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鎏陵眼神冷了兩分:“圖大人,貴邦想要何種態度?
我們也是受害者!
因為是我們的地方,所以我們才竭儘全力。
請你把矛頭分清楚方向!
比起你,我們更不希望烈殿下出事。
圖大人在這兒咄咄逼人,反而會影響醫者的判斷。
很難不讓人懷疑你的真正居心!”
圖索被顧鎏陵連番反問,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最終氣憤的甩袖,退到了一邊。
顧鎏陵於是又盯著哥舒烈看了看。
“顧副都督,如何?”雲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
好幾個禦醫在後麵,也是滿臉的汗。
“再等片刻!”顧鎏陵平靜的說,鳳眸裡一片冰冷無溫,一點不著急。
“等什麼?”雲斐不解。
圖索咬牙,一句“等我們殿下毒發嗎”差點脫口而出!
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有禦醫就道:“顧副都督,再這樣下去毒氣攻心,恐怕不妥啊。
這烈殿下有個萬一,咱們也無法向西遼交代。
這……您到底能不能治啊?”
圖索一聽這話,頭便昂了起來。
顧鎏陵淡淡掃了那禦醫一眼:“你們有辦法嗎?
方才阻攔說了,誰有更好的方法,本官不阻攔。”
“這……”一群禦醫滿臉惶恐,完全沒有主意。
有人忍不住說:“是否可以請承雲……”
話還未說完,就接收道顧鎏陵冰冷的眼刀,當即自動咽了下去。
若非此前看見顧鎏陵殺人的畫麵,高低得勸說兩句,讓他以大局為重。
隻是讓容心羽來看病,又不是怎樣。
但見過他殺人後,沒有人再敢!
“咳,咳咳……”突然,本昏迷不醒的哥舒烈嗆咳出聲。
“烈殿下醒了!”
誰知下一刻,哥舒烈突然坐起身,對著床外就是哇的一聲,嘔出一片黑血。
顧鎏陵在他嗆咳的時候就退開,衣裳才幸免於難。
而因此上前關心的圖索,情況就不大好了,被漸到大片衣擺。
顧鎏陵隻看了一眼,就道:“勸你將衣裳脫了,不要沾到毒血。”
圖索臉色驚變,連忙去脫外衫。
顧鎏陵又問哥舒烈:“你此時是否覺得五臟六腑具焚,一陣陣的,痛不欲生,恨不能去死?”
哥舒烈正艱難喘息,聞聲睜開眼縫看了顧鎏陵一眼。
對上他冰冷的眼神,有瞬間的清醒。
不由自主的擠出一個字音:“是……”
“發作第三次的時候,告訴我!”
顧鎏陵說著,就走到艙內的桌案邊,撩袍坐了下去。
全屋愕然不解!
就雲斐看了眼顧鎏陵淡然的神色,倒是不急了。
再去看哥舒烈漆黑的臉色,升出了一分同情。
有禦醫這時小心翼翼的問:“顧副都督這意思是……您的確有辦法?”
“顧副都督!”這時,舒靖廷從門外進來。
一群人紛紛看向舒靖廷,卻見他臉色凝重,徑直走到顧鎏陵身邊。
“顧副都督,你看看這個!”舒靖廷說。
顧鎏陵接過他遞過來的布條,展開看了一眼。
繼而勾唇冷笑:“哼,二十萬兩,可真是敢要!”
說著隨手將布條往旁邊一扔,眼神冷厲輕蔑。
雲斐遲疑了一下,上前拿起布條端看。
舒靖廷道:“對於烈殿下所中之毒,你們可有解法?
若是他真在大夏出了事情,西遼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布條上卻是歹人送來的勒索信,要二十萬兩白銀,才會給出哥舒烈身上毒素的解藥。
否則的話,就等著給哥舒烈收屍,大夏與西遼開戰!
“我正在驗證,驗證結束,就能確定了。”顧鎏陵不慌不忙的說。
“驗證?”舒靖廷疑惑。
榻上,哥舒烈此時進出氣都很無力的模樣,眼神懷疑的盯著顧鎏陵。
顧鎏陵道:“他若是毒發三次以上,這期間一次比一次嚴重。
先是肺腑疼痛難忍,而後臟腑如乾刀萬剮,萬蟻啃食。
最後疼到失控,出現自裁行為。
期間伴隨嘔血……那便是我知道的那種毒了。”
哥舒烈就安靜聽著,每聽一個字,都覺得頭皮發麻。
並且五臟六腑已經開始發熱,仿佛下一輪風暴正在體內醞釀。
看顧鎏陵的眼神,一時不可置信。
幾乎咬牙切齒道:“那你、你有辦法?”
顧鎏陵看向他:“可以試試,這毒一時半會兒不會有性命之憂。
就算沒有解藥,也起碼要令人受儘七日折磨才會爆體而亡。”
聽聽這口氣?!
哥舒烈氣得心肝肺都隱隱有提前發作之勢。
“試試?”圖索的聲音也拔高了好幾分。
顧鎏陵平靜的看著圖索:“本官至少有方法為烈殿下嘗試解毒,或者圖大人還有更好的方法?”
又掃了一眼在場的禦醫:“諸位禦醫又有誰聽過此毒,知道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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