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島那支水師,放後世就是基地守備部隊,除此外海軍還有什麼?
除了分艦隊外,不就還有一支海軍陸戰隊。
俞大猷之前還提到過,此前明軍水師沒有專門的陸戰部隊,所以登陸作戰都是組織船上水手和一部分炮手充當陸戰隊使用,雖然已經有了經驗,但終究沒有專業的好吧。
魏廣德尋思著,讓南海水師組織一支火器化率高的部隊,就當做陸戰隊進行組織和訓練。
還有遼東,戚繼光是明軍將領裡玩火器最溜的將領,讓他也嘗試組織一支這樣的部隊。
不需要多,兩三千人足亦。
給這支部隊配上一兩千支鳥銃、,各種火炮來個二、三十門就差不多了。
其實,明軍最大的煩惱還是遭遇北方大騎兵集團的衝鋒,如果沒有戰車防禦,步兵野戰是真的危險。
勝利,也隻會是慘勝,全軍覆沒也並非危言聳聽。
算來,事兒交給他們去考慮,魏廣德自認為不會比他們更會玩兒。
之後幾日,魏廣德把南京城京營、兵仗局甲服廠、戶部錢糧倉庫都看了個遍,就等著俞大猷趕來。
至於晚上,大舅子徐邦瑞就帶著他逛秦淮河,一起的還有金陵城的勳貴,日子倒是過的有滋有味。
魏廣德逗留南京,自然也沒閒著,每兩三日就會向京城發去一份奏疏,免得被誤以為他留戀煙花之地而不願回京。
實際上,魏廣德的一舉一動有錦衣衛和南京守備太監盯著,每日一報都往京城發。
昨日魏閣老去了那裡視察,看了什麼說了什麼,見那些人,都有詳細記錄。
甚至晚上去的是畫舫還是青樓,那些人陪同,留宿那裡,都詳細記錄上報。
當然,張居正能看到的就是魏廣德上報的奏疏,其他信息隻有馮保、劉守有和皇帝等少數幾個人能看到。
就在魏廣德在南京城逍遙快活的時候,紫禁城慈慶宮裡,萬曆皇帝又一次跪在母後李太後身前,隻不過這次他不打算認錯了。
上次,被母後威脅換皇帝是把他嚇住了。
可之後也回過味來,母後有什麼資格換他?
就算要換他,內閣的張閣老,魏師傅會不會聽命於她?
不過這次跪在這裡,不是因為捉弄太監宮女,而是真真鬨出人命了。
“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抵賴,我倒是要問問張閣老、魏閣老,他們就是這樣教皇帝的。”
上位的李太後怒氣衝衝對著小皇帝朱翊鈞一陣咆哮,若不是皇帝的身份,怕不是已經衝上來廝打他了。
“母後,此事朕不能認,朕是皇帝,而她隻是宮女。”
“宮女有怎麼了,你看不起宮女是吧,是不是連哀家也不放在眼裡,哀家也是宮女出身,以此身份服侍你父皇。
若不是哀家,哪裡有你現在的身份地位.”
朱翊鈞隻是想表達自己身份尊貴,自然不能承認和一個小小宮女媾和之事,沒想到因此更觸怒了上位的李太後。
現在她是太後,可當初在裕王府,李彩鳳也不過是伺候王妃的宮女。
就是因為生的俊俏,才被裕王給拿走紅丸。
隻能說或許是命中注定,她為裕王生兒育女,而她也借此母憑子貴上位。
雖然朱翊鈞有殘疾,可裕王不嫌棄,因為他長大的子女真不多。
就算還有個兄弟,可隆慶皇帝駕崩的時候,璐王還在繈褓,是無論如何都沒資格和他爭奪帝位的。
萬曆皇帝現在有底氣硬鋼母後了,因為他認為內閣不會坐視不理,完全支持母後的決定。
最起碼,魏師傅就不會像張居正那樣,什麼都聽母後的。
“你,你”
李太後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渾身哆嗦的厲害。
“娘娘息怒,請保重鳳體,皇爺兒還小,咱們慢慢教。”
馮保適時出來跪在一邊勸慰道。
“好得很,好得很,叫張居正來,哀家要問問他怎麼教出這麼個忤逆母親的皇帝出來。”
終究還有理智,李太後沒有罵出“孽障”兩個字。
“娘娘,此乃宮廷秘辛,怕不適合讓外廷知曉。”
馮保急忙磕頭勸說道。
宮裡的消息能保密嗎?
當然不能,沒多久聽到消息的陳太後就帶著人來到慈慶宮。
進來見到皇帝跪在殿中央,皇帝身後還有馮保等一眾乾清宮太監,而李太後氣鼓鼓坐在上麵。
這會兒情緒稍微平複些,沒有渾身顫抖。
“妹妹,什麼事兒發這麼大脾氣。”
陳太後過來,李太後急忙起身要行禮,就直接被拉住,到了一旁偏殿。
陳太後隻知道小皇帝犯了錯,細節並不知曉,聽著李太後氣得不行,皇帝也不服軟,就說過來做個和事佬。
現在宮裡有資格的,也隻有她了。
偏殿裡,李太後把情況原原本本告訴了陳太後,陳太後鳳眉一豎,也覺得小皇帝不占理。
睡都睡了,給個身份多大點事兒,居然以宮女這個身份為理由拒絕。
陳太後也想明白了,事兒不大,卻刺痛了李太後。
她當初的經曆,與這個宮女何其相似。
隻不過裕王有擔當,給了她身份,小皇帝就差了點。
不過,陳太後忽然意識到什麼,對著正殿大喊道:“馮保,馮保,馬上滾過來。”
陳太後忽然大喊,把李太後嚇了一跳,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嚇一跳的還有馮保,連滾帶爬進了偏殿。
“你馬上去坤寧宮,消息絕對不準傳到皇後耳中,否則要你的命。”
“是是,奴才這就去。”
馮保忙不迭磕個頭,就起身往外跑,都忘記應該後退出去。
好吧,被陳太後提醒,都反應過來,現在皇後還懷著孕,要是因為這個事兒出現閃失,事兒就大了。
“姐姐,現在怎麼辦?”
“不行,就把人送出宮吧,必須儘快平息此事。”
“不行,她已經懷了龍種,否則我也不至於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