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宴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客廳內隻剩下薩拉澤。
霍時宴沒有看到想要見的人,表情變得很冷漠。
薩拉澤像個雀躍的小鳥飛到了霍時宴的身邊。
“霍先生,那個島主問你什麼問題呀?”
她眨巴著眼睛,特彆的好奇。
霍時宴的眼神中不露痕跡的閃過了一抹厭惡。
“沒問什麼。”
說完後,他就邁著大長腿迫不及待的甩開她。
薩拉澤突然覺得霍時宴對她越發的冷淡了,現在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她哪裡做的不好了?
薩拉澤著急的跺了跺腳,嬌滴滴的喊著:“霍先生。”
人家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
然而,霍時宴聽到她撒嬌渾身都難受,他薄唇無情的吐出幾個字,“彆叫我。”
薩拉澤臉色一白,雙腿發軟,瞳孔震驚。
霍時宴難道是中了降頭,怎麼對她那麼反感?
不對呀,霍時宴看寧思甜的眼神都是蜜裡調油,難不成他開始懷疑了,鎮魂石無法控製他?
想到此,薩拉澤回房間給落月打了電話。
“媽咪,我發現鎮魂石無法控製霍時宴,他對我很冷淡,反而對寧思甜很熱情,繼續下去的話,我很快就會被發現真實的身份,怎麼辦呀?”
在開始計劃前,薩拉澤和落月都非常有信心,因為鎮魂石從未失手過,但是到了霍時宴這裡卻成了一個例外。
沒想到,霍時宴的抵抗力有那麼的強大!
“澤兒,你稍安勿躁,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你放心,隻要人質還在我們的手裡,寧思甜不敢說出真相。”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跟霍時宴睡了沒有?”
這個問題真是讓人害羞啊。
“媽咪,我上次下藥便宜了寧思甜。”
說到這個地方,薩拉澤氣的牙齒都要咬斷了。
“難怪的,你糊塗呀。”
鎮魂石雖然無堅不摧,但是如果被控製者和心愛的女人發生了肉體關係,那麼鎮魂石的功效將會大打折扣。
但是如果施法者和被施法的人發生了關係,那麼施法者將會牢牢的控製住被施法者的心智。
薩拉澤聽完後,猶如頭頂上澆下了一盆冰水,透心涼。
她臉色慘白的跟鬼一樣,“媽咪,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那我豈不是要把霍時宴拱手讓人,嗚嗚嗚……”她不甘心呀。
“還有一個補救的辦法,那就是你再往霍時宴的茶水裡下一次藥,這次的藥大羅神仙都抵抗不住,隻要你睡到了霍時宴,那麼鎮魂石的功效會再次變強。”
這是最後的機會,薩拉澤一定會做到。
中午,管家親自過來通知三人,他們的島主將在花園裡設宴款待三人。
喬浩軒退居商界幾十年後,江湖上雖然有他的傳說,他卻非常低調,可謂是神龍見尾不見首,而網絡上甚至找不出他的一張照片。
寧思甜去見喬浩軒的時候,不知為何竟然會有一絲的緊張。
她第一個到達了花園餐廳,而喬浩軒已經到達了。
喬浩軒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他挺括的背筆直的靠在真皮椅背上。
儘管五十幾歲了,但是歲月似乎格外的照顧他,他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風霜以及皺紋。
他整個人就像一杯陳年老酒需要細細的品嘗他的閱曆,他的氣質清冷矜貴,貴氣十足,舉手投足間也充滿了優雅。
寧思甜在打量他的同時,喬浩軒也在看著她。
儘管她的臉上現在是彆人的容貌,但是那雙明媚靈動的水眸卻是掩蓋不住。
這雙眸子與記憶中那雙眸子重疊了。
寧思甜看到喬浩軒看她的眼神一點都不冷漠,壓抑著激動,就那麼盯著她的眼睛看,讓她有些不自然。
下一刻,一道不悅的低沉聲音響起。
“喬先生!”
喬浩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連忙將打量的目光從寧思甜的臉上移開,然後落到了敵意滿滿,吃醋較勁的霍時宴臉上。
喬浩軒恢複了長輩的威嚴姿態。
“大家都來了,請坐吧。”
寧思甜和霍時宴麵對麵的坐了下來,至於薩拉澤姍姍來遲。
她臉皮厚,明知道霍時宴不喜歡,她仍舊要坐在霍時宴的旁邊,膈應對麵的寧思甜。
霍時宴因為專注力都在喬浩軒身上,因此根本就不管薩拉澤。
喬浩軒盯著寧思甜發呆的眼神讓他十分不爽,看來這老頭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
“霍先生、寧小姐、澤公主,很高興你們能來珍珠島做客,我相信大家也餓了吧,上菜吧。”
喬浩軒一聲令下,就有女傭端著精美的菜肴陸陸續續的端上了餐桌。
每道菜肴都十分的精致天價。
“各位,這道芙蓉戲水螺是我們島上的主打菜,你們一定要嘗嘗!”
喬浩軒笑著推薦了這道菜肴。
寧思甜和薩拉澤同時動筷,兩人的筷子夾到了同一片螺肉。
就算她變成了寧思甜的樣子,然而仍舊被寧思甜處處壓一頭。
薩拉澤緊緊的夾著那塊螺肉不肯鬆手,暗暗與寧思甜較勁。
餐桌上的氣氛火藥味十足。
“霍先生,澤公主從小生長在海邊,什麼東西都吃過,還要跟我爭,真的很小氣啊。”
寧思甜:“……”
薩拉澤這隻死綠茶,又在霍時宴麵前陰陽怪氣的內涵她。
霍時宴的薄唇緊抿成一道薄涼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