巴對著牆邊就是一陣乾嘔。
雲曼月也震驚的不行,感覺幫許湘兒拍背安撫。
又氣急質問媛兒:“誰看見的?為何未曾來報?也沒有另外換壺?”
媛兒驚慌道:“下麵人被威脅,不敢吱聲。
若非方才奴婢讓人嚴查,說有人看見告給了承雲郡主,郡主要發難,怕都不敢吱聲。”
雲曼月麵沉如水:“將知情不報的全部拿下,讓母親發落!”
繼而擔憂的去看吐的不行的許湘兒:“湘兒你怎麼樣?我實在抱歉,是我疏忽了……”
許湘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心膈應又嘔心,羞憤欲死,恨不能去砍了那個四公子。
對於容心羽,也不知該怪她堪破真相要說出來;
還是該感激她說了出來,引得雲曼月追查,她才沒把剩下的喝了。
權衡之後,是慶幸就喝了半杯!
但不能想,一想又要吐……
許湘兒已然沒有心情繼續參宴,最後提前被扶上馬車回去了。
知道小姐妹估計要膈應許久,雲曼月萬分抱歉,也是無法。
隻好讓人準備一些禮物,回頭送去許家安慰。
回到席間的時候,雲曼月一句沒提,隻說許湘兒有些不適先回了。
大家都識趣的沒有追根究底,但心底都聯想到那杯茶水。
容心羽隻在寧國公府用了午膳,便先告辭離開。
容心羽走沒有多久,小宴上的人也都陸續散了。
寧國公府大夫人領了被綁的小廝,去找府裡長輩做主,向三房興師問罪。
雲曼月坐在亭子裡,輕撫著瑤琴,正是之前奏給大家聽的那首。
雲斐慢步過來,稍微聽了片刻道:“因為這件事不開心?放心吧,母親會教訓他的!
想來,許姑娘也不會多責怪於你。”
雲曼月搖搖頭,抬眼望向兄長,欲言又止。
“哥哥,我很難過,我該嫉妒她的,可是我完全討厭不起來她。”雲曼月說。
頓了下又道:“甚至覺得,沒有人比她更配他。”
雲斐一愣,繼而微微輕歎。
走到雲曼月身邊,抬手輕觸了下她的發頂:“我的妹妹也是優秀的,無需和任何人比較。
你隻是還未曾遇見你的有緣人。”
雲曼月露出一個牽強的笑:“我的有緣人?”
她之前拿龍雲雙這首曲子出來,有刻意提及龍雲雙的意思。
聽說龍雲雙覬覦顧鎏陵,因此與容心羽鬨掰。
覬覦之心估計是真,但容心羽真的不能容忍嗎?
結果是,的確鬨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