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這些年鮮少動怒。
薛子瑜和魏緋扇沒敢再繼續求情,隻得訕訕稱是。
用過早膳,眾人才各自離去。
踏出鶴安堂院門的時候,魏蔓蔓忍不住嘲笑:“二姐姐,我記得你惦記那套石榴紅寶石許久,可祖母也沒舍得給你,反而賜給了初來乍到的大姐姐。你當年學規矩的時候,也想住在鶴安堂讓祖母親自教你,可你到底也沒能如願以償。反而大姐姐一回來,就被祖母帶在了身邊教養。可見真假有彆,親疏有彆呐!”
魏老夫人出身將門,家族四世三公,母親乃是皇族公主,乃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她嫁到鎮國公府後就有一品誥命的封號,身份十分顯赫,在上京城裡很有威望,就連麵見天子也不必下跪。
被她教養長大的女孩兒,名聲自然也會很好。
魏緋扇自幼就想被魏老夫人疼愛教養,可始終沒有住進鶴安堂的機會。
麵對魏蔓蔓的嘲諷,魏緋扇掐了掐掌心,保持禮貌微笑:“那是大姐姐的福氣,我為她高興都來不及。”
魏蔓蔓得意洋洋:“希望你是真的高興。”
說罷,轉身走開了。
魏緋扇盯著她的背影,眼底宛如淬了毒。
她又望向鶴安堂,低聲喃喃:“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的發展,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為什麼祖母放著她不疼愛,反而去疼愛一個剛見過兩次麵的陌生姑娘?
明明她也是她的孫女兒啊!
魏緋扇在原地站了良久,眼眸裡掠過一重重算計的暗光。
等回到牡丹苑,她就虛弱地倒在了床榻上。
杏兒驚嚇不輕,連忙稟報給了薛子瑜。
薛子瑜匆匆趕來,見魏緋扇小臉蒼白,頓時心疼不已。
她握住魏緋扇的手,憐惜地為她拂開額前碎發:“扇兒?”
魏緋扇勉強睜開眼,瞧見來人是她,連忙支撐著坐起身,一邊鑽進她的懷抱,一邊哽咽不能自語:“娘……對不起……娘……”
薛子瑜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
“是我不懂事,故意不讓丫鬟給姐姐打掃房子……”魏緋扇哭得厲害,“我不喜歡她回來,娘,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她回來!娘,姐姐一回來,祖母就不疼我了……將來,你也會疼姐姐不疼我,是不是?”
“傻孩子!”薛子瑜心疼不已,“生恩不如養恩大,在我眼裡,養女自然也比生女親。這麼多年以來,陪伴在娘親身邊的隻有你,我哪裡會放著你不管,去疼愛一個十二年音訊全無等同於陌生人的姑娘呢?”
魏緋扇抬起斑駁淚眼,小臉上滿是期待:“真……真的嗎?”
“當然!”薛子瑜斬釘截鐵,“你的琴棋書畫和禮儀規矩都是我教的,你才是我精心培養的國公府大家閨秀。至於她,誰知道她這些年在外麵都學了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又乾了什麼不三不四的勾當!”
魏緋扇柔弱地擦了擦眼淚,想起在山陰縣的經曆,忽然道:“娘,我有一言,和姐姐的婚嫁有關,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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