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幾個小丫頭輪流伺候著,躺在自家水榭的藤椅上,看了盛京這近兩個月的奇聞軼事。
雖未出門,卻過的精彩又跌宕起伏。
期間,臨冬滔滔不絕的跟小姐妹們分享在災區的所見所聞,以及經曆的事情,直把自家郡主誇上天。
隻是,刻意隱去了容心羽為護衛縫補腹部傷口的事情。
到底是社會大背景在這裡,姑爺雖然沒表現出介意,卻下令禁言。
臨冬也知道,這事情傳出去對自家郡主的名聲無益。
……
而禦書房裡,重臣彙聚,吵了一個下午。
主要是都是烏州那邊災情引發的一係列事件。
一為,龍雲雙威脅逼見顧鎏陵,在烏州做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二為,烏州知府通敵叛國,私賣糧倉儲糧之事。
而且,經查,不僅烏州,鄰近南業的幾個州府糧倉都有空虛的情況。
而這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太子。
夏帝雷霆震怒!
太子哭的聲淚俱下否認,當場就撞了禦書房的柱子以證清白。
一時間,宮裡人仰馬翻。
所幸搶救的及時,還有一口氣吊著。
這些事便暫時擱置下來!
遣退重臣後,夏帝獨留了顧鎏陵下來說話。
待旁邊隻剩下許公公的時候,夏帝開口道:“牛行那個狗官如今在朕這兒,你可知?”
牛行,便是本該被顧鎏陵斬殺的烏州知府了!
顧鎏陵迎上夏帝審視的眸光,拱手道:“回陛下,微臣知曉。
因為人是微臣拿下,讓人送回盛京的。”
“但是朕把人藏起來了,任由堂堂國儲做戲躲了過去……隻字未提,你知道因何嗎?”夏帝又問。
看著眼前長身玉立,絕世無雙的年輕人,夏帝眸光深沉複雜。
顧鎏陵神色從容,回道:“據微臣所知,那些售賣的銀錢,加上太子從各處所得的財物,可達百萬兩。
太子並不是奢靡之人,那這些錢花在了哪裡?
微臣鬥膽推測,這麼多銀子,不是還藏著,便是已經被作了他用。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樂觀。
若是現在將人拿出來指認,怕是要打草驚蛇。”
藏著且不說,若被作他用,又能用在何處?
君臣二人沒有直言,但都心照不宣:一個烏州幾千災民都吃不完三十萬兩,太子怕是養了成千上萬的私兵,才能有這般大的花銷吧!
夏帝許久未曾開口,直直的看著顧鎏陵。
“你可知,你說的這些,意味著什麼?若是傳出去,對你鎮國公府會造成怎樣的影響?”夏帝許久才問。
謀逆是死罪,罪誅九族。
哪怕是太子,能幸免的隻有皇族人,鎮國公府作為太子妃母族;
顧鎏陵自己作為太子外人眼底,太子身邊的重臣,可一個都跑不掉!
顧鎏陵眸色沉靜的迎著夏帝道:“微臣身為臣子,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隻知道傾巢之下無完卵!
如今廢儲是小,一個鎮國公府更是微不足道,國之安定才為最大!
陛下聖明,當自有聖裁!”
夏帝在禦書房內來回踱步,又是沉默良久。
才問:“那麼你覺得,將這件事交給誰去查證比較穩妥?”
顧鎏陵道:“相信陛下心中已經有了合適人選!”
夏帝沉眉,終是歎了口氣,道:“晚些,讓舒靖廷來見朕。”
後麵的話,是對許公公說的。
“雜家遵旨!”許公公恭敬領命。
夏帝頓了頓,看向顧鎏陵,布滿皺紋的眉眼平和了很多,仿佛風雨已經過去。
開口道:“朕聽說,這次在烏州,承雲跟著吃了很多苦,還差點命喪流寇之手?”
顧鎏陵眉眼平靜的道:“是的,郡主為百姓做了很多事情,幸好有她從中調和,重建工作才能如期完成。
想來,是因此遭了一些人的眼紅,才要對她下手。”
夏帝頷首:“朕都聽白愛卿與舒愛卿說了。
沒有想到,這小丫頭懂的東西不少。
琴棋詩畫、奇門機關術等樣樣精通、武功不俗,居然還懂得治病救人。
聽說,她這醫術還十分了得,還幫朕的親衛縫了露出腸子的肚皮,把另一人的斷臂都接上了?!
這簡直聞所未聞,腸子都出來了,居然還能活命?
嘖嘖,疼都該疼死了吧!”
夏帝侃侃誇讚,似驚歎,似驚奇。
但顧鎏陵聽出了這語氣裡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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