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哲動都沒動。
見狀。
千德奎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李哲撇撇嘴。
“教官,您忘了要請我吃飯,還有找情報商的經費怎麼辦?”
千德奎一拍腦袋,剛剛過於興奮,把這件事給忘了。
“你小子就知道吃,經費我來解決!”
這次千德奎算是豁出去了,自掏腰包來完成任務。
李哲微微一笑。
“謝謝教官!”
千德奎翻了個白眼,麵前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行了,你小子餓死鬼投胎,我們去吃飯吧!”
——
下午135分。
囯情院附近。
一家自助銀行內。
千德奎一臉肉疼的將一個印著半島銀行的厚厚信封遞給李哲。
“裡麵有五百萬,你這小子省著點花,記得開發票,我要找局長報銷的!”
李哲如同偷腥的狐狸,把信封揣進懷裡,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瀟灑的離去。
望著下屬的背影。
千德奎眼神逐漸淩厲,好似一柄隨時刺出的利劍。
兩個人要在七天之內找到被同僚隱藏的韓東,對於大部分要員來說,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幸好車民秀沒有把門全部堵死,不然的話,千德奎不敢輕易接下這個任務。
——
下午1408分。
囯情院。
囯家安全局。
六課課長辦公室。
千德奎坐在椅子上,從兜裡掏出揉成一團的廢紙,然後小心翼翼的展開。
上麵是一行賬戶和密碼。
千德奎操作鼠標打開囯情院局域網數據庫網頁,按照賬戶和密碼填寫。
叮!
一聲輕響。
數據庫登錄成功。
千德奎開始迅速翻查最近國內行動組出外勤的數量。
而海外行動組,則不在千德奎的考慮範圍之內。
之前車民秀已經說的很清楚,黃昌碩想要整治的對手,必然是囯情院高層,級彆不低。
為什麼海外行動組不再千德奎的調查範圍內,其實理由很簡單。
海外行動組基本不在國內,並且每個行動組在囯情院內部都隸屬a級保密對象。
就連現任囯家安全局局長的車民秀,一樣沒有調取海外行動組的權限。
整個囯情院僅有兩人可以查看海外行動組的資料。
第一是新任囯情院院長樸立東。
第二則是專門負責海外情報的另一位副院長。
在國內抓人不可能用到海外行動組,那麼隻剩下國內行動組。
這恰好在車民秀的權限之內。
雖然照樣查不到執行特殊任務的國內行動組,但起碼能了解到那些國內行動組在出外勤。
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千德奎在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
當他的筆尖停下。
千德奎拿起寫滿文字的紙張,牢牢的把一切謹記在心。
不知過了多久。
千德奎終於將白紙所寫的東西記牢,接著從兜裡掏出打火機點燃寫滿文字的紙張。
隨著白紙化為灰燼。
倒映在千德奎瞳孔中的火焰緩緩熄滅。
經過一個下午的比對。
千德奎從中篩選出十個目標。
其中有五個目標任務內容不可見,甚至連地點都未提到。
不過這對千德奎來說並不困難。
囯情院的圈子不大。
千德奎又是老人,隻要知道行動組組長是誰,就能通過手段查到對方的行蹤。
——
另一邊。
大林洞。
華夏城。
晚1833分。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街邊。
一名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人推開車門,邁步而下。
男人無視兩旁滿是中文的招牌,一路直奔目標。
穿過一間間餐館。
男人來到一條昏暗的後巷。
巷子比較暗。
男人將墨鏡下拉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此人正是喬裝打扮的李哲。
外國諜報人員在首爾的密集活動中心總共有三個。
第一個龍山區,這裡不光聚集著大量外國人,還有各國大使館。
第二個江南區瑞草區),企業間諜最喜歡光顧的地方。
第三永登鋪區大林洞,此處龍蛇混雜,聚集了大量來自東南亞的間諜和情報商人。
大家長得差不多,隻要中文流利,冒充華夏人非常簡單。
而且一旦出事,還能把鍋甩到華夏的身上。
至於信不信,反正我說的是中文。
西方情報商人對收集首爾本土黑幫的資料並不熱衷。
東南亞情報商人則不同,隻要有錢賺,什麼情報他們都賣。
李哲走在昏暗的後巷子,一束燈光突然出現。
兩名穿著格子衫,吊兒郎當的男人站在路燈下。
李哲鎮定自若的來到他們麵前。
“我要見猜霸!”
兩人上下打量李哲一番。
“摘下墨鏡和口罩!”
李哲搖頭道:“告訴猜霸,就說老朋友來了,順便幫我問問,他右肩槍傷還痛不痛!”
聽到這句話。
負責把風的兩名混混頓生警惕,卻也不敢再說廢話。
借著路燈。
混混甲深深的看了眼喬裝打扮的李哲。
“等著!”
說完,他一轉身跑進陰暗的小巷中。
沒過多久。
嘩啦啦的麻將聲響起。
混混甲一溜煙跑進麻將館,朝著後麵包廂而去。
——
麻將館。
包廂內。
一名皮膚黝黑的東南亞人恰好摸到一張白板。
他正是李哲要找的情報商人猜霸。
啪!
猜霸猛地把白板往桌麵一扔,興奮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十三幺,糊了!”
這時。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
混混甲推門而入,快步湊到自家老大耳旁。
“社長,外麵有人要見你!”
剛剛糊了平生最大的牌,猜霸正在興頭上。
“什麼人?”
混混甲搖頭道:“不認識,但他讓我問您,右肩的槍傷還疼不疼!”
話音剛落。
猜霸整個人當場愣住。
“你再說一遍,那人是怎麼說的?”
混混甲重複了一遍。
猜霸眉頭皺成一團,緊接著將手中的牌一推。
“不打了,我有事,你們再喊一個人!”
猜霸起身又吩咐混混甲道:“剛才糊了十三幺,收了錢再讓他們走!”
說完。
猜霸一轉身,急匆匆的朝著門外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摸著右肩的傷口,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一天晚上。
正是那一槍,改變了猜霸的命運,從此在華夏城菜落地生根。
同樣每到刮風下雨,受傷的位置就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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