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同學的自言自語,梁海正眼睛一亮。
“什麼事?”
趙信陽不假思索道:“昨天我在監察二部的老部下給我打電話,說新任部長收到首爾拘留所的檢舉信,讓他暗中調查......”
劈裡啪啦,他毫不隱瞞把徐向民通風報信的事說了出來。
梁海正皺了皺眉頭。
“信陽,你是說,昨晚抓我的人是李在華派來的?”
趙信陽翻了個白眼,破口大罵道:“蠢貨,李在華是什麼身份,用得著找人抓你......”
“他一句話,有的是檢察官拚命,隻要舉報信中的內容稍微屬實,他們早把你帶回去協助調查!”
他曾經也是大檢察廳監察二部的一員,十分清楚監察部的權力有多大。
雖然趙信陽升了一級,但相比議鉦府地方檢察廳的第一次次長,他寧願放棄這次的升職,留在監察二部。
沒辦法,監察二部有著許多外人無法想象的隱形權力,除了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外,其他任何地方檢察廳次長在權力方麵都要略遜一籌。
以前在監察二部,每天送禮給趙信陽的人不計其數,可調職後,僅有議鉦府一地的人有事才會送禮,完全是兩種待遇。
梁海正不清楚麵前男人的心理活動,迫不及待的問道:“不是李在華的話,又是誰綁架我?”
趙信陽搖搖頭。
他哪裡知道是什麼人,如果知道是誰還用得著待在這裡廢話。
“海正,或許有個人咱們!”
梁海正麵露喜色:“誰!”
趙信陽口中吐出一個名字。
“李在華!”
梁海正一愣。
“什麼,李在華?你彆開玩笑了,他怎麼幫我們!”
趙信陽不緊不慢的道:“我自有辦法,備一份厚禮,今晚我們約李部長見麵!”
梁海正撇撇嘴,但未反駁老同學。
“你說準備多少?”
趙信陽豎起三根手指。
梁海正脫口說道:“三千萬,會不會太少了?”
啪!
趙信陽終於忍不住,朝著梁海正的後腦勺一巴掌拍了過去。
“蠢貨,李在華是韓州集團的未來女婿,你覺得人家能看的上區區三千萬......”
說到這裡,他恨鐵不成鋼的又道:“我說的是三億,不過感覺還是有點少,三十萬米金穩妥點!”
話音落下。
梁海正立刻反對道:“三十萬米金也太多了,我沒那麼多錢!”
趙信陽咬了咬牙。
“梁海正,這些年你從拘留所賺了多少錢,我不說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
“三十萬米金對你來說僅僅是幾個月的收入,花錢買平安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梁海正苦笑道:“信陽,你光知道我掙得多,但花銷更大,她們母女每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以及各種開支,一年要花多少你知不知道.......”
“更彆說,錢又不光是我一個人,我要分給下麵的人,他們吃飽才不會亂說話!”
說完,他又看向趙信陽。
“還有你趙信陽,每個月的分紅有多少你心裡有數,這麼多錢分出去,我哪裡還有錢.......”
“三十萬米金行,可不能由我一個人掏,你要負責一半,十五萬米金!”
一聽要自己掏錢出來,趙信陽頓時不乾了。
“你說什麼,要我拿十五萬米金出來!”
梁海正表情嚴肅的點頭道:“沒錯,十五萬米金,一分錢都不能少......”
“我們合作這麼多年,你收了多少,這筆賬全在我的腦子裡......”
“你的開銷又不大,家人全在身邊,大不了當我借的,以後還你!”
趙信陽咬了咬牙。
“梁海正,你捅出來的簍子,我幫忙補救已經是仁至義儘,你說這話,難道良心不痛!”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