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說幾句!”
小輩們則都垂著頭,不敢發言。
寧國公繼而道:“什麼都彆說了。
我宣布,今日起,你們三兄弟分家!”
此言一出,三房率先站了起來。
“爹,怎麼能分家呢?”
三夫人也跟著急道:“我們家業兒還生死未卜……”
更重要的是,他男人不過是庶出。
本來大家族裡庶出都不受待見。
隻因兩個庶房的姨奶奶曾經是雲家老夫人陪嫁丫鬟,後來提拔上來,跟著寧國公立過功。
府裡老夫人去的早,兩房姨奶奶後來又幫著掌過家。
她們庶出的二房三房才能與大房平起平坐在這正廳。
這離了正房,那以後她們和平頭百姓也沒區彆了。
寧國公瞪了過去:“這樣正好,哪房的過錯哪房背。
沒得罪責定下來,所有人被他連累。
這件事,沒的商量,就這麼定了。”
寧國公一錘定音,任雲三夫人怎麼嚎都沒用。
彆說隻是庶房,哪怕是長房嫡孫——
有可能連累到全族,那也是要逐出去的!
“那爹,這家怎麼分啊?”雲二爺小聲問。
寧國公微微沉吟,道:“三房去西南街那處的宅子。
那邊連著的兩間鋪子,以及城外的柿子林,以後便也是三房的了。”
雲三夫人聞言眼睛頓時就紅了:“公爹,您就分給我們三房這點?”
雲大夫人道:“三弟妹不要忘了,你們三房在外麵花天酒地欠下的四萬賬目,可是才平了沒有多久。”
雲三夫人眼神一閃,但還想爭辯。
寧國公嗬斥:“都彆吵吵,二房的話,分去北街。
城郊百畝良田,還有東街的綢緞莊,以及南街的兩間鋪子,你們回頭跟大房的交接了。
回頭公中再撥個四萬兩白銀給二房。”
雲大夫人恭敬的應了是,沒有任何異議。
哪怕這兩房比照彆家庶出分的其實有些多,但大房也不差這些。
關鍵還是從此各歸各的,她不想因小失大。
雲三夫人幾乎大哭,想說這也太偏心了。
哪怕二房看起來分的跟三房一樣多,但是分明地理位置都比他們的好。
算起來都還是主城區的!
這樣分下來,他們三房以後就算徹底被寧國公府撇下了。
但是,不管她怎麼哭鬨都沒用。
寧國公一錘定音,讓她們滾回去日落之前搬家,隻留了大房下來說話。
“哎……”隻剩下大房,寧國公深深歎了口氣。
看了一眼大房的孫子孫女,眼神複雜。
“今日之事,你們早就知道?”寧國公是看著雲斐問的。
雲斐恭敬道:“隻知道有人要對付咱們雲家,具體的還是發生了後才知對方用心。”
寧國公懷疑的看著雲斐:“當真不是你們故意看著你四弟入套?”
寧國公是兩朝元老,一直有心求穩,不想卷入是非。
但是,到底都是他的子孫,手心手背都是肉。
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一個也不想舍棄。
他讓家族從武至文,不求長盛不衰,起碼不能他還在世,便敗亡了!
一旦決定的事情,他也不會拖泥帶水。
但是,有些事情他得搞清楚。
若是可以,還是希望幾房人以後可以守望相助。
雲斐麵露幾分惶惑:“孫兒此前稟報的,便是所有知道的。
顧副都督這邊,隻說交給他處理。
若是孫兒能夠窺透旁人所想,又怎敢等著事情發生?
孫兒倒是想協助一二掌握更多,但若是那樣……
顧副都督怕要覺得咱們並不誠心,他當也怕被咱們知道的太多,而後反咬他一口。
畢竟,今日反將一軍事態可大可小。”
寧國公聞言凝眉思索——
的確,未免卷入奪嫡鬥爭,他想與顧鎏陵合作。
但他還是懷疑顧鎏陵是太子一派,心裡有所堤防。
很怕一不小心成了太子一派攻訐禮親王的工具,兩邊不討好。
宮裡那個女兒,終究已經是皇家兒媳,與他們離了心……
雲斐看了眼寧國公神色,道:“祖父,宴會結束之前,宮裡來消息。
說是清平公主被罰禁足,禮親王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個下午。”
寧國公驚詫:“哦?那陛下如今是何意?”
雲斐道:“目前隻知道,陛下讓清平公主決定,是殺四弟,還是嫁四弟。
另外,若是殺了四弟,她就必須定下駙馬。”
寧國公神色一凜,想起那個庶房的四孫,一時又氣又無奈。
“真是他夥同旁人,想陷咱們一府人於不義?”寧國公沉痛的問。
雲斐道:“這是四弟自己承認的,殿前也未曾改口。
聽說……殿前司用了刑,晚些時候大概陛下要宣您進宮。”
寧國公一震,思忖了片刻後,看向雲曼月。
開口提了彆的:“舒靖廷雖然今日莽撞了些,但他剛入仕也沒有多久,祖父是看好他的。
你們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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