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武國在章瑕城的河邊上安排了大量重甲戰士,他們防禦力非常恐怖,甚至連船上的重弩都撼動不了。城牆上更有神鬼莫測的神機營在瘋狂攻擊。”
“短短數日,我們與半夏加起來已有百萬人埋骨於那條河。”
“今早半夏還派人來說,噠蠻族向他們出兵了,率領者是有乾武軍神之稱的穆九山。”
“此人有勇有謀,不過幾十萬的軍隊,愣是奪下了半夏國一州之地。”
玉貴妃瞪大美眸,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怎麼可能,乾武國哪來的這麼多的兵力,不是說他們皇帝是權臣的傀儡嗎?”
乾武皇帝是傀儡的消息早已傳遍天下。
但由於東廠和錦衣衛的控製下,乾武皇帝已經脫離傀儡身份這件事反而鮮有人知道。
當然,九仁皇帝是知道的。
“乾武皇帝早已不是傀儡,根據下麵傳回來的消息,此人非常難纏。”
九仁皇帝臉色陰沉。
“陛下,您想太多了。臣妾聽說乾武皇帝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即便他再妖孽,年齡擺在這,還能有陛下您英明神武嗎。”
玉貴妃眨了眨美眸,心裡卻對這個乾武皇帝產生絲絲好奇,
彆人不知道,她對九仁皇帝可是知根知底的。
九仁皇帝如此心高氣傲一個人,居然會對一個少年說出這種話。
足以見得乾武皇帝不簡單。
九仁皇帝臉色緩和,笑著在玉貴妃瓊鼻上刮了下“你啊,就知道拍朕馬屁。”
“嗯,朕來感覺了。”
“咯咯,那臣妾服侍陛下。”
“嗯,陛下真厲害,比上次多了好幾秒呢。”
“哈哈,還不是愛妃長得太討人喜。”
乾武國,天山山腳。
一輛馬車緩緩走進這個小鎮。
駕車的馬夫穿著一身布袍,灰頭土臉,看上去非常普通。
誰也想不到,這竟是大名鼎鼎的絕神門門主,溫刑。
“到天山山腳了,這裡沒有朝廷的人,我們可以鬆一口氣了。”溫刑對著馬車內小聲道。
“嗯。”上官璿璣聲音傳出。
馬車內,薛靜若端莊的坐著,上官璿璣和傅樂沁坐在兩邊。
三人中間放著一個小桌子,上麵放著一疊空白紙張。
忽然,薛靜若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
“溫刑大本營在天山裡麵?”
上官璿璣點頭,也在紙上寫道“太後娘娘,不出意外,我們很快就能離開了。”
“隻等探查到絕神門具體位置。”
薛靜若點頭“你們會怎麼處置溫刑?”
上官璿璣一愣,沉默片刻,才在紙上寫道“我們不知,這需要陛下定奪。”
“娘娘,你不會是想替溫刑求情吧?你要是求了情,陛下可能會生氣。”傅樂沁也不由寫道。
薛靜若搖頭“哀家隻是問問,無論怎麼處置,哀家都不會替他求情。”
寫下這句話,薛靜若便不再說話,直接閉起美眸。
過去終究已經過去,時間會改變任何人,即便是曾經那名樹下立下盟約少年。
如今的他,是絕神門門主,更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薛靜若之所以詢問,也是出於曾經那份感情,從這句話後,代表著她徹底與溫刑斷開。
無論今後溫刑怎麼樣,她都不會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