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圖記!
“馮叔,你看到些什麼?“蕭楊問。
“就是礦物質,很正常的礦物質構造,不是人血的成分。但是說不通啊。“馮大叔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看到的東西了。
大家都開始傳看著那給辛爺擦過鼻血的毛巾,陳三兒又從垃圾桶裡撿出兩張毛巾,“這都是之前辛爺擦過血的,馮叔,你再看看。“
馮大叔又認真的看了好半天,才抬起頭來,“這不是著道了。是進了東西了。“
大家的表情一片慘淡,伴隨著幾聲歎息,徐老師找了個位置坐下了,看表情,他心裡很不好受。
歐陽言輕輕的問玄子,“什麼是進了東西?“
“就是有不正常的東西住進了辛爺的身體裡,一般來說,是活物。“玄子輕聲的回答,“活物是針對死物來說的,就是有生命會長大會繁殖的動物。“
“剛才三叔不是說,去醫院做了核磁共振,很正常嗎?“歐陽言有些不可思議。
“那些東西不是一般的醫學儀器檢查得出來的,除非是大量繁殖以後,現在應該還很小,肯定檢查不出來。“玄子說著話,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滲出的汗。
“這種東西很難治嗎?我看大家的表情比剛才嚴重多了。“歐陽言看得出玄子也開始害怕起來。
“我沒見過,但是聽我外公說過這種情況一般都沒救,除非能找出那些活物的主人,或許還能有救。“玄子搖了下頭,表情很難看。
“那些活物還有主人?“歐陽言能驚奇。
“嗯,一般的動物哪能有這些能耐,都是人養出來的。“蕭柳很少有的從進門沉默到現在,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是跟那個魂珀一樣嗎?都是專門用來害人的?“歐陽言問蕭柳。
“嗯,都是害人的。“蕭柳盯著歐陽言,“言言,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最近這些害人的事情都接二連三的來了。“
歐陽言沒說話,她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蕭柳好像是有意在說自己是一切事情的起因,是在指責因為她的到來,才會出現這麼多的怪事來害人。她心裡開始難受起來,她希望能為自己爭辯,卻又無力去爭辯什麼,因為現在就連她自己都開始這樣認為了,要不是因為她的出現,大家一定都還在過著平靜如常的生活,哪來這麼多的禍端。
“這是一個俑化過程。“馮大叔給辛爺的病情理出來一個方向,“辛爺的血液開始出現礦物化了,然後這些礦物化的血會被身體吸收,慢慢他的肌肉也會開始礦物化,然後是他的骨骼,最後是皮膚毛發。他不會死,但是會變成一個活著的石俑,不能動不能說話,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思考,知道耗儘身體所有的能源和物質,最後乾枯而亡。“
“馮叔,你的意思是有活物進了辛爺的血液裡,才開始引起變化的?“陳三兒問。
“應該是這樣,我曾經見過一個這樣的病例。辛爺隻是他症狀的開端。“馮大叔說。
“那有救嗎?“徐老師關切的問。
“找得到放蟲的那個人,或許有救吧。“馮大叔的表情並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你之前見過的那個病例活了多久?“陳三兒問。
“半年吧,我很奇怪這種狀態下不能進食是怎麼延續能源供給的。但是後來突然就惡化死掉了。“馮大叔搖搖頭。
“那個人是怎麼回事?“陳三兒問。
“他家人並不清楚,我是偶然在路上碰到他爸,聊天才知道的,我去看到的時候,肌肉已經開始出現石化現象了。我們開始都以為是著了道,找了人來看過,彆人說病人很乾淨。我才開始懷疑是進了活物。“馮大叔回憶起來,又結合現在看到辛爺的狀況,開始思考事情到底是怎麼個發展趨勢。
“你是不是應該想想辦法。“蕭柳問歐陽言。
歐陽言點點頭,“我會想辦法的,我不會牽連大家的。“
“怎麼想辦法?“蕭楊突然出現在歐陽言身邊,按住了她的肩膀,拉著她往客廳外的花園裡走,“現在這個事,就連三叔都焦頭爛額的,你能想出什麼辦法?你連你自己的事情都沒辦法弄清楚,就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歐陽言抬頭看著蕭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明白蕭楊這是在替自己解圍,不想自己攬更多的麻煩事。
“你何必這樣幫她,你肯定清楚現在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蕭柳跟在後麵,衝著蕭楊小聲的說話,但口氣並不好。
“就算起因有她的成分,但這一切都不是她造成的。你不要分不清黑白,她也是受害者。“蕭楊也不客氣的回著話。
歐陽言不敢說話,她不想兄弟倆因為自己起了衝突,更害怕這一切真的都是因為自己才發生的。
“我不想跟你吵,讓她走。“蕭柳說。
“你讓她走她就該走?你憑什麼這樣對她!“蕭楊不服氣了。
“為了大家的安全,她繼續跟我們在一起,說不定下一個出事的就是你!“蕭柳的表情開始扭曲起來。
“你給我走!你說出這樣的話,我就不能容忍。你為了保全自己,就去怪罪一個毫不知情的人,你這樣的行為跟那些作惡的人有什麼區彆!你走!快走!我不想看到你!“蕭楊也越來越激動。
“你好好的想想吧,從我們開始幫她,發生了些什麼!沒必要自欺欺人,我知道你其實都是明白的!“蕭柳丟下一串話,氣哼哼的走掉了。
歐陽言看著蕭柳的背影,心裡很難過,她不怪彆人會這樣說,因為確實一切的起因都是自己。
“歐陽,你彆聽他的,他現在是被嚇懵了。”蕭楊過來拉她進屋。
“蕭楊哥,我覺得蕭柳哥說得沒錯。我還是走吧……”歐陽言不願意進去了。
“他在胡說,你也跟著他胡說?你覺得你有那麼大能耐?真有人為了你來害你周圍的人?”蕭楊問。
歐陽言沉默的搖搖頭。
“既然你沒那麼大能耐,這些事就跟你無關。你彆聽蕭柳說的那些話。辛爺指不定就是以前得罪了人,現在就是仇家找上門來尋仇,跟你沒有關係。你跟我進屋去吧,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蕭楊很認真的說。
雖然蕭楊說的話也有道理,但進屋之後,歐陽言的心裡卻始終還是覺得自己給大家添了麻煩,惴惴不安的心態,就開始恍惚起來。到最後,大家說了些什麼,她也沒聽進去,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沒說幾句話,大家都各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