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內傷?”顧鎏陵立即問道。
容心羽擺手:“沒有,就有點吹風,喝了薑湯,沒有大礙了,風寒藥就沒有必要吃了。”
繼而忙轉移話題:“師傅,您這次收到多少糧食啊?一路上可都順利?”
秦簌道:“方才我與幾位大人交代過了,這些糧食起碼夠營地的軍民吃一個月。
後頭的話,需要購糧,可以提前跟烏州商行下定,那邊必定會全力配合。
貨源問題你們不必擔心!
我也會留我兒秦堅下來,負責糧食路途的安全。”
秦簌這話是對著白大人說的。
白大人聽了連連頷首,感覺心頭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
“另外,白大人此前讓人訂的磚頭、水泥、砂石等築建堤壩的材料,不日便會送到。”
這是早就往周邊縣城、府城等地衙門下過的通知。
隻是那邊雖然不敢違抗官府,送貨卻十分緩慢。
都心照不宣,之前被龍雲雙惡意耽擱了很多事情!
“郡主,您與秦師傅當真是我們的及時雨啊。
若非你們幫忙,這進度還得拖延。”白大人感慨萬千,老眼又有點泛紅。
容心羽看得詫異,想這白大人真是感性的一個人。
容心羽笑著謙虛道:“就算我們不來,想諸位大人同心協力,也不是問題。
我來了,能為大家錦上添花,我也覺得欣慰。
以後,咱們當繼續同心協力才是。”
這話白大人特彆受用,心想多通情達理的好姑娘啊。
盛京裡那群妖魔鬼怪,以前怎麼能那麼詬病一個小姑娘呢?
什麼第一惡女,分明就是天上的小仙女!
還好自家閨女聰明,提前結識上了。
“對了,舒大人可還安好?”容心羽不免多關心一句傷患。
白大人看向顧鎏陵,隻因顧鎏陵剛才沐浴過去給舒靖廷看過情況。
顧鎏陵道:“一些皮外傷已經包紮了,不碰水應當這兩日就能結疤。
喝了薑湯,一個七尺男兒應當也不至於生病。”
容心羽點點頭,便沒再多問。
真生病也沒有辦法,到時候就歇著唄。
“今日來偷襲的那些流寇是你之前追丟的那些嗎?”容心羽望著顧鎏陵問。
“嗯,但我懷疑,並不止這些人。”顧鎏陵道。
還有一些話——
比如說,一般流寇無非是謀財。
正常情況下,都不會直接跟朝廷作對。
這群流寇之前煽動百姓落草為寇,當也是針對貪官汙吏才是。
但據他所知,這群人更多的確是禍害不願意同流合汙的無辜百姓,甚至和衛所有勾結。
如今沒有幾個人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敢跑到堤壩來毀堤壩,激起民怨。
在顧鎏陵看起來,這群人更像不要命的死士,目的也很明確,因此必死也在所不惜!
隻是,周圍人多嘴雜,當眾卻不方便細說這些。
萬一人群裡還有流寇冒充百姓,便會透露出去。
“最好是讓人排查一下營地裡現有的人!”容心羽說道。
顧鎏陵頷首:“已經安排人去排查了,所有孤家寡人,或者說不清楚來處的,都要重點盤查。”
容心羽本想問,那你還走不走了。
但話到了嘴邊就咽了回去,因為想到與顧鎏陵同樣的問題。
“承雲郡主!”
這時,有小兵走了過來,恭敬的朝容心羽拱手。
容心羽看他一副有事的樣子,便問:“怎麼了?”
“營地外來了幾個商人,說是您的舅家,想要見您。”
容心羽聞言下意識看向秦簌。
秦簌道:“龍氏商行的生意這段時間受創,加上他們家那個小丫頭進了牢裡,為師估摸著他們也該來了。
能找到這裡,該是已經去牢裡見過那小丫頭了!”
又問容心羽:“你想見嗎?若是不想,師傅打發了他們!”
容心羽笑道:“到底是長輩,我現在可是個知書達理的小仙女,直接拒絕了怕是不妥。”
顧鎏陵挑眉,分明看見容心羽在摩挲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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