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峰一聽這話,勃然變色,一下子起身,幾乎要將桌椅掀翻: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divcass=”ntentadv”不隻是他,那林青兒也嚇得花容失色。
再看那些擺放在桌上的瓶瓶罐罐,就跟見到鬼似的。
“怎會如此?”
金雲峰的臉色,難看至極,心中掀起滔天駭浪。
而當蘇白,說出心中的猜測後,金雲峰神色一怔。
隨後,他那金色的雙眸,猛地瞪大,似乎都要噴出火來!
“該死的州府!”
“他怎麼敢!?”
據說,那位州府大人為了給禹皇備好賀禮,已經籌劃了數月時間,這樣算下來,要死多少人?
更彆說,這還是他們現在能夠看得見的。
暗地裡,又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嗡!
蘇白不再多言,屈指一點。
真氣擴散之下,其中一個雕刻著鮮紅斑紋的瓷瓶,瞬間爆碎開來,淡紅色的晶瑩液體,濺開期間,蘇白又是一指點出。
啊!
一道淒厲絕望的哀嚎聲,同時在三人的心頭炸響。
實際上,不是一道,而是無數道波動疊加在一起,一下子瞬間炸響!
這是殘魂留下來的最後一縷意誌。
林青兒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瑟瑟發抖。
金雲峰麵皮抽動,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怎麼會?”
“怎麼不會?”
蘇白眸光微閃,接著開口道。
“真正麵對死亡,又有幾人,能夠坦然?”
“尤其是那些坐在高位上的。”
“為了長生久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一個活的艱難、痛苦的普通人,他們更多的是渴求來世,能夠出生在權貴富家中,而不是想要長生。
跟一個日夜操勞、沒有前路、宛如牛馬的奴隸說長生,對方恨不得當場殺了你。
但高官卻不同。
他們享受著萬民的侍奉,奴役著無數人,滿足自身,要死之時,又是何等的不甘心?
自然是要想方設法的,延長自身的壽命。
無所不用其極。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爹爹他一直以來,都是清官,積德行善,常常施舍窮民,與民同樂。”
“他……他怎麼可能!”
一旁的林青兒,不知想到了什麼,情緒都有些崩潰了,眼含熱淚,神色惶恐。
蘇白瞧了她一眼,神念覆蓋過去,看到了她腦海中的畫麵。
正是那林天淨,大笑著煉化這種魔液的場景!
稍微動用了一些手段,觀看完林青兒腦海中的所有記憶後,蘇白目光微動。
那林天淨,清廉是真的。
所犯罪行,也是真的。
世界,向來是灰色的,人也一樣,是複雜的,分兩麵。
那林天淨,身為金雲城內的高官之一,的確作風清廉,為人謙和,但為了延長自身的壽命,終究還是起了歹念。
“長生久視……”
此時,金雲峰的身子都在顫抖,他看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突然暴怒:
“去他娘的長生久視!”
錚——
劍光乍現!
極度鋒銳的劍氣,一個橫掃,已經將那一排瓶瓶罐罐,全部掃滅!
林青兒抬眼看去。
隻見金雲峰持劍而立,衣袍無風而動,麵色沉凝,眼神含煞,渾身殺意沸騰!
“狗州府!狗州府!”
金雲峰看向蘇白,抱劍告辭:
“這段時間,巴結那個狗州府的人不少,我倒是要去看看,那些個官老爺,是不是都是林天淨這樣的……”
“狗雜種!”
最後三次字,金雲峰幾乎是咬著牙,硬生生蹦出來的。
說完,也不等蘇白回應,金雲峰看都不看那林青兒一眼,拂袖就出了門。
邁步之間,長劍嗡聲如龍,殺氣騰騰,嚇得站在院子裡的林家一行人,全都麵如土色。
“金大哥!”
林青兒麵色煞白,顫顫巍巍的想要追上去,就在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卻被那頭碩大的銀白狗妖,用爪子捏住了後頸,提了起來。
“住手!”
林家一行人,見此紛紛怒喝,卻又格外緊張的不敢上前。
“好了。”
蘇白的聲音響起,宛如定海神針一般,輕易間,便壓下了眾人的呼喝之聲。
他坐在屋內,淡漠的神色,掃過在場的林家一行人:
“現在,要說說你們的事情了。”
林天淨做的事情,不可能天衣無縫,而做這樣的事情,外人是信不過的。
自然是自家人,尤其是利益捆綁密切的少數自家人,才能夠信任。
比如,之前那個義子許雲。
林青兒不知情,不見得在場的林家人,都不知情。
他隻是用洗罪鼎,稍微感應了一下,便看到了兩三個,罪孽程度高達五六星的林家人。
取人血髓與魂魄,煉化供養己身,無論是主犯,還是從犯。
其罪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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