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皇帝的青睞,不過就是謀到一個位卑權大的肥差。
但是如果有人這時候上奏彈劾,一般就是針對四品以上的官員,由不得他不注意。
“都察院?”
“嗬嗬,戶科的人怎麼老是愛和兵部過不去。”
“原來如此,我倒是多慮了。”
知道張居正推選的人選後,魏廣德就樂嗬嗬對他說道:“我也覺得葛尚書合適,子正兄去後,叔大不妨上奏舉薦。”
張居正聽到魏廣德的話,知道魏廣德已經同意了葛守禮這個人選,不過心中卻沒有多麼歡喜,因為這個人畢竟是楊博說的。
“他那邊人不少,不會沒人想要升官,估計是看到肅卿和逸甫都推出人選,自知無望,所以才沒有說。
讓張居正也參與進這次左都禦史的爭奪,目的自然是把水攪渾,不希望高拱在六部拿下位置。
魏廣德故作驚訝狀,隨即就邁步往裡走。
魏廣德有些明白為什麼張居正把這奏疏給他看,應該是猜測此事是否和陳以勤有關係。
divcass=”ntentadv”不過這件事,陳以勤還真沒指使,而是科道內部有人對工部治水不利產生的不滿,隻是不知怎麼把兵部尚書霍翼也拉進來了。
都察院,左都禦史。
那時候王廷去意已顯,所以楊博專門和他說起過都察院的事兒,建議他想辦法拿下這個位置,若是高拱和陳以勤他們要強推人上位,那就換一個人選,或許有奇效。
張居正隨口就問道。
魏廣德聞言就隻是搖搖頭,“我沒有人選可舉薦,之前我問過首輔大人,他也沒有要舉薦的,正甫那邊也是,所以我就在這兒隨口一問。
他之前還在猜測,是不是陳以勤指使的此事,針對的就是兵部尚書霍翼,而工部徐綱不過是一個晃眼法,洗脫自己的嫌疑。
那書吏立馬陪笑道。
魏廣德的話,張居正當然不會相信,不過也在心中有所懷疑,那就是魏廣德和陳以勤的小圈子內部,是否產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隔閡。
高拱已經親掌一部,還是權利極大的吏部,對中下級官員的殺傷力是巨大的,若是不能把都察院控製在手,那其他勢力基本就要被斷根了。
魏廣德說道。
第二日,魏廣德進了內閣,這兩天也沒多少奏疏送來,所以盞茶功夫,那幾本奏疏就算處理完畢。
隻不過這開挖的新河,黃河一場洪水下來就給填上了,現在看來是勞民傷財的辦法。
魏廣德開口說道。
問問張居正的心意也好,最起碼不能真的讓王自強轉到北京來。
“彈劾?和京察有關?”
楊鎔,字德夫,四川嘉定州榮縣人,民籍,治《詩經》,年二十九歲中式嘉靖四十四年乙醜科第三甲第一百四十四名進士。
張居正聽到魏廣德的話,微微點頭,他之前所想和魏廣德大差不差。
現在剛過完年,但假日氣氛還未散去,特彆是沒那麼多朝政,魏廣德也不知道張居正這會兒走沒走,所以先問道。
張居正又開口說道,這話其實也是楊博所說,這是他對葛守禮的評價,正直君子。
魏廣德隻是隨意聊聊,不想儘然在張居正這裡知道有事關京察的奏疏,於是好奇起來。
他當然記得嘉靖四十四年的事兒,大臣們對於治水爭論很大,不過最後是朱衡的主張占了上風,也就是開挖新河。
不過這會兒張居正其實更加心驚,那就是楊博對時局的判斷,難怪當初老師要暗中一直壓著楊博,不讓他入閣。
“這種奏疏好批,無非就是讓有司核查就完了。”
“葛尚書”
魏廣德低頭想了想,也是點點頭說道:“葛尚書倒也是個好人選,此人剛正不阿,管都察院事倒是讓人放心。”
其次,葛守禮不屬於朝中任何一派,做事很中立,所以在陳以勤推出的人選很難上位的情況下,他們當然不會希望高拱的人中選。
魏廣德裝作隨意的樣子,說出了今日過來的目的。
殷士譫開口說道。
雖然葛守禮為人不趨炎附勢,但也正因此楊博覺得這樣的人處事才會公平,不偏不倚。
“哦,叔大今日有很多奏疏要看嗎?”
“適才聽說你還在辦公,就進來看看,我那邊幾分奏疏都已經處理好了。”
而楊博屬意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原戶部尚書葛守禮。
若是張居正不想拿下這個位置,那絕對不可能,這可是一個堪比尚書的職位,牢固的九卿人選。
魏廣德笑道。
畢竟,誰不知道工部那一畝三分地是魏廣德的地盤。
以陳以勤和魏廣德的關係,不至於做出這種事兒,就算要趕人,也會是工部上奏才是。
“那朱大人那邊是如何打算的,治水應該是開年的頭等大事了。”
高拱那邊,麵對葛守禮這個人選,很難公開反對。
“我這兒其實也差不多,正說看完就回家休息。”
這樣的人進了內閣,怕是就沒自己什麼事兒了。
他對時局的洞察力太強,高拱還沒回朝就已經猜到今日的局麵。
之後,兩人又聊了許多,不知不覺就說道應天那邊,魏廣德也是感慨海瑞的作為,而張居正能說什麼,隻是滿臉苦笑。
這種事兒倒不至於不敢說,畢竟都有致仕的時候,張居正相信魏廣德也不會喜歡海瑞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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