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圖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月奴,卻不知道對方是何身份,從他普通的穿著打扮都依然遮蓋不住的高人氣質,還有那仙風道骨中帶著的霸氣,心忖此人若不是大道修成的修煉者也必定是一方霸主。
想不到居然是,奴仆?
他白圖又豈是容易被忽悠的人,心想必有內情,也不深究,對著月奴微微頷首。
月奴見對方毫無架子,居然跟奴仆打起招呼來,心中讚賞,也頷首回應。
他們三人在前,後麵跟著一群男女,來到會客大廳裡去。
眾人歸位之後,月奴卻站在白可馨身後。
白圖見狀,連聲請他坐下。
白可馨掩嘴又偷笑,半天才克製住,眼中露出頑皮笑意道“南都候請你坐下呢,他是我二哥,自然命令比我大。”
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不過那也僅限於請坐,其他事情,你隻要聽我就行。”
月奴也不客氣,往她旁邊椅子坐下,看樣子早有人識趣的留著空位了。
白圖嗬嗬笑道“今天我三妹雲遊回家,實在是雙喜臨門。
晚上一定要請百官前來,好好慶祝一番,順便也看看,有沒有哪家的公子獲得三妹的青睞。”
白可馨瞅了他一眼,問道“還有哪喜?”
白圖捋著長長的胡子,開心說道“聖皇白滎打算下個月側立祖賢為後。”
白可馨皺了皺眉道“白滎今天貌似才十一歲?”
白圖道“那又何妨,先名正言順。就像當年的聖太後,不也是立後八年才結合。
何況白滎不同,他的外表早已經是成年人。”
白可馨不置可否,換了個話題問道“那二哥你不擔心嗎?”
白圖問“擔心什麼?”
白可馨看了一眼在場眾人,輕聲問道“你們平時跟在南都候身邊,就沒有建議他居安思危,未雨綢繆嗎?”
隻見一名白麵長須,看似聰明過人的男子說道“都候年事已高,治理偌大疆域的南都,早已疲憊。
恐怕後繼無人,又怎敢摻雜進帝都風雲之中。
仙子您這次回來,不如為都候分擔一二,早日成家,為南都留下子嗣,繼承這南都侯爵。”
白可馨撇了撇嘴,一臉厭惡,每次回來都被催婚,真是煩死。
若不是聽到祭司鐘耿已死,白滎孤立無援,她也不想回來。
“諸葛先生怎麼替我心急起來了?”白可馨打趣著道“難道你物色到了好對象?”
諸葛先生一捋胡子,作長歎之勢,抬頭往上看,半晌才說道“說句實話,微臣還真沒見過誰配得上仙子。
也隻能替您憂心了。”
白可馨噗嗤一笑道“這天底下哪裡還有童子身的老頭子?”
白圖居然也歎了一聲“唉——你還說呢?誰叫你這麼貪玩?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年齡?”
白可馨一臉不在乎的說道“無所謂拉,單身更自由。
二哥你看聖太後,嫁給白邕侄兒才三年,就一直守寡到現在,還有什麼人生樂趣可言?
隻是啊,趙高兩家虎視眈眈,怕是把先祖留下的祖業拿了去啊。”
白圖雙目精光一閃“他敢?”
白可馨反問“為何不敢?難道怕我的二哥去討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