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道“老公,我對他真沒有什麼意思。總覺得他是你朋友,才多說兩句話的。”
葛閆軍趕緊有些笨拙的摟住媳婦兒的肩膀,低聲說道“我知道,我信你。”
這讓梁茵覺得,那顆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臉上也終於綻放出了久違的笑容。
葛閆軍在沉默了一陣子後,忽然說道
“小妍丫頭說得對,朋友不在多,在於精。以後我不會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招呼來家裡了,這些年你也很辛苦吧。”
“我還好吧…”
梁茵沒想到,自家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感悟的話,瞬間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當晚——
梁茵做了一個夢。
夢裡,灰蒙蒙。
她還是葛閆軍的妻子,妮妮的母親。
隻是,丈夫越發喜歡交友,動輒豪擲重金款待。
而梁茵最討厭的,還是丈夫要不就是出門半個月、一個月不回來,來了就跟朋友們喝酒、吹牛,每次回來又吐又臭。
因這些,夫妻倆更是不知道吵過多少次,她的耐心與柔情也在一點點耗儘…
而後來每次梁茵的身邊都會有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在輕聲安慰。
梁茵也隱隱知道這樣不對,而有些事情,尤其感情是很難能真正控製住的。
等她察覺到不對時,就立刻與那個男人劃清了界限。
但,對方不肯。
在某個雨夜裡,婆婆帶著女兒回老家去住了,男人又去外地了,梁茵自己一個人住。
她不知道自己的門怎麼被打開了,睡得迷迷糊糊時,就察覺到了異樣,睜開眼就看到了有個男人正趴在自己身上不安分。
她登時大叫起來!
對方卻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到底是男人呢,哪怕看似瘦弱,但與女人對上的時候,依然有著天然的優勢。
她掙紮、她撕咬,
也並非完全沒有聲音。
可外麵的雨太大了,劈裡啪啦,如鞭炮如雷鳴,仿佛能掩飾住世上一切的醜惡!
正巧,那晚葛閆軍回來了。
他在回來之後,本打算回家。
卻碰到了舊友,一碟花生米、一瓶酒,喝得暈頭晃腦搖搖晃晃回家。
結果在推開門,看到裡麵那刺眼的畫麵之後,登時狂怒、暴怒!
他手裡還提著酒瓶呢,氣血上湧地衝過去,狠狠砸向了那人腦袋!
一下過去,萬千粉碎!
殷紅的血又沾染在了每個酒瓶碎片上,在燈光的映照之下,泛著妖冶且詭異的刺目。
葛閆軍看著王子坤的身體軟軟倒下,又看到赤著半個身子的妻子,忽然使勁兒的乾嘔了起來。
接著一陣眩暈,他竟然也倒在了地上。
驟然,屋內隻剩下了梁茵一個人。
她呆呆的茫然的目光空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耳朵嗡嗡嗡作響,竟也吐了起來。
半晌,她一件件給自己穿好衣服,緩緩下床赤腳走向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