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華沒有回答,而是低頭陷入苦思。
見年輕部長不說話,徐振宰並未打擾。
他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拿起話筒撥打內部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
“去買兩杯冰咖啡送到辦公室。”
“好的總長!”
不知過了多久。嬡
當當當......
敲門聲打斷李在華的思緒。
秘書拎著兩杯咖啡走進房間,恭敬擺在兩人麵前。
“總長、李部長,兩位的咖啡,請慢用。”
徐振宰擺擺手。
“出去吧!”
秘書室轉身離去。嬡
等人走後。
徐振宰開口道:“喝杯喝咖,喝完在繼續想。”
李在華聞聲看向眼前的咖啡,隨即端起咕咚咕咚一口氣灌進肚子裡。
他哈了口冷氣,幽幽的道:“徐叔叔,你說閣下是不是跟我們一樣,看上了檢察研究院院長的位置?”
話音落下。
徐振宰若有所思。
“檢察研究院院長實際權力不大,卻可以參加大檢察廳的高層會議,影響力不小.......”嬡
“而且這個位置,進可攻退可守,不少現任地方檢察長曾經出任過該職務......”
聽著徐叔叔的話。
李在華忽然又道:“徐叔叔,您覺得閣下要插手大檢察廳?”
半島曆屆縂統想要插手大檢察廳,趙淑蘭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原本徐振宰沒想到這塊去。
原因很簡單。
司法是扼製縂統的重要手段。嬡
不管囯會,還是各大財閥,都不希望縂統手伸得太長。
想想看,一位能夠左右司法的縂統有多麼可怕。
正因如此,半島也出現了一個奇怪現象。
曆屆縂統提名檢察總長,而檢察總長又不是縂統親信的尷尬局麵。
甚至縂統提名的檢察總長,在縂統卸任後,調查前縂統的奇葩事件。
這在大多數國家極其少見,可在半島卻成了常態化。
想著想著。嬡
徐振宰突然感慨道:“在華,我們的這位閣下野心很大啊!”
李在華認同的點點頭。
半島有個潛規則,縂統在司法界安插人手沒問題,但隻能局限於某個層次。
檢察研究院院長明顯超標了。
“徐叔叔,恕我說句大膽的話,閣下過界了,我們要有所回應才行!”
徐振宰聞言,饒有興趣的看向李在華。
“怎麼,你要對閣下動手不成?彆忘了,距離她卸任還有三年的時間!”嬡
大檢察廳從不畏懼縂統。
說是怎麼說,可現實稍有不同。
李在華平靜的道:“徐叔叔,您誤會了,我怎麼敢對閣下出手!”
徐振宰若有所指。
“哦,難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嘛!”
李在華微微一笑。
“徐叔叔,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嬡
徐振宰笑罵道:“我還不了解你小子,心裡肯定憋著壞......”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
徐振宰鄭重其事的警告道:“可不管你怎麼想,縂統始終是縂統,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
收到嚴厲警告,李在華冷靜下來。
他方才確實有那麼一點意思,但不是針對趙淑蘭本人。
“徐叔叔,閣下擺明報複,韓江植怎麼辦?”
徐振宰簡言意駭,說了一個字。嬡
“等!”
“等?”
李在華眉頭皺成一團。
“等到什麼時候?”
徐振宰不答反問:“華夏有一句古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你如今站在風口浪尖,我勸你最好彆打閣下的注意,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李在華已經夠優秀了。嬡
倘若再對趙淑蘭動手,恐怕有些人真的要坐不住。
即便得罪幾大財閥,也在所不惜。
李在華明白徐振宰的意思。
事實如此,他不得不麵對現實。
“謝謝徐叔叔,我知道怎麼做了!”
徐振宰笑了笑。
“謝就不必了,你不能動手,不代表其他人不行!”嬡
峰回路轉。
李在華眼睛一亮。
“徐叔叔,您打算怎麼做?”
徐振宰冷笑道:“既然韓江植想坐那個位置,事情當然要交給他來處理!”
李在華懂了,一本正經道:“就怎麼辦吧!”
不是他不幫韓江植。
而是先前韓江植僅僅出了一點力就拿走大部分好處。嬡
無事時沒問題,現在問題來了,韓江植自然要吐出來。
韓江植肯不肯去得罪趙淑蘭,顯而易見,除非他願意放棄檢察研究院院長。
想到此處。
李在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暗道:“江植哥,不是我不幫你,兄弟實在無能為力!”
接下來靜靜看韓江植的表現即可。
至於韓江植成功與否,就不管李在華的事了。
因為該做的都做了。嬡
隻不過野狗幫李在華不會放棄,那是他留著刷聲望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
事情圓滿解決。
有了韓江植這個擋箭牌,趙淑蘭應當暫時顧不上自己。
李在華並非怕,而是選擇暫避鋒芒靜等來日。
“徐叔叔,那就怎麼定了,我去找韓江植,先走一步。”
臨走前。嬡
徐振宰還是提醒了一句。
“韓江植不是易於之輩,跟他談的時候婉轉點,懂了嗎?”
“謝謝徐叔叔關心,我知道怎麼做!”
徐振宰滿意的點點頭。
“去吧,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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