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話接通。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
“會長,有什麼吩咐?”
柳昌源不假思索道:“備車,我要出去!”
“好的會長!”
結束通話。
柳昌源等待片刻,起身離開辦公室。
——
下午1555分。
釜山市
金井區。
梵魚寺。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一座巨大的寺院前。
司機拉開車門。
柳昌源邁步而下,抬頭看了眼莊嚴肅穆的院門。
隨後大步流星的走進寺院。
沒多久。
柳昌源來到主殿。
他虔誠的跪拜佛祖,然後起身走向後殿。
這時。
寺院主持迎麵而來,雙手合一。
“柳會長!”
柳昌源輕聲道:“法源大師,我想見見父親。”
聞聲。
法源主持點點頭。
“好的柳會長,請跟我來。”
說完,在前帶路。
柳昌源緊跟其後。
沒一會功夫。
兩人來到一間偏殿。
偏殿供奉的是一尊水月觀音菩薩。
偌大的偏殿,僅有一人打坐。
法源主持躡手躡腳的走進大殿,來到打坐之人的旁邊。
“柳施主,柳會長來了。”
聽聞此言。
打坐之人緩緩睜開眼。
此人正是柳昌源的父親,柳生正。
同樣這也是曾經柳昌源父親的東瀛名。
“法源大師,今天的功課要耽誤一點時間,還請見諒。”
法院主持笑了笑。
“柳施主言重,父子相見乃人之常情,不打擾你們談話,我先出去了。”
柳生正點點頭。
“謝謝法源大師,慢走!”
等人走後。
柳生正依舊背對著柳昌源。
見狀。
柳昌源快步上前鞠躬行禮。
“父親!”
柳生正頭也不回道:“佛門清淨地,說話小聲點!”
柳昌源聞言趕忙跪下朝菩薩像參拜。
“父親對不起,是我魯莽了,還請菩薩原諒!”
見兒子道完歉。
柳生正冷冷的道:“找我有什麼事?”
柳昌源不敢隱蔽。
“父親,事情是這樣的”
劈裡啪啦,他將今天同金乘泛見麵的事說了一遍。
話音剛落。
啪!
一聲脆響。
柳生正猛地重重扇了柳昌源一巴掌。
打完人。
柳生正意識到自己失態,急忙衝著菩薩告罪。
“菩薩莫怪!”
而挨了一巴掌的柳昌源,依然跪在哪裡一動也不敢動。
柳生正一邊雙手合一參拜,一邊又道:“你來找我,不光因為這件事吧!”
知子莫如父。
柳昌源神情凝重的道:“父親,我和崔翼賢牽扯的太深,我該怎麼辦!”
其實崔翼賢利用水產協會偷運碡品進入半島,柳生正是知情的。
甚至應該說,是柳生正率先同崔翼賢合作偷運碡品到半島。
而柳昌源隻不過是子承父業罷了。
聽著兒子的話。
柳生正不動聲色道:“你覺得,該怎麼辦?”
柳昌源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父親。
“要不要通知崔會長,或者崔長官?”
啪!
又是一聲脆響。
柳生正毫不客氣的再次重重扇了柳昌源一巴掌。
緊接著。
柳生正又一次向菩薩認錯。
“菩薩莫怪,是我太衝動了!”
言罷。
柳生正張嘴罵道:“蠢貨,金乘泛是一隻老狐狸,從來不立於危牆之下.”
“他既然敢押寶李在華,說明李在華的贏麵更大.”
“況且崔翼賢剛進首爾就被特搜四部拘捕,更加證明李在華和其背後的勢力有備而來”
說到此處,他若有所指。
“崔翼賢被抓這段時間,五星派的反應你有了解過嗎?”
柳昌源對父親知道這麼多事,並不感到驚訝。
因為柳生正有著自己信息來源。
柳昌源摸了摸鼻尖,仔細回想當初得知崔翼賢被抓時自己的反應。
他第一時間派人去打探五星派的態度。
“父親,五星派好像沒有任何行動!”
柳生正再問:“崔宰成長官又有什麼反應?”
柳昌源想了想。
“崔長官似乎也沒有表態!”
柳生正不緊不慢道:“這就是問題所在!”
柳昌源眉頭皺成一團。
“父親,我不明白意思您的意思!”
柳生正歎口氣。
“昌源,你老大不小心了,多用腦子想想.”
“崔長官沒反應,是不是表明,他們根本不知道釜山即將改天換地!”
柳昌源靈光一閃。
“父親,您是說,李在華故意抓了崔會長用來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力,從而忽略釜山本身?”
柳生正滿意點點頭。
“你還沒蠢到家!”
柳生正自我腦補道:“這是一場蓄謀已久陰謀,騰龍公司的出現,很可能是在試探底線.”
“這一年多以來五星派的表現,以及騰龍公司的強勢,恰恰說明了這一點!”
聽著父親的解釋。
柳昌源恍然大悟。
“父親,怎麼說,崔翼賢是輸定了?”
柳生正晃了晃手指。
“不,崔翼賢的生死,要看一個人!”
柳昌源眼珠子一轉。
“您是說吳會長?”
柳生正點點頭。
“不錯,如果擋不住吳會長的反擊,李在華他們做再多也沒用!”
柳昌源沉聲道:“那老家夥交給我的任務,我做還是不做?”
柳生正稍作思索。
“暫時靜觀其變,等我的消息!”
柳昌源深信父親,但也有著擔憂。
“父親,如果金乘泛等不及怎麼辦?”
柳生正想了想。
“他又沒規定時間不過,這老狐狸不好對付,以一個星期為限.”
“首爾那邊沒消息的話,你就按照金乘泛說的做!”
一個星期足夠吳賢洙做出反應。
倘若一個星期內首爾沒動靜,證明李在華一夥找到了對付吳賢洙的辦法。
識時務者為俊傑,柳家隻會跟隨強者。
柳昌源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好的父親,我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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