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顯也是無能鼠輩,才始終蹲著,不敢抬頭。
“你是何人,抬起頭來!”許公公道。
那人不敢回應,老鐵便上前一步,直接將人揪了起來。
“你們乾什麼抓我,我什麼也沒有乾啊!”那男子驚慌的道。
老鐵嗬斥:“你沒有乾什麼,你慌什麼慌?
問你話還不答!”
男子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第一天進宮,我嚇的。”
說著卻是要哭了的模樣。
容心羽看見那男人的臉,不禁詫異。
竟還是個熟人!
但她叫不出名字,隻記得姓周。
隻因此人以前是和謝如意容心寶他們經常玩在一起的公子哥,上回在自家酒樓,還和舒靖廷發生過矛盾。
“怎麼是你?!”李小姐近乎崩潰的喊。
她此前已經得罪了容心羽與顧鎏陵兩尊,她知道自己怕是婚姻困難。
可是,她到底也是宗正寺三品大員家的嫡女!
今日因為貴人吩咐遭難,貴人還能不管她?
但眼前這個人,因得以前經常往容心寶等人跟前湊,又因為容心羽狐假虎威,曾經在書院一直挺囂張。
所以她認識,知道他叫周謠,其父不過是個七品小官!
且毫無背景可言!
李小姐隻覺得天都塌了,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許公公都沒有往李小姐那邊看一眼。
不客氣的質問那嫌疑犯:“方才有一個登徒子逃去了西北角,你可曾看見?”
周謠急忙否定:“我、小小的不知道,小的什麼也沒有看見。”
許公公皺眉,也沒有問第二句:“不說行,送去殿前司監牢,打到他招!”
周謠臉色大變,急忙道:“不不要送小的去牢裡,小的說,小的什麼都說。
是有人,有人指使小的,去偷看……”
“偷看李小姐更衣嗎?你怎麼知道李小姐會去更衣?”容心羽不待周謠話說完,就咄咄逼人的問。
她身後的雲曼月則是臉色僵硬,緊張的攥著袖子。
清平公主咬唇,忍住沒有出言:事已至此,她若是再多說,怕難逃包庇之嫌。
容心羽又接連幾問:“而且,還故意丟下顧都指揮使的玉佩栽贓陷害?
汙蔑國公府世孫兼二品都指揮使,你好大的膽子,可知罪責多重?
你那仿造的玉佩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今日江揚山的替補說穿雪衣的隻有顧都指揮使,你怎麼成了漏網之魚,沒有讓人發現的?
一一從實招來,說不定還能將功折罪!”
始終沒有名字的江揚山替補:……
一聲不敢吱!
容心羽身為顧鎏陵的未婚妻子,這樣著急,並沒有人覺得有問題。
何況,她平時不懟人也就算了。
如今沒被懟到的,都已經習慣性的避諱她的鋒芒。
也不等周謠回答,容心羽指著李小姐那邊道:“那邊那個,可是三品大員家的嫡女,也是有頭有臉的。
先前指認被你看了更衣,如今清白不在。
你若是不負責,她怕也活不成了。
誒,你們李家的也彆閒著,掐醒李小姐,對峙!”
周謠一腦子漿糊,完全不會思考了。
開始被一嚇,就本能要說出有人讓他偷看雲曼月的事情。
但一聽說什麼汙蔑國公府世孫罪重,又看見顧鎏陵眼底的殺意,頓時嚇得瑟縮。
雲曼月可也是國公府的嫡女!
身份重壓在上,卑微如他——
不,這種事不能承認,絕不能認!
再隨著容心羽氣勢囂張的指引到什麼三品大員的嫡女,說被他看了……要他負責?!
他遲鈍的腦子總算活了一點。
雲曼月躲在容心羽身後,容心羽氣勢洶洶的,他哪裡敢指過去?
而今李小姐已經指摘他,人儘皆知。
他還能不負責?!
“還不老實交代!”容心羽又加大聲音嗬斥,凶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