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她要給蕭淩霄當忠貞烈婦了?
這烈婦誰愛當誰當去,她才不樂意當呢!
還要她掛在閨房,這東西她看一眼就覺得腦袋疼、眼睛疼,再看一眼隻覺命都仿佛短了半截,在牆上掛個烏龜都比這幅字強,她恨不能燒了這東西!
她勉強行了個屈膝禮:“小女子……多謝知縣大人抬愛。”
小寡婦的身段嫋嫋娜娜。
陳紫荊非常受用,笑著虛扶了一把:“魏姑娘客氣了。”
邢氏等人麵麵相覷。
陳縣令竟然親自給這小娼婦題字!
那可是坐在官衙裡的知縣大老爺!
這是何等的殊榮!
一時之間,邢氏等人不敢再難為魏紫,小心翼翼地問道:“陳公子,知縣老爺怎麼會知道她一個寡婦?”
陳紫荊懶得跟這群人閒聊廢話,直接道:“家父還說,你們給魏姑娘戴上腳銬,有違仁義道德,有折磨虐待兒媳婦的嫌疑,命你們立刻為她解開腳銬。”
邢氏等人憋著一口氣,噎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半晌,邢氏才賠著笑臉道:“陳公子誤會了,我們給她戴上腳銬,也是為了她好。你說她年紀輕輕的,萬一守不住寡,乾出紅杏出牆的事,那不是丟人現眼嗎?!傳出去,她的名聲也沒了,我們家的名聲也沒了!”
陳紫荊威嚴道:“當今律法並沒有規定,寡婦不能再嫁。既然蕭淩霄已死,那麼魏姑娘就有再嫁的權利。我父親身為父母官,愛民如子體恤民情,理應保障她的權利。還不給她解開?”
邢氏滿肚子不樂意。
然而當著陳紫荊的麵,她到底不敢表現出來。
她隻得擺擺手,示意劉婆子給魏紫解開腳銬。
劉婆子磨磨唧唧地掏出一把鑰匙,不情不願地解開了鎖鏈。
沉黑的鎖鏈被丟棄在地。
魏紫忍不住走了兩步,隻覺身輕如燕。
這副鐵鏈鎖了她兩輩子,現在終於解開了……
陳紫荊從小廝手裡拿過棒瘡藥,遞給魏紫:“腳銬沉重銳利,隻怕早已磨傷魏姑娘的腳踝。這棒瘡藥藥性極佳,魏姑娘拿著用。”
他如此好意,魏紫不好當眾駁了他的麵子,隻得收下棒瘡藥,道了聲多謝。
蕭杜鵑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
要說陳公子對魏紫那賤人沒有好感,她是死也不會信的。
果然男人都很膚淺,就知道看臉!
偏生魏紫長的跟個妖精似的!
她揪住手帕,水杏眼紅紅的:“陳公子來我家,莫非就隻是為了我的嫂子?我哥哥才死不到半年,就算她要改嫁,也得先守上一年的寡才行!更何況陳公子青年才俊前程錦繡,想必瞧不上一個寡婦吧?”
少女咄咄相逼。
陳紫荊眼底略過厭惡,冷淡道:“我和淩霄兄交好,他的夫人自然就是我的嫂子,我隻想照顧嫂子,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今天過來,除了送題字,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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