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謝淵相處的時間很少,當初也僅僅是在韓科院有過短暫的交集,他突然來,又突然的消失,在她心裡,都沒引起任何波瀾。
謝淵離開韓科院後,葉晚初幾乎都快忘記了這個人物,直到有一次她在三爺的書房裡,發現了謝淵的調查資料,她這才清楚,謝淵並不簡單,從一開始來都城做教授,就是為了刻意接近她。
她當然明白謝淵的心思,也不覺得他對她的感情有錯,可他做的事,實在是卑劣,讓葉晚初對他沒任何的好印象。
見她沉默,謝淵以為她這是傷心了,繼續道,“晚初,你和我走吧,慕清淮棄你於不顧,可是我在乎你……”
“隻要你願意和我走,我能幫你解決這次和易家的危機,給你一個清白,有我在你身邊,讓我照顧你,不好麼?”
葉晚初眼神冷了下來,質問,“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和你走,你才願意幫我?我不同意,你便什麼都不會做,繼續看著易家的事情鬨大是麼?”
“晚初,我……”
“你從頭到尾都是知情者,甚至是整件事情的參與者,我之前還在疑惑,夏夫人母女兩明明都被剝奪了所有資產,一無所有了,哪來的錢和人脈去策劃一出陷害我的陰謀,可如今,我忽然明白了,就是你一直在背後幫這她們,幫著那母女兩陷害我!”
葉晚初看著他,那雙洞悉一切的眸子,幾乎讓謝淵無處遁形,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否認,也找不出借口否認。
因為,葉晚初說的都沒錯。
“你和夏夫人設計的很好,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從原本人人敬仰的c神和韓科院院長,到現在,成了人設崩塌,萬人唾罵的騙子,所有人都說我惡心,我是狐狸精,是下毒害人的殺人犯,他們,用儘了各種網絡暴力問候我祖宗十八代,詛咒我去死……”
“可你知道,我沒做過,我是清白的,可因為你們的計劃,所有人都不信,他們都在用著足以摧毀一個人的方式在傷害我……”
“謝淵,你是那個始作俑者,這些傷害,你也有重要的一份,可現在,你卻站在我麵前,說你在乎我,會好好照顧我?嗬!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
話落,謝淵沉默了。
各種懷疑,不安,自責的情緒不斷的醞釀爆發,將他折磨的幾乎要站不穩了,他不敢抬眸,不敢和葉晚初對視,雙手顫抖的厲害。
然而最終,他還是被不甘心,自欺欺人占據了上頭。
“晚初,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知不知道,我們之前認識,可等我回來,你卻獨獨忘記了我,連個眼神都不曾施舍給我,如果我不這麼做,你根本不會看我一眼……我隻是想……”
“夠了!謝淵,我十二歲的時候的確失去了一年的記憶,那一年發生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和你認識的那一年,應該就在那個時候,可僅僅是一年而已,過去了就過去了,沒什麼不公平的,隻能說是我們沒有緣分。”
“我現在遇到了喜歡的男人,遇到了真心疼愛我的人,你在這個時候出現,用你所謂愛的名義做著卑劣的事情來傷害我,就已經將我對你的好感都消磨殆儘,你也沒了在我麵前談過去的資格!”
葉晚初最厭惡的,就是一邊傷害一邊卻說著對她好。
這種虛偽自私的行為,謝淵全都做了,不僅如此,還找了一個借口,試圖將他所做的錯誤,歸咎到她的身上,仿佛她活該受到傷害?真是惡心透了!
說到底,謝淵最在乎的是他的感受,是他自己,他對她那所謂的感情,根本就不純粹!
“如果是三爺,他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我學射擊,學防身術的時候,稍微磕碰了哪裡,他都心疼的要命,更舍不得傷害我,讓我深陷輿論,被萬人唾罵。”
“他敏感又小心翼翼,很多事情寧可憋在心裡,也舍不得說出來讓我為他擔憂,他清楚我所有的喜好,無論大事小事,生活細節,都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最注重我的感受!他對我多好,有多在乎我,我才是最清楚的那一個,誰也沒資格批判。”
“所以謝淵,我不可能跟你走的,你也斷了你的任何念頭,你要是再這樣,阻撓破壞傷害,那麼遲早有一天,我的槍口,會對準你的心臟!”
葉晚初警告完,便不打算在這兒和他耗費時間了,對著一旁守著他的司機道,“上車吧,三爺應該快到機場了,我難得一次親自接他,不能讓他久等了。”
“是!葉小姐!”
葉晚初很快就離開了,謝淵卻一動不動,不知在原地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