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蹄子比大戶人家嬌養的小姐還難伺候,動不動就哭,話都說不清楚!
魏紫終於哭夠了,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其實,兒媳這兩年賺了很多錢。陳公子說的不錯,那座紫氣東來,確實是兒媳經營的產業。”
邢氏愣在當場。
她知道那座酒樓有多賺錢。
幾乎整個陵州的酒樓,都眼紅那裡日進鬥金的生意。
他們蕭家的三座染坊加起來,也沒那座酒樓一半賺錢。
可是現在,這小蹄子突然告訴她,那座酒樓就是他們蕭家的。
巨大的狂喜,瞬間淹沒了邢氏。
她一把掐住魏紫的手臂:“當真?!”
魏紫點點頭,半真半假的把自己是怎麼發家起跡的事情講了一遍:“起初是賣豆腐,後來機緣巧合救了鳳記商行的東家,在他的幫助下,經營起酒樓生意,這才僥幸賺到大錢。”
邢氏起初的狂喜過後,愈發看魏紫不順眼:“你這賤人,背著我們賺了這麼多錢,要不是我精明,竟然還被你蒙在鼓裡!怎麼,你是不是想私吞那些錢?!你可彆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們蕭家的兒媳婦!你賺的錢,是要拿來孝順贍養我們的!”
那麼多錢啊!
全拿去補貼給淩霄,淩霄在上京的日子也能快活許多。
那昌平侯府的嫡女身份尊貴,淩霄終於有錢給她買幾件像樣的首飾了。
邢氏想著,拔下魏紫發髻上的珍珠釵藏進懷袖,罵道:“你這村婦,也配戴這麼好的首飾?!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這種東西,以後不許你再戴!”
反正魏紫就是個孤女。
唯一的用處,就是給他們家當牛做馬,給淩霄賺錢供他們夫妻倆在上京城瀟灑快活。
他們蕭家收留她,給她口飯吃就不錯了,她還想要什麼首飾!
魏紫柔聲:“婆婆有所不知,我其實是想攢一筆錢,去上京替夫君收屍的。隻是婆婆總舍不得我背井離鄉,所以才未曾把賺錢的事告知婆婆。”
“收什麼屍!”邢氏叱罵,“那些事不用你操心!”
“婆婆教訓的是,那我不去上京收屍就是了。”魏紫乖巧,“今後賺的錢,我都拿來孝順婆婆和公公。”
她說著,從匣子裡取出一個小包袱:“這裡是一百兩紋銀,請婆婆笑納。”
一百兩紋銀!
邢氏忙不迭地接過,打開一看,頓時眉開眼笑:“這才像話嘛。”
“隻是……”魏紫蹙眉,“最近酒樓的生意遇到了點麻煩。那酒樓的房契和地契原本屬於左家父女,當初我有意買下,可因為沒有照身貼,所以手續並不完善。如今他們見我賺錢,於是反悔把房契地契賣給了我,非要跟我打官司,想把房地要回去。婆婆,我得拿照身貼去官府把手續補完,否則,這官司可贏不了。”
這些話當然是她胡編亂造的謊言。
她隻是想把照身貼騙回來。
邢氏抱著包袱,那些銀錠子沉甸甸的,喜得她連皺紋都舒展開了。
她拿出一枚銀錠咬了咬,見貨真價實,立刻笑道:“這有何難,我這就去拿照身貼給你。隻要你乖巧聽話,我這當婆婆的自然會把你當成親女兒疼愛!”
魏紫目送她快步離去。
她勾唇譏笑。
真好騙。
當晚,魏紫就拿到了她的照身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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