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思雪,有話好好說,你先放下刀。”
趙澤新看著寧思雪視死如歸的樣子,心中亂成一鍋粥。
“不,我數三聲,如果你不幫我,我就當場自殺。一,二……”
寧思雪將匕首對準了脖子,脖子上已經浸出了鮮紅的血跡。
趙澤新火冒三丈,情急之下,他隻能答應她的威脅。
他握緊拳頭,無奈的表示:“好,我答應你,你先把匕首放下。”
寧思雪賭贏了,她就知道趙澤新心軟,不會看著她死掉。
她放下匕首的同時,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笑。
“你要我怎麼做?”
趙澤新冷冷的問。
“我隻要你出去告訴寧思甜他們,我不在這裡,是你預料錯誤。”
趙澤新不相信的反問,“就這麼簡單?”
寧思雪點點頭。
趙澤新原地不動,若有所思。
“霍時宴和寧思甜比你我想象中的更加聰明,他們不會相信的。”
寧思雪自信的勾勾唇,“我當然知道,放心,我不過是要你出去拖延時間,等他們返回的時候,我已經安全的離開這裡。”
趙澤新眯了眯眸子,他都差點忘記寧思雪可不是表麵營造出來的傻白甜,她內心城府比他還深呢。
是他的道行太淺,才導致又被她騙。
“思雪,我希望你這次離開後,真的不要再回來複仇,我隻能救你最後一次。”
趙澤新語重心長的,也算是給她最後的一絲忠告。
寧思雪眼神隱晦不明。
“當然,我出去後就不會再回來,我想明白了,活著才最重要,老天既然讓我殺不了寧思甜,我就放棄。”
但願寧思雪說的是真心話。
趙澤新不再多言,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無法左右她的思想,隻要寧思雪為自己選擇付出任何代價即可。
夜晚,漁人碼頭的風很大,寧思甜與霍時宴在碼頭上站了一段時間後就一起回了車內。
他們的眼神一直緊盯著船隻的方向,那條船並未開走。
寧思甜擔憂的問:“趙澤新進去了那麼久,不會有問題吧?”
霍時宴把玩著手指上的戒指,穩如泰山的凝視著黑夜某個地方。
“你是擔心趙澤新會被寧思雪再次欺騙還是怕他叛變,幫助寧思雪逃跑?”
寧思甜將目光從船上收回來,似笑非笑的看向霍時宴。
“霍時宴,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說你這個吃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霍時宴還好意思說她是醋壇子,她看霍時宴才是名副其實的醋壇子。
就在兩人插科打諢之際,外麵有了動靜,寧思甜機警的閉嘴,讓霍時宴看向窗外。
幾秒後,趙澤新滿臉凝重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霍時宴牽著寧思甜的手下車。
趙澤新內疚的低下頭,遲疑了好幾秒後才開口說道。
“對不起,我預估錯誤,我將整個船艙都找遍了,都沒有發現寧思雪的蹤跡,或許她根本就沒來這裡,我們去彆的地方找吧。”
寧思甜與霍時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尤其是寧思甜對趙澤新相當的失望。
兩個人並未行動,霍時宴不疾不徐的出聲。
“你確定你每一個地方都找過了?”
趙澤新不敢看霍時宴質疑的眼神,因為霍時宴的目光有一種穿透力,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在撒謊。
趙澤新的內心也是十分煎熬。
“嗯,是的。”
“趙先生,你可真厲害,一個小時就將這艘船翻了個底朝天,你有分身術嗎?”
寧思甜的話語中明顯帶著嘲諷。
“我們快走吧,不然寧思雪跑了就麻煩了。”
趙澤新不敢正麵回複寧思甜,低著頭一個勁的催促寧思甜,霍時宴快走。
趙澤新的著急更加印證了她們的猜測。
“趙先生,放心吧,我已經在各路港口和機場派了人去攔截寧思雪,寧思雪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你也累了一天,早點回去休息吧。”
趙澤新聽到霍時宴就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脊背一僵。
他抬起頭,撞入霍時宴那雙深不可測卻包羅萬象,深潭一般的黑眸中,他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起來。
寧思甜配合般的伸了伸懶腰。
“今天累了一天,我也想回家睡覺了。”
霍時宴摟著寧思甜的肩膀,“走吧,我也困了。”
“趙先生,你還不上車?是有人來接你還是舍不得這裡的美景?”
霍時宴坐上車後,他意有所指的詢問。
趙澤新連忙將目光收回,拘謹的上車。
“那就麻煩霍先生和霍太太送我回家。”
趙澤新將自己卷縮在後座,心情很亂。
他能幫的全都幫了,接下來就看寧思雪自己的造化。
一路上,車內氣氛凝重,直到開到了趙澤新的彆墅小區門口,霍時宴將車停下。
“趙先生,你到了。”
恍惚的趙澤新這才從中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