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意外中又出了意外,更來不及反應。
但是大家也都已經知道,盧曼定然是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僅就他剛才顯露的這一進一退的身手,在以前的東域,便無人能及。
眼見盧曼就要逃離,幾名身在附近的武將才醒悟過來,呼喝著展動身形,衝上去阻攔。
盧曼後縱力竭,落腳處正好是在帳口。
他對戰經驗豐富,保持著原有姿勢,雙眸緊盯著大師有何動作。
同時,這家夥袍袖揮展,輕鬆將幾名趕過來的武將擊飛,又灑出一片灰蒙蒙的霧氣,籠罩向眾人。
胖子見狀,心中暗讚盧曼手段了得。
這種毒係注師的大範圍攻擊最為可怕,雖然殺傷力可能有限,但也僅是對有一定實力的注師而言。
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恐怕隻要沾上一點,也是足夠一命嗚呼的劑量。
要想救人,必會耽誤抓人。
而且,如果這毒需要施術者才能解的話,誰還敢再對盧曼下殺手呢?
恐怕拚著命也要保下他的大有人在吧?!
若不然,東域半數以上的領導力量都趴在這裡了,便是有再好的計策,又有什麼用處呢?
胖子強壓下識海中準備開飯的小灰那躍躍欲試的衝動,掛出一副慌張又驚恐的表情,選擇了袖手旁觀。
他絕不相信盧曼會放出立即致命的毒霧,尤其是在大師顯露身手之後。
何況,很多時候,區分敵友,不是僅靠曉之以理就能辦到的事情。
麥公子對此,深以為然。
胖子不作為,艾敏自然更不會行動,他反而又向麥公子身後躲了躲。
大師也不動。
能將千峰放出的毒煙一口氣吸乾淨的徒弟都不著急,他個當師父的又著什麼急呢?!
鄧普拉到底是宅心仁厚的正人君子。
從他點頭同意扛起東域領主這麵大旗的一刻起,便已把自己看作是這個集體的一份子了。
庫克則早已目眥欲裂,吉恩斯屍骨未寒,他又怎能再任由自己的戰友夥伴慘死眼前呢?!
白色與黑色的光芒幾乎同時亮起,鄧普拉與庫克顧不得有傷在身,雙雙撲入人群之中,儘己所能放出最大範圍的防護以抵禦毒霧的侵襲。
可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屏障升起的時候,東域的官員已經倒了多半,慘呼哀嚎聲頓時響成一片。
“哈哈哈!他們中了我的‘冥都魔霧’,要想活命,便都給我住手!”盧曼狂笑著說道。
“真是喪心病狂!這些都是與你共事多年的同僚,你怎下得了手?!”庫克怒吼道。
他嚷歸嚷,卻隻能強自維持著防護,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而那些剩下的毒霧,則仍舊飄飄蕩蕩,有些還附著在防護屏障上,發出“嘶嘶”的聲響。
“盧曼!你交出解藥!我可以放你和你的部屬離去!否則,今天便是你的末日!”鄧普拉沉聲說道。
“哈哈哈!放人的事情還用得著說嗎?現在就給我們準備五十匹快馬,讓那個老頭不要跟著,也不要耍彆的花招!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會留下解藥!”盧曼見鄧普拉與庫克果然投鼠忌器,心中踏實下來。他指指大師,狂笑著說道。
“好!依你便是!來人,速去準備五十匹快馬到帳外聽用!”鄧普拉聞言,想也不想便大聲吩咐道。
“領主果然爽快!不過,還有一個條件!你也得跟我一起走!”盧曼臉上泛起一絲陰險的笑容,緩緩說道。
胖子:老頭?我雖叫得,你也能叫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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