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誰家姑娘都關懷備至,那不成浪蕩子了嗎?”
慕二夫人假裝喝茶,掩飾臉上的尷尬。
總覺得,這浪蕩子影射的是自己家那個不成器的……但是敢怒不敢言。
呂氏說:“是這個理兒。”
幾個夫人說著打趣的話,明著誇顧鎏陵會疼認,話題走向是讚容心羽優秀。
當事人顧鎏陵神色尋常。
容心羽以團扇掩麵,故作羞澀,當應景場合了。
薑嶽陽往嘴裡塞著葡萄,瞪著眼睛左看看,右看看。
左邊是那個笑得恬靜,幾個月不見,便才名動盛京的前女惡霸。
右邊那個是他不苟言笑,清心寡欲,可能有厭女症的天人般的二表哥。
他看見,表哥推水杯的時候,明明碰著女惡霸的手指頭了……
薑嶽陽想,是自己許久不出門錯過了什麼重要環節。
還是早晨起猛了,走錯了世界?
薑嶽陽絞儘腦汁結合以往看過的各類野路子話本子,什麼鬼附身啊,借屍還魂啊……等等可能都琢磨了一遍。
覺得不可能,又覺得很合理!
這邊容心羽並不知薑嶽陽在想什麼。
容心羽小聲問顧鎏陵:“怎麼沒見玲瓏?”
顧鎏陵道:“最近在府裡溫習針線,後麵要跟著繡娘一起繡嫁衣。”
容心羽微愣,倒是知道,顧家這邊正在為顧玲瓏與鳳徽玉議親。
顧玲瓏親自繡嫁衣的嗎?
就想起來,自己那褻衣還沒開始研究呢。
不禁眸光閃爍,覷了顧鎏陵一眼。
但見他神色平靜,並沒有露出一絲不悅。
容心羽小聲說:“咳,最近忙嗎?”
顧鎏陵垂眸對上容心羽靈澈的眸子,道:“嗯,午膳後就得回營,這次要走幾日……我離開一下。”
容心羽一愣,隨即輕輕頷首。
知道顧鎏陵如今剛上任沒有多久,要排除異己安排自己人上位,一定很忙。
這是晚上沒空過來,讓他到園子裡其他地方說話的意思。
容心羽不動聲色,待顧鎏陵離開了片刻,便也借口更衣離了席位。
“哎呀,這邊真無聊,娘,我去前麵轉轉啊。”
容心羽一走,薑嶽陽也跟著站起來,卻是往亭子中間走。
今天的規矩,有意鬥魁的,當場作詩畫畫。
完工後,可送去中間的亭子裡掛上,供人評鑒。
最後選出最優的,給以魁首榮譽。
如今前麵的亭子裡已經掛了不少東西,薑嶽陽說去看,靜侯夫人也沒有理由攔著。
隻在後麵叮囑:“你可彆又去找你的那些個狐朋狗友!”
話還未說完,薑嶽陽就一溜煙沒了影兒。
靜侯夫人輕叱:“這糟心的孩子。”
……
容心羽從亭子出來,到了相對安靜的林蔭小道。
有個婢女已經等在那裡,看見容心羽後。
湊過來小聲道:“郡主,顧二公子在西園那邊。
您順著這邊的回廊,穿過一個小花園就到了。”
容心羽輕應一聲,就帶著流雲與望初順著小廝指引的方向走。
薑嶽陽遠遠跟著,也聽不見這邊的話,隻當容心羽不認識路在問路。
“誒,你看啥呢?”
突然,肩膀被人一拍。
薑嶽陽差點跳起來!
回頭一看,發現是張小吉,當即揮舞著拳頭要砸回去。
“兔崽子,你做什麼嚇唬人?”薑嶽陽氣惱道。
二人自小玩在一處,曾經都是盛京出了名的紈絝。
後來,張家長輩眼見著薑嶽陽越來越能鬨騰,便將張小吉抓了回去,投入京營。
誰知道,張小吉去的第一日便暈血昏厥,一時成了京營笑柄。
其父兵部侍郎,怒其不爭。
一氣之下,就將人扔去了京兆府的驗屍房當學徒。
此後,張小吉就很少與薑嶽陽玩在一處了。
這還是幾個月以來,難得碰上的一回。
張小吉下意識抬手去擋,大呼冤枉:“誒誒誒我哪裡嚇唬你了,倒是你,偷看誰偷看的這麼入神?
是瞧上哪家姑娘了嗎?
我先前在後麵叫了你好幾聲,你都不搭理。
這會兒還在這兒惡人先告狀!”
說到這裡,曖昧的朝薑嶽陽挑了挑眉。
薑嶽陽眸光一閃,見近處無人,便忙將人拉著走:“你跟我來。”
張小吉滿眼好奇:“跟你去哪兒?”
“我有個懷疑,我得驗證一下。”薑嶽陽神秘兮兮的說。
張小吉立眼眸一亮:“你想驗證什麼?
你可彆亂來,我現在可不敢陪你瘋。”
話這樣說,腳卻緊跟著薑嶽陽往前走,也不問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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