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轎車的尾燈消失。
輔佐官開口道:“議員,您不怕崔真實拿了東西不辦事嗎?”
聽聞此言。
全政國冷冷的道:“放心,我的錢不是誰都能吞的!”
——
另一邊。
一輛黑色轎車內。
崔真實瞧著旁邊座椅上旅行袋。
她稍作斟酌,將新表摘下重新放進禮盒中,又戴上自己的舊表。
然後拉開旅行袋的拉鎖,拿出一疊五萬元的鈔票,放在鼻翼前聞了聞,眸中滿是癡迷之色。
隻是這筆錢不好掙。
趙淑蘭之所以卡著檢察研究院院長的位置不放,就是想推自己的人上去。
奈何大檢察廳在第二次拒絕韓江植後,不再向法務部提名候選人。
雖說法務部同樣提名權,但也得尊重大檢察廳。
除非趙淑蘭想要跟大檢察廳徹底鬨翻。
假如真那麼做了,就算趙淑蘭的人上位,結果也不會太好。
想著想著。
崔真實感到一陣頭疼。
——
晚22:23分。
青佤台。
兩名持槍守衛攔住一輛黑色轎車。
後排車窗降下,露出崔真實的臉。
兩名守衛一看,急忙敬禮放行。
黑色轎車駛入半島最高權力機構。
沒多久。
黑色轎車停在縂統官邸前。
一名官邸女傭上前拉開車門,鞠躬行禮。
“崔女士,閣下正在客廳等您。”
崔真實點點頭,拎起裝有手表的精美禮袋,大步流星的朝客廳走出。
幾分鐘後。
崔真實來到官邸客廳。
此時的趙淑蘭如同普通人家庭婦女一般,坐在沙發上瞧著肥皂劇。
崔真實快步上前,鞠躬行禮。
“閣下,我回來了。”
聞聲。
趙淑蘭抬起頭來:“真實,我說了多少次,叫我淑蘭,你又忘了!”
崔真實一驚,趕忙改變稱呼。
“淑蘭,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如果此刻李在華在現場的話,一定對兩人的關係產生懷疑。
並且察覺到一個不一樣的趙淑蘭。
前世有相同的事件發生,都說那位是傀儡。
實際上,所謂傀儡控製者,又何嘗不是傀儡推出的替罪羊。
不然的話,明明傀儡的刑期更長,偏偏在四年後特赦出獄。
而那位控製者,卻要把牢底坐穿。
有時候事情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
能成為半島曆史上第一位女縂統,又豈是易於之輩,被人控製的幾率極低。
唯一的解釋,控製者是傀儡推到前台的替罪羊。
畢竟半島縂統結束任期後,百分百遭遇清算。
未雨綢繆,弄個替罪羊出來,打著自己的幌子大肆收錢。
既能安撫財閥得到支持,又能告訴某些人,我跟你們是一條心。
等任期結束,遭遇清算,完全可以將全部罪名往替罪羊身上推。
即便真的判刑,也能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替罪羊那裡。
試想一下。
記者們會更多關注傀儡,還是控製者。
傀儡可以扮演一名被人欺騙的角色,得到民眾的同情。
等待熱度過去。
稍稍使用一些手段,傀儡就能保外就醫,又或者得到特赦,脫離牢獄之災。
趙淑蘭招了招手。
崔真實拎著禮袋,乖巧的來到沙發前坐下。
剛剛坐好。
崔真實立刻將愛不釋手的手表送出。
“淑蘭,這是今晚全政國送我的禮物.”
說到此處,她故作嫌棄。
“可惜樣式不是我喜歡的。”
趙淑蘭深深的看了眼閨蜜。
“哦,是嗎?我來幫你看看。”
言罷。
趙淑蘭從禮袋中拿出華麗的禮盒,取出藍寶石女士手表。
不得不說,女人的錢是真的好賺。
那些奢侈品商家,幾乎將女人從頭到腳研究了一個遍。
這塊手表不光吸引了崔真實,一樣受到女縂統的喜愛。
趙淑蘭摘下舊表,戴上新表,對著燈光欣賞。
沒多久。
趙淑蘭欣賞完畢,把手表摘下放回禮盒中。
她是半島縂統,戴這種奢侈品容易受到民眾和鉦敵的詬病。
“這塊表不錯,你收好了!”
實際上,這話有潛台詞,我很喜歡這塊表,先幫我拿著,以後在還給我。
崔真實麵露喜色。
隻要趙淑蘭收下這塊表,剩下的就好辦多了。
相比一塊價值一億的手表,她更加看重旅行袋中的兩億。
“淑蘭,我.”
話剛出口。
趙淑蘭徑直說道:“真實,你我是姐妹,無需拐彎抹角,有話不妨直說。”
崔真實一愣,即刻回過神來。
她明白,趙淑蘭是在敲打自己。
“淑蘭,事情是這樣的”
劈裡啪啦,崔真實不敢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把全政國要自己幫忙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閨蜜的話。
趙淑蘭神色一沉。
“全政國真是怎麼說的?”
崔真實點點頭:“淑蘭,我可沒說謊,他真是怎麼說的!”
趙淑蘭沉思須臾。
“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崔真實皺起眉頭,小心翼翼道:“淑蘭,大檢察廳那邊不鬆口,其實卡著韓江植也沒用”
“不如賣全政國一個人情,你們好歹都是新黨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話未說完。
趙淑蘭冷冷的看向規模。
麵對那冰冷的眼神,崔真實頓時打了一個冷顫,閉上嘴巴。
趙淑蘭冷哼一聲。
“我做了那麼多,不惜得罪徐振宰,你說放棄就放棄嘛!”
此話一出。
崔真實嚇得魂不守舍。
“趙淑蘭,對不起,我”
趙淑蘭擺擺手:“行了,用不著道歉,也不是你的錯.”
接下來,峰回路轉。
女縂統忽然又道:“不過,你既然答應了全政國,我總得有所表示,否則這塊表人家豈不是白送了!”
崔真實傻了眼。
一時間不明白閨蜜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其實很簡單。
因為韓江植的事,趙淑蘭早已騎虎難下。
法務部是有提名權不假,甚至能繞過大檢察廳直接提名。
可怎麼做的後果,隻會是徹底同大檢察廳鬨翻。
到時即使她推的人上位,也得遭受徐振宰的刁難。
連續兩次拒絕韓江植,隻不過是在試探大檢察廳的底線。
現在已然探到底線。
原本趙淑蘭還想等著李在華來求自己。
誰曾想,這小子好像忘了這件事一般。
趙淑蘭左等右等,反倒進退維穀。
如今全政國送上門來,剛好給了她台階下。
想到這裡。
趙淑蘭拉起閨蜜的手,溫和的道:“真實,下不為例,以後不要這樣了!”
許久後。
崔真實暈暈乎乎的離開青佤台。
直到上車,她都未能緩過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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