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悠月愣了愣:“遊湖?那昨日……”
雖然昨日呂氏勸退了她們,但是她也說了,有十分重要的大事要找顧鎏陵商量。
呂氏是沒有轉告嗎?
陵師弟怎麼還能愜意的去遊湖?
陵師弟分明說過,娶容心羽不過是為了兵權。
如今人娶到了,當不用過多虛與委蛇。
在府裡,當是呂氏管的多,他沒有辦法。
出了府,還格外當真不成?
顧珩禦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還未曾聽說過,有誰能夠妙手回春立馬讓人康複的。
也不急在這一時,你這個時候找郡主也沒有用!”
陸悠月忙露出歉疚之色:“是我太心急珣師弟了。”
沉櫻在一旁安慰說:“我們能理解,畢竟珣師弟是陸師姐照顧著長大,與師姐情誼堪比親姐弟。”
她以為大家都是同門,也應該理解的。
顧珩禦笑笑:“沉櫻師妹有空嗎?”
沉櫻一愣,詫異看向顧珩禦。
又看看陸悠月:“機關出了問題,我暫時也無事可做。”
“那我有點事情想請教師妹,想借師妹一點時間,不知師妹能不能賞臉?”顧珩禦笑彎了一雙桃花眼,放柔了聲音問道。
沉櫻立時心跳加速,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怎麼能說賞臉?
大家係出同門,守望相助是應該的。”
“那請!”顧珩禦擺了個邀請的手勢。
轉頭卻對陸悠月說:“陸師姐,那麻煩您先自己回去了。
你不必擔心沉櫻師妹,晚些我會送她回去。”
陸悠月張了張嘴,看了眼俏臉通紅的沉櫻。
繼而善解人意的笑道:“你們去吧,我先回去樓裡了。”
心裡納悶,顧珩禦此前不是和容心羽身邊那個女衛走的比較近?
怎麼又要單獨約彆的女子?
但想這禦師弟性子不羈,以往就比陵師弟會主動招惹女人。
一時貪鮮,或者三心二意的,也實屬正常。
這樣也不壞,總比被容心羽身邊的人迷的失了心智才好!
這樣想,陸悠月的笑容越發的真誠了。
看見二人上了階梯,期間沉櫻腳不慎一崴——
顧珩禦連忙伸手扶了一下她的手肘:“當心。”
陸悠月多看了兩眼二人的背影,這才上了馬車。
待馬車走遠,顧珩禦也帶著沉櫻進了國公府大門。
“話說沉櫻師妹,這姬珣師弟怎麼好端端的傷了手?”顧珩禦問。
沉櫻秀眉輕擰,開口道:“此前不是機關出了問題,叫了姬珣師弟回來修嗎。
核心區域的東西,姬珣師弟從不假手他人。
當時,也隻有陸師姐在場。
聽說是齒輪失控,突然壓了手指,手骨幾乎碎裂。”
“如此嚴重!”顧珩禦相當詫異。
沉櫻頷首:“黑市分樓裡的大夫是這樣說的。”
而後忙掩嘴,左右看看:“我說錯話了。”
她不該提黑市。
顧珩禦道:“無礙,他們應當沒有聽見。”
沉櫻臉頰微紅:“我後麵會注意的。”
“話說回來,機關究竟出了問題,你們一點也不懂嗎?”顧珩禦又問。
沉櫻想了想道:“也不是,明明跟師傅說過的一樣。
當初裝機簧的時候,也是我們一起動的手。
但是,我們想複原,卻總是失敗。
姬珣師弟一回來,就修好一處。
他說,有些東西失之毫厘謬以乾裡……大概是我們不仔細吧!”
顧珩禦微微思忖,在心裡記下。
“其他人如何說呢?”
沉櫻看了顧珩禦一眼,遲疑的道:“其他師兄弟還有工匠分為了兩派,有人說姬珣師弟故意留了後手,是怕自己地位不保。
有人說,是咱們自己學藝不精,比不上他……
所以,最近樓裡吵的挺凶。”
“哦?主要哪些人在吵?”顧珩禦不經意一問。
沉櫻見顧珩禦感興趣,巴不得多說幾句。
便努力回憶一些事情,巨無遺漏的全部告知。
……
馬車內,顧鎏陵將容心羽抱在腿上坐著。
下頜抵著她的額頭問道:“咱們等會先去銀樓轉轉,然後去繡莊。
中午去我那邊的酒樓用膳,就不回府了。”
容心羽眨巴眼聽著,覺得這真就是轉轉。
因為衣裳首飾什麼的,她都不缺。
她用的,目前都是她金枝玉葉樓裡最好最時興的首飾。
衣裳的話,錦悅的手藝一直不錯,她穿著很滿意。
也行吧,轉轉就轉轉,不拘往哪兒轉。
馬車沒有多久,便到了銀樓。
顧鎏陵率先下了馬車,而後將手遞了過來。
容心羽才想搭上他的掌心,就被顧鎏陵扶著腰輕輕一提,無聲落了地。
容心羽一站穩,就連忙看了眼旁邊。
就看見凝心在旁邊捂嘴笑,望初則是彆著眼看彆處。
青延低著頭,踢著路邊一個小坑。
容心羽抬指輕戳了下顧鎏陵的胸膛:“大街上呢!”
顧鎏陵卻是彎唇微笑,接住她的纖手,與她十指相扣著,往店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