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這人就是根子上的自私自利!
龍雲雙表麵順從的答應:“那也隻能這樣了……”
這時,外麵有人通報。
“進來!”
來人繼而轉達了容心羽的意思,原話不動。
龍雲雙聽了很是意外:“郡主竟是答應我與她一個帳篷?沒有附帶條件?”
來人答道:“就這些,沒有彆的了。”
龍雲雙心裡頓時不安,她以為,如今二人關係劍拔弩張,以容心羽的性子必定會直接將她懟走,不留絲毫情麵。
這樣的話,她就又能在太子這裡得一波憐惜諒解,應和她上麵的搪塞理由。
可如今居然答應了?
但斟酌她其他的話,也不對勁。
這意思是她後麵就算被欺負了,也必定是裝腔作勢?
……
容心羽的營帳內,顧鎏陵並沒有走。
容心羽也沒有再出去,於案上鋪展開筆墨紙硯,畫著一株植物。
這是她今日出門帶孩子們采摘的草藥,如今畫出來,寫上功效,好方便他們溫故知新。
顧鎏陵在斜對的矮幾旁端坐著看書,書沒有看進去幾頁,眸光短時間內已經往容心羽這邊看了好幾次。
隻見對麵的人兒眉心寬和,精致絕儷的笑臉滿是認真。
哪怕沒有錦衣華服,她身上那種恬靜又豁朗的氣質也讓人無法忽視其美好。
明明此時她情緒看起來並無任何波瀾。
但顧鎏陵覺得,二人之間的氛圍和前幾日不大一樣了。
就好像突然隔了一層什麼……
“郡主!”這時,臨冬在外麵喊。
“怎麼了?進來!”容心羽稍微抬眸,就看見顧鎏陵在看自己。
不禁愣了一下。
臨冬在外麵道:“龍姑娘說,她不過來打擾郡主了。
那邊又搭了兩間帳篷,龍家其他人要來。
龍姑娘大概會與龍夫人一間!”
“知道了!”容心羽應道,表情惋惜的看了顧鎏陵一眼。
“看來,是不敢來了,怕我真欺負她呢。”
顧鎏陵覺得容心羽此時的表情生動,那點隱約的隔閡仿佛因此散去。
唇瓣不禁微翹,起身走到容心羽身邊,看了眼她的畫。
隻見上麵的植物纖毫畢現,顏色配比精絕。
乍一看,還以為是將實物攝魂於紙上。
對於她的畫技,他是見識過的。
如今一對比,竟是讓人覺得,她之前為自己畫的那副有些草率了。
而這看起來,分明就是一株路邊常見的蒲公英罷了。
“你是要做醫書冊子嗎?”顧鎏陵問道。
容心羽輕應:“嗯,寫下功能主治,對著實物給孩子們鞏固一下。
等過段時間,我便要回去了,不能再教他們。”
顧鎏陵一愣,而後想想,她出來的確有段時間了。
來此本也不是她的公務,是該回去了。
壓下心底那份失落,顧鎏陵道:“回頭我與白大人商量一下,等周邊村子恢複,便在村子裡合理設置村學。
由朝廷出資,雇傭當地的秀才,當是問題不大。”
容心羽抬眸望向他:“你這個想法是好的,不過,得提醒白大人,考慮一些現實問題。”
顧鎏陵微微疑惑:“阿羽的意思是?”
這聲阿羽叫的特彆順口,就像那日午後……
容心羽微垂眼,繼續作畫。
同時開口道:“在農家,孩子六歲便算了一份勞動力。
農人地裡刨食,就算讀書不要錢,很多人卻未必買得起筆墨紙硯。
而匠人重私人傳承,也通常怕一個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應招官府教授彆人?
那起碼獲利要高於他自己辛苦打拚!”
說完抬眸,就見顧鎏陵星眸燦燦,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仿佛有些失神。
見她抬眸,顧鎏陵才回神開口:“阿羽此前深居盛京,居然如此懂人間疾苦,這些都是我未曾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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