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中年男人和年輕人,他們兩個人因為剛剛的事情有了一點革命友誼,搜找的時候也都在一起,有點默認組隊的意思。
最後才是那個幾乎惹了眾怒,其他三人都看不爽他的胖男人。
原本他就是好吃懶做,吃喝拉撒全天隻有幾十步的運動量,多的都沒有上千步,對於他來說,要找完一棟樓,一層十二個,三層一共三十六個房間的巨大工作量,對於他來說和徒手上天差不多的難度。
他都兩三年沒好好運動過了,平時在網上、直播平台上也是靠著一些吃播視頻維持生計,有時候實在沒有錢了,還會去直播吃東西。
他吃的東西一向不顧及什麼能不能吃,好不好吃,對於他來說隻要能博眼球,博熱度,能拿到錢,就是給他一塊磚,他都能弄碎了生咽下去。
就是因為他的“不挑剔”,“性子熊”,“無所畏懼隻認錢”的標簽,才使他這個外形條件幾乎為零,甚至為負數,三十多近四十歲的年紀依舊找不到女朋友,平時靠自己解決生理問題的胖宅男,勉強有錢生活,頓頓外賣,送到家門口,沒有被餓死,甚至還有一小筆存款。
可能就是這樣的緣故,導致他的人情世故越發的差了,對於人際交往越發不擅長,隻想龜縮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除了吃喝,就是玩睡。
至於家裡?
他沒想顧,他認為自己爹媽還年輕,還能那退休金要活自己,甚至有時候沒錢了還會找兩老拿錢,也不管當自己這錢拿來後,倆老人的一日三餐是否齊全,有沒有吃肉。
人都有自私的因子,不過他的自私程度,似乎要比一般人高,完全不加以掩飾,全然暴露,絲毫不顧他人的看法。
他是自我的,也是怕苦怕累還異想天開的那種類型。
淨想得到好處,卻不想付出與好處想匹配的酬勞和辛苦血汗,隻想坐享其成和天降餡餅。
最好是那種一步到位,直接落入他懷裡的那種。
耗力氣是不可能耗的,他連三樓都沒上,爬上了二樓,進了幾間房,隨便瞧了幾眼,就找東西坐下了。
坐在那完全不想動彈,其他人來的時候他也沒想動,但是他見到壯漢就想起自己先前因他而產生的狼狽樣子,還有對方理虧自己卻沒有多說上幾句擠兌一下,解解氣。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服氣,於是動了下屁股準備站起來上去說上幾句。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想法,還是對方想要先發製人,防止萬一,直接射來兩道凶狠帶著殺意的冰冷視線,刺的他肥肉一抖,身上的“五花肉”差點“蕩起層層巨浪”,好在對方也沒想過多計較,隻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他所在的這間房,對方也沒進來搜查過。
胖男人待在比較靠中間的房裡坐著,所以在他們三人依次下樓後,他還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擦除的終於沒有那麼臟的殘缺椅子。
腦內翻湧的不想動彈的惰意影響著他,不過聽著三人的腳步離他越發遙遠,漸漸不再聽見,他最後坐了那麼幾分鐘,然後才慢慢的,戀戀不舍的站起離開。
其實他不來也可以,因為當胖男人的身影進入三人的視線範圍時,他們的動作統一的頓了頓,隨後眼中都閃過一抹隻有自己知道的想法,皆選擇了漠視這個胖男人。
在他下來之前,他們還順便將之前沒有看的,一樓刻意漏下的那些個房間都給看了一遍,結果沒有任何意外,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什麼情況都沒有。
壯漢靠在大門旁的牆上,中年男人和年輕人組合則是站在離他較遠一些的位置,對方的側漏的霸氣有些嚇唬人,他們不敢靠太近。
見他們兩人離自己那麼遠,壯漢也沒有說什麼,瞥了一眼就不再看他們。
三人沉默的站著,當胖男人汗流浹背的走下來,見到的就是那麼個場景,給他難堪的壯漢雙手交叉在胸前,冷著臉,一副很拽的樣子,站在大門口那,還有兩人站在左側的第二個房間和第三個房間中間的牆壁那,用眼神交流著什麼東西。
場麵十分的奇怪。
不過他此時一身的汗加灰土塵埃的,很難受,也懶得說話,還怕那壯漢會腦子一抽衝上來打他,所以也站在了遠離對方的地方。
好巧不巧,正好站到了右側第三間,也就是連丹妮所在的屋前。
身上很難受,汗水不住的流下來,空中飄著那些灰塵不斷的往他身上撲來,瘋狂的沾上他,夾雜著灰塵的汗水流向眼睛,不小心進去了一些,他疼的眼睛一陣發酸,很難受。
這樓裡灰塵本來就多,大家眼睛都不敢睜太大,其他人即使有汗,也沒有和他一樣用“淌”字來形容更為貼切這汗水流下的過程。
整個人就跟剛從“泥潭”、灰土裡滾爬出來一樣,特彆的臟。
身上發酸的汗臭味更是難聞,要不是他們三個沒有靠近他,此時他們也不會那麼淡定。
但其他三人雖然離他比較遠,但其中兩人的距離,和胖男人還是蠻近的,對方身上那股迎麵撲來的,濃鬱作嘔的體味、臭汗味,更是隨著那不明顯的風傳入了兩人的鼻子裡。
“嘔——”
“嘔——”
兩人很是懵逼,原本還在觀察對麵那間鐵門,突然鼻尖裡突圍進去一股濃鬱強烈的惡心味道,熏得兩人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饒是兩人努力控製和壓抑,依舊壓製不下喉間那股作嘔的感覺,一陣嘔吐聲從他們被口罩藏在後頭的嘴巴裡傳出。
中年男人還好,他隻是幾下就壓抑住了那股作嘔欲吐的衝動,很快控製好了自己,“嘔……,沒事吧?”男人壓製了那惡心想吐的感覺,咽了幾口口水,將喉嚨潤了潤,向身邊的年輕人出聲關心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