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人馬漸散,但慕容海等高層,卻依舊佇立原地。
眾人沉默不語。
隻因為今日之事,實在是疑點重重、太過離奇、震撼!
即便是他們,也有一種手足無措之感。
“能將一個大活人,從重重封鎖的甲字號監牢內,一直領到這兒。”
“而且,還讓他喊出那些話……”
“此人神通之廣,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了。”
慕容海喃喃低語道。
其他幾人,也微微動容。
此前那眨眼間,火鳳啼鳴,金虹貫日,以及血染蒼穹的異象,他們都親眼目睹了。
至今心中,仍舊被震驚所填滿。
以他們的武道修為和認知,也無法想象,究竟是何等手段,才能弄出如此驚人的異象。
“此事牽扯到了天羅劍和鳴鳳刀,這兩件特殊的聖器。”
“必須要立刻上報。”
陳天峰麵色凝重道。
他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憂慮,隨後低聲警醒道:“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主謀者引到了皇城中央,爆出天羅劍和鳴鳳刀的消息,而且,還明言就在監牢深處。”
“再加上,如今又有了漫天異象為證。”
“如今……怕是讓天下人不相信此事,都很困難了。”
慕容海等人聽聞後,麵色複雜。
至寶動人心!
這下子,等消息傳開後,不知道要有多少妖魔鬼怪,趕來皇城,爭奪至寶!
風雨欲來啊!
……
北海,一望無際的汪洋上,一座龐大的銀白建築,懸浮半空,巍然佇立!
無數的浪濤,裹挾著繽紛奪目的光彩,拍打在宮殿四周,聲響震動八方。
建築內部,群山環繞,一座座精美的小亭,被薄霧籠罩,屹立於此。
此時,一座最高的銀白小亭內。
兩人正對而坐。
“師祖,此番舉措,是否會引起皇城內,那位存在的注意?”
一位身穿藍衫的年輕男子,麵色肅穆的詢問道。
他所說的那人,正是前不久,腳踏龍宮、拳崩敖古的夏皇城新晉拳聖!
麵對此人,他還是相當忌憚的。
“知曉又能如何?”
在他正對麵,一位白發披肩的老者,麵帶和藹的笑容,不以為意道。
“天兒,你還是沒有看透。”
“此番陽謀,關鍵點不在於那兩件寶物,也不在於那人會不會發現。”
嘩啦啦——
正說著,他抬手倒了杯清茶,淡笑著說道:“而是在於人心!”
“至於那人會如何做,又與你我何乾?”
“且讓這場夏皇城的殺戮掀起,我滄海宗獨坐高台,笑看群雄角逐即可!”
老者輕抿一口茶水,微笑著開口道。
年輕人看著四周掀起的洶湧波濤,若有所思。
咚!咚!咚!
就在這時,擺放在山巔的一座黑色大鐘,忽然間敲響了三下。
藍衫青年,神色一震!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北鐘鳴,血雨來!
這意味著,一場可怕的腥風血雨,即將在宗內上演!
“有意思,我滄海宗也要入局嗎?”
“也好,那便看看,誰又能笑到最後……”
聽到鐘聲,老者麵色微變。
接著,他飲下一口清茶。
隨後,拂袖扔棄玉杯!
砰!
……
砰!
“哈哈!來!蘇白,再和你王叔喝一杯!”
小縣城裡,王叔臉色漲紅,笑嗬嗬的舉起酒杯,搖搖晃晃的和蘇白碰了一下!
“王叔!你可得悠著點,不然的話,嬸子一會兒可就要來了!”
蘇白倒也沒拒絕,繼續笑著和王叔喝了一杯。
好不容易有兩天假期,蘇白便回來了,還帶回來幾瓶張偉送的好酒。
這不,晚上借著燭火與月色,就和王叔暢飲了起來。
“哈哈!痛快!”
王叔樂嗬嗬的,大笑連連!
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好的酒水。
“行了!你身子弱,少喝點!”
端著飯菜上來的陳嬸,此時笑罵了一句。
室內,溫馨彌漫,笑意盎然。
第二天一早,蘇白便返回了監牢。
一走進監牢,蘇白就看到張偉幾人,正神神秘秘的聚在一起,交談著什麼。
頓時眉頭一皺,湊上前去一聽。
不久後,便聽到他們在說“天降異象”、“鳴鳳刀”、“天羅劍”什麼的。
每個人都神色惶惶,心神沉重。
畢竟,這些個妖魔鬼怪一來,第一個遭受到衝擊的,肯定是大夏監牢啊!
聽完後,蘇白神色古怪。
天羅劍他倒是清楚,這把劍,如今還在那位羅生門門主的胸口插著呢!
至於什麼鳴鳳刀,他就不清楚了。
而背後之人,這股子陽謀味兒,都快要溢出來了!
但他也無所謂,陰謀也好,陽謀也罷。
無外乎,一力破之!
蘇白眉頭舒展,心中反倒還有些期待。
“來了也好。”
“省的我到處抓人進來!”
“這年頭,主動送上門來的經驗怪,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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