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姬珣早已昏迷不醒。
她倒是忘記,姬珣之前受刑,傷勢特彆嚴重。
經此折騰,怕是又加重了。
“珣師弟!”陸悠月頓時急了。
因為她太清楚自己的處境了,自己肚子裡就那點秘密,總要說出來。
待交代完了,她還有什麼依仗?
明明姬珣沒有說什麼,關鍵時刻,對方卻選擇帶姬珣而不帶她。
她便知道,彼此的分量輕重。
“嚷嚷什麼,他比你有用,能治我們自是要竭儘全力。”有人無情的說。
陸悠月臉上表情尤為精彩,卻什麼都反駁不了。
待二人被安置好,很快就來了大夫。
大夫一來,就往陸悠月身邊走。
“先看那個死了沒!”旁邊監視的人嗬斥。
大夫一頓,這才走向姬珣。
陸悠月陰狠的看了那護衛一眼,道:“對,先看看我珣師弟。”
大夫給姬珣看傷,處理傷口,幾乎忙了半個時辰。
待輪到陸悠月的時候,陸悠月已經躺在一旁的矮榻上睡著了。
因為病痛,加上發燒,腦子一陣陣發懵。
“姑娘可有意另投他處?”隱隱約約的,陸悠月聽見有人問。
陸悠月感覺有人靠近,待消化這話,瞬間驚醒。
一下對上大夫略顯蒼老的臉。
大夫並沒有看她,好似在認真診斷。
大夫不等她表態,便又道:“比如說,太子殿下。”
陸悠月心頭俱震,忙看了眼室內。
發現兩個護衛守在門內,並沒有看這邊。
因為大夫的聲音很輕,隻有二人聽得見。
“姑娘在這裡,似乎並不得誌。”大夫又說,“明日我會再來複診。”
言下之意,給她時間考慮。
陸悠月一時心潮澎湃。
眼看著大夫走遠,也在瞬間權衡,立即揭穿那大夫是太子派來的細作,她能得什麼好處?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自己掐斷。
她才來這裡,怎麼敢確定太子的細作就這一個?
憑一個大夫,就能帶她和珣師弟兩人逃出去?
那最後先死的,還不知是誰!
而投靠太子?
陸悠月下意識覺得這個可行!
一旦顧鎏陵身份揭開,太子絕對不會讓顧鎏陵活著!
這正好能夠達成她所願。
一想到顧鎏陵,陸悠月就覺得心中又痛又恨。
她無法理解,為何十幾年同門情比不過一個後來的容心羽?
她們並沒有將容心羽如何,卻每次弄的傷痕累累,差點死在顧鎏陵的重罰之下。
她恨容心羽,卻更恨顧鎏陵的絕情!
既然她注定得不到,那就全部毀了吧!
陸悠月想,她在這裡看見了龍雲雙,或許可以作為到太子那邊的投名狀……
但是,她覺得投靠三皇子已經是錯誤的決定,她不能再錯第二次。
她得仔細再想想,去太子那邊,她還有什麼更長遠的籌碼?
……
安遠郡王府內,妍樂縣主趴在床上哀嚎。
看見婢女端了藥過來,剛到跟前,便抬手將藥碗打翻。
“啊,縣主……”
“我不想吃藥,都滾!”
“你這是乾什麼?”安遠郡王妃正好進來。
妍樂縣主立馬抬起頭,急忙問道:“娘,媚寧怎麼樣了?”
安遠郡王妃皺著眉,揮了揮手:“再去熬碗藥來。”
“是!”婢女答應著,忙退了出去。
待隻剩下母女二人,安遠郡王妃拿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白丸。
沉著眉眼道:“媚寧怕是回不來了,這是母蠱。
吃了母蠱的人,便能控製子蠱。
讓中了子蠱的人聽從自己的命令。
此前也不算全無收獲!”
妍樂縣主一喜,緊緊盯著那白丸。
隨即又沉了臉:“娘你說媚寧回不來了,是什麼意思?
明明被打傷的是媚寧,她們憑什麼這樣待咱們?
咱們都還沒下手,誰知道是不是容心羽自己得罪了彆人!
扇人把手扇紅了,還怪彆人臉皮厚不成?
簡直豈有此理!”
倒不是心疼媚寧,而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媚寧是安遠郡王府的婢女,代表的是她們的臉麵!
安遠郡王妃道:“聖上明顯偏頗她,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為了安撫容溯,隻能拿咱們開刀。
媚寧如今在牢裡,隻要絕口不招供,他們也不能胡亂栽贓咱們一個罪名。
放心吧!”
“可是,太醫不是說了是蠱蟲?
朝裡最是忌諱這個東西,萬一媚寧扛不住刑法招供了……”
妍樂縣主又有點擔心,說著看向那白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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