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藍染隊長的靈子,也應該無法回歸屍魂界了。”
溫柔的目光微微抬起,以平靜的姿態望向旁邊的涅繭利,輕緩的聲音也隨之回答道:
“那是因為靈威等級的問題,三等以上為隊長級彆。”
“雙王連擊!”
兩種相反的力量融成一體,催化出了相當奇妙的反應。
明明自己隻是負責帶路,為什麼處刑的時候,第一個會是自己?
前方數十位懺罪宮的獄卒圍繞在高聳入雲的長矛四周,伴隨著繁複的鬼道咒文的詠唱,彼此湛藍色的靈壓融為了一體,化作光柱將長矛籠罩其中。
藍染微笑著望向前方,溫和的聲音於廢墟之中響起:
“溯風隊長……”
“很難理解嗎?”
“要踏過螞蟻而不踩死它,那力道可是很難拿捏的。”
“可事實上,三等以上的靈子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回歸屍魂界的大地。”
無疑是那位殺死藍染的旅禍留下的。
嗡——
兩道犀利的目光同時望去,頓時讓話語聲戛然而止。
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那毫不掩飾的惡意,已經撲麵而來,仿佛實質化一般,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對此,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阿散井戀次的死霸裝已經被冷汗所浸透,額頭上、兩腮邊,黃豆大小的汗珠止不住地流淌著,浸染了衣衫的同時,也是落入至其眼睛之中。
無儘的壓力仿若天傾一般,瞬間籠罩在了阿散井戀次的傷軀之上。
他凝視著老者憤怒的目光,堅定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下死於雙殛之上。”
山本元柳齋手拄拐杖,微眯著雙眼望著曾經讓自己驕傲的弟子,憤怒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的意味。
京樂春水於一旁插話:“強大的靈子不能一直飄蕩在屍魂界中,否則會對屍魂界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
“身為隊長,竟做出這種事情,還真是無法讓人原諒啊。”
靈壓激蕩之間,那禁錮長矛的蟒蛇般的繩索根根崩斷,盤旋著於矛身之上鬆開。
“曾經溯風隊長和你的戰鬥,可是費了相當程度的力氣呢。”
“而真央四十六室對此的通常處理方法是——”
藍染作為隊長,在沒有進行魂葬祭禮之前,其靈子本該長久地存在於屍魂界之中。
“你似乎對我的出現很是困惑。”
其實她本人也正如現在的狀態。
然而就在這時,盤旋的白布覆蓋在了他的視線,遮掩了落下的陽光。
“總隊長,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她側目望向旁邊的山本元柳齋,正欲開口之際,卻是被直接打斷。
因為事發突然的緣故,隻來了寥寥數位。
divcass=”ntentadv”就在毀鷇王那散發著恐怖威壓的鳥喙即將落下之際,兩道黑色的繩索劃破天際,於雙殛之丘的另一方向激射而出,瞬間封鎖在了由熊熊烈火構成的脖頸之上。
藍染的臉上浮現出溫和且無害的笑容,輕緩地朝著前方走著:
被石台方格固定的誌波岩鷲緩緩升至磔架的頂端,直麵著死亡的恐懼,頓時發出了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
無形的靈壓轟然爆發,殘破不堪的地麵霎時崩塌,裂縫化作深淵,仿佛某種巨型生物的血盆大口一般,吞噬著地麵上的一切。
他幾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殛刑,真是個陌生的詞彙。”
說至此,那雙顧盼的美眸之中竟然流露出若有若無的懷念意味。
恢弘的烈焰鳥於巨大的長矛之上振翅而出,雙殛之丘上頓時散發出恐怖至極的高溫,令四周的空氣都隨之扭曲。
對於眼下的展開,他表示無法理解。
“死亡並非生命的終結,遺忘才是。”
二為卯之花烈的目光,震驚中帶著一絲清醒的明悟。
壓迫之下,阿散井戀次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
至於是被關入其中,還是負責守衛那危險的地域,就暫且不得而知了。
阿散井戀次堅定地望向二人,“但我絕不會就此束手就擒的。”
其後方,則是臉色蒼白但神情堅定的浮竹十四郎!
“抱歉,老師。”
涅繭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陰陽怪氣的意味,“被旅禍殺死的隊長,難道還要為其準備魂葬祭禮嗎?”
未曾昏迷過去,隻是因為其頑強到極限的意誌。
如此令人窒息的絕望感,他隻在和溯風大人的戰鬥中體驗過。
既然誌波一心是的他父親,那麼滅卻師的力量大概率是遺傳自其母親了。
阿散井戀次努力地瞪大雙眼,試圖看清楚來人的相貌。
“為了能讓其回歸,就會舉行【魂葬祭禮】。”
“你本該是這場戲劇中可有無可的配角,但為了讓這出大戲更具有表現力,我特地是為你增添了劇本。”
他側目望向身旁的隊長們。
鎖結和魄睡在被粉碎的同時,力量的餘波一同泯滅了藍染的心臟,這才是他的真正死因。
下一刹那,他的身體猛然向下彎去,腦袋重重地砸在為數不多完好的地麵上,爆出一抹絢爛的血花。
“關入真央地下大監獄!”
她所在意的人,並沒有隨其他人一同出現在這真央刑場上。
可在解剖死因之時,屍體中剩餘的靈子,雖然達到了二等靈威的標準,但從數量上看,根本不像是一位隊長。
“哇啊啊啊,一護,伯父,大爺!”
“這出大戲的最後一幕,可以開始了……”
千反白蛇覆蓋了三人的身軀,瞬間消失在了廢墟之中。
望著唯一完好的空蕩地麵,溯風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隨即目光抬起,望向了雙殛之丘的方向。
藍染的靈壓,覆蓋了整個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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