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旌韜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個軀體不那麼惡心了,反而因為對方的堅強感到欽佩“那我先猜。你叫嶽長忠,對不?”
嶽長忠終於笑了出來,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卻好像覺得好搞笑“你是黑殿副殿主,白旌韜,砍掉我手腳的是你大哥,白尚彪,就算他蒙著麵,我一樣能一眼認得出來。”
白旌韜暗暗詫異,自己都差點認不出來,他又怎麼認得出的?
“那好,你服務的是祭師鐘耿。可對?”白旌韜繼續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嶽長忠突然覺得這個遊戲很無聊“你都知道我是誰了,我上麵還有誰難道會不知道?”
“嗯,那你知道我服務的是誰嗎?”白旌韜輕輕問道。
“哼,除了那居心叵測的趙無疆,還有誰?”嶽長忠恨不得呸出一口痰,可是他現在口乾舌燥的,連唾沫都沒。
“錯了!”白旌韜理直氣壯的說道“國師高高在上,我小小一個副殿主,有什麼資格為他服務。我隻聽命於殿主白尚彪。魔法殿的規矩,難道嶽兄不知道?”
嶽長忠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在氣頭上,居然忘了這個規矩。
魔法殿不屬於軍方,隻有殿主聽命於國師和祭師,他們身份雖然比國尉和將軍都低,但是不用服從調動。
而副殿主則隻聽命於殿主,其他的魔法師們則隻聽命於他們,皇宮無權直接調動。
見嶽長忠不說話,白旌韜問道“嶽兄可願賭服輸?”
嶽長忠再愣了一下,此時才努力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充滿書生氣的年輕人。
這哪裡是拷問?
這就像是朋友的聊天,在拚酒娛樂。
“你問吧。”嶽長忠說完,牙關咬緊。
“我知道你自己出來,是擔心白羽天的安危,才沒有帶上人馬對不對?”白旌韜忽然很傷心的說道“我也很擔心他,他現在一個人在城堡裡,你可知道,裡麵現在全是暗魔的人,他,現在又是生是死呢?”
嶽長忠大驚“此話當真?他還沒逃出來?”
白旌韜自責道“這都怪我,把他帶進裡麵,自己又被暗魔操控,失去意識。但是不知道為何,‘無神者’卻入侵黑殿城堡,此事我明天必定去調查。
隻是嶽兄,你現在成為階下囚,還能為自己在乎的人做什麼事呢?
你們必定也在暗中調查羽天兄弟,那現在,你們會進去救他出來嗎?”
嶽長忠恨恨說道“我本來就是要趕回去向祭師稟報此事,若非你們把我抓來的話。”
“那嶽兄現在被困在這裡,無法報信,我身份低微,又不能放你走,祭師不知道情況,又怎麼去解救羽天兄弟?
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縱然死,也不能對我那兄弟不管不顧,這可是如何是好?”白旌韜擔憂道,他為人真性情,毫不造作,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嶽長忠詫異了“難道趙無疆不派人去處理這事情?”
白旌韜反問道“國師日理萬機,什麼時候理會過魔法殿的事情。何況我與羽天兄弟交好,與國師何關?
我就怕明天一去,又被暗魔操控,救人不成,反先害己。
嶽兄,不管你們兩派鬥爭如何,羽天兄弟都是無辜的。
我請求你想想辦法,把這個信息彙報給祭師,讓他派人去救羽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