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種尷尬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門,又開了。
夥伴們一個一個的消失,完全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你也要進去嗎?”
布甸伸長了自己的兔毛,攔住了大門。
“若是你也消失了,你的主人豈不是會很難過嗎?”
兔兔皺起了眉頭,這塔今日著實古怪了些。
“但我如果不去救主人的話,還有誰能去救主人呢?”
小若若握緊了魚鰭,她很清楚,這一次大概率是有去無回了。
“可是你的主人不是讓你保護好姐姐嗎?”
“如果你也進去了,她怎麼辦?”
布甸指了指小若若手裡的藤籮,雖然對方一聲不吭,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個就是小魚兒的“姐姐”。
“或許,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小若若抱起竹筐,將小玲瓏的位置放在自己的身前。
水泡的防護工作也沒必要去做,剛剛的測試已經說明了,水泡根本攔不住那個門板。
但這樣的位置,若是大門察覺不到老大,自己就能進去。
若是這門察覺得到老大,受傷的也隻會是自己。
小若若扒開了兔毛:
“謝謝叔叔你的解疑,但我還是得去救主人呢。”
說罷,她便一頭朝著門中衝去。
大門砰的一下關上,再無動靜。
布甸看著緊閉的七鴉塔,又看了看昏厥的兩名守衛,輕歎一聲。
他卷起兔毛抬起兩隻鐵嘴烏鴉,朝著自家走去。
“七鴉塔內,怎麼這麼黑啊。”
“不知道是梅林的癖好古怪,還是羅德的古怪了。”
許清歌進入了七鴉塔,借助窗戶的光線,她勉強的看清楚了周圍的景色。
牆上掛著不少的油畫,上麵都是些黑色的鳥兒,看樣子都是羅德與妻兒們的畫像。
“這畫裡,怎麼會有九隻鳥?”
許清歌駐足在最大的一副畫前,上麵的九隻鳥兒栩栩如生。
九隻渡鴉的顏色都是黑的,隻有瞳孔的顏色有所區彆。
許清歌清楚,這是因為祈勝渡鴉的眼睛顏色會隨著自身所學習的招式而變化。
但是羅德加上她的老婆,還有渡鴉六子,不是應該隻有八隻才對嗎?
“真是的,明明是來拜訪七鴉塔的客人,居然對這裡評頭論足,真沒禮貌。”
許清歌的頭頂,傳來了一聲聽上去不是那麼嚴厲的嗬斥。
“對不起,我聽說渡鴉王羅德閣下也有占卜的能力,所以想要請求他幫我個忙。”
許清歌抬頭看去,頭頂正是一隻祈勝渡鴉。
她從腰包裡掏出了一袋金幣,請人辦事要有禮物這個道理,許清歌還是明白的。
“唉?慢著慢著,禮物這種東西先不急著給。”
“籍貫。”
那隻白色瞳孔的祈勝渡鴉見許清歌掏出了東西,反而遠遠的避開了。
“啊?”
“就是你住在哪。”
祈勝渡鴉的眼睛緊緊盯著許清歌的臉,就是這麼一愣,讓他看出了問題。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