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圖記!
許久之後,陳三兒閉了一下眼,手也收了回去,把脈結束了,接著他問,“藥吃完了嗎?”
“什麼藥?”歐陽言沒反應過來。
“我姑給你的藥。哦,我姑就是陳婆婆。”陳三兒補充了一下,把事情講明白了。
“嗯,沒吃完,快吃完了,還有兩顆。”歐陽言心裡有數。
“那吃完了可就沒了,以後又要痛了。”陳三兒說。
“嗯,陳婆婆跟我說過的,我明白。所以現在就在找辦法。”歐陽言不知道陳三兒對自己都了解些什麼。
“玄子,你還打算幫他嗎?”陳三兒問。
“當然要幫,你知道他的下落嗎?”歐陽言很關心玄子的事情。
“你要想幫他,你自己的事情就要被耽誤。你還確定要幫他嗎?”陳三兒問。
“玄子是因為幫我才出事的,我不先幫他,我自己心裡也過不去。我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歐陽言很堅定的說。
“想清楚了彆後悔。”陳三兒說。
“不後悔,先救玄子更要緊。”歐陽言看著他說“叔叔,你知道他的下落嗎?能不能帶我去看他?”
“現在看不了,他沒醒,你要先去找藥,有了你的藥,他才有可能醒過來,不然……估計一輩子就睡過去了。”陳三兒低沉的說。
聽到這話,歐陽言嚇得不輕,怎麼好好的人就會睡一輩子了,她趕緊說“叔叔,你快告訴我去哪裡找藥,找什麼樣的藥才能幫他?我一定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找的。”
陳三兒又沉默了,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半天,才緩緩的說,“這味藥估計也就你去找好辦些。如果你拿不到,這事就懸了,也不是說完全就沒辦法了,隻是都不如這個好。
“什麼藥?去哪裡找?”歐陽言好奇的問。
“一種叫旦夜的蝴蝶。”陳三兒說。
“叫旦夜的蝴蝶?那是什麼蝴蝶?“歐陽言好奇的問。
“這種蝴蝶會在寅時羽化,寅時正是夜與日的交替之時。旦夜蝶的名字就因此而來。它在羽化前是陰性的,而在羽化後則是陽性的。就如同日與夜的轉換。可它剛羽化時卻是不帶任何屬性的,隻要它在剛羽化時能與一種在子時開花的植物相融合,它們最後產生的結晶,就正是我們需要的。”陳三兒說。
“旦夜蝶?好奇怪的蝴蝶,沒聽說過呢。”歐陽言茫然的說。
“你沒聽過的東西多了去了。你又什麼都不懂,沒法說。“陳三兒說。
“叔叔,我這幾天遇到的人總是說我什麼都不懂,不願意跟我說,但是你們不說,我不是更什麼都不懂嗎?你就告訴我這是什麼事,即使我不懂,我會學著去理解的,總有一天我會懂吧。“歐陽言很認真的看著陳三兒說。
陳三兒也是個直爽的人,歐陽言說了這話,他就笑了,“小姑娘,這些東西都是牽涉到自身屬性的。玄子身上中的毒,在沒法確認屬性前是不能確定治療方案的,但是摸過你的脈之後,我就發現你身體裡麵其實也帶有那種毒,但你絲毫沒有被影響,都是因為你自身是金屬性,金克木,玄子家族是土屬性,木克土,所以一下就確定了症結的方向了。那旦夜蝶在無屬性時能綜合玄子身上的任何屬性,加上我們要去找的那種花在沒有屬性時能重新觸發體內原始的屬性,就像給玄子重新啟動了一遍。“
歐陽言聽著一頭霧水,但她還是一字一句往心裡記了。
陳三兒麵帶笑意,“聽暈了吧?“
歐陽言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笑了笑。
這時,有個人扶著章爺爺走了進來,胖大叔看見了,大聲的打著招呼,“嘿!大花來了,小花呢?“
歐陽言聽見了,趕緊轉頭去看。
“你小子來得夠慢啊,人家小姑娘等你半天了。”陳三兒衝他嚷著。
蕭楊把章爺爺扶到廚房裡去了才出來,忙跟大家打招呼,“三叔、歐陽,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然後又故意把頭轉向胖大叔那邊,“柳娃跟他女朋友吵架,把人家氣跑幾天沒理他了,他今天跑人家家裡去道歉去了,所以就我一個人忙了一上午,他現在都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