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凋零!
“竟然是天碑?”
望著那塊殘碑,血蓮族的三位絕世強者全都驚愕了,神情變幻不定,莫說是他們,連隱藏在人族祖地四周的那些聖靈境強者也都震驚不已。
一陣陣生澀的波動傳來,在虛空中震蕩,這是那些聖靈境強者心境波瀾,所引發的種種異象,可見他們心中是何等的動容。
天宇碑,人族無上神物,不知多少歲月未曾現世,不久前有絕世強者推演出天宇碑會在鬼澤森林中顯現,許多大族都派出年輕一輩的天才前去尋找。
可惜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天宇碑不僅沒有尋到,而且還損失了眾多天才。
但如今,卻在人族祖地中見到了天宇碑,不得不說給予了那些聖靈境強者莫大的震撼,不過任誰都能夠看出,這是一塊殘碑,損壞嚴重。
“的確是天碑,可惜已經殘了。”三位血蓮族絕世強者停止了戰鬥,冷冷的望著那塊殘碑,眼神複雜,正是為了它,血蓮族才損失了上千的天才。
誰能想到,它竟然一直隱藏在人族祖地裡?
“不是天碑,是天宇碑。”天抉語氣鋒芒,出言糾正,掃了一眼人族祖地的周圍,將殘缺的天宇碑收入手中。
“天抉上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宇青幾人有些不解,為何天宇碑會出現在這裡?如果人族一直都有天宇碑,那派他們去尋找,又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為了避劫,天抉早就推演出人族會有覆滅之危,所以為了讓人族年輕一代得以延續下去,人傑隻好讓你們離開這裡,說起來,之所以讓你們去鬼澤森林,也是因為那裡才會有你們的一線生機。”
墨守開口,解釋道,聽他這麼一說,眾人有些明白了,他們能夠遇到普天歌,或許並非巧合,而是人族上祖們有意為之的。
“噫,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成想你們居然又回來了,或許這就是人族命中注定的劫難吧,無法逃避,隻能承擔。”天抉輕輕歎息。
聞言,宇青幾人心頭沉重,原本還以為隻要找到天宇碑就可以讓人族重現輝煌,但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一塊殘碑而已,都已經破損成這個樣子了,已無大用。”一位血蓮族絕世強者冷冷的說道“若真的有完整的天碑,你們人族或許也不會淪落到此等地步。”
“可惜這世間沒那麼多的或許,今日必然會是你人族的終點。”又有一位血蓮族絕世強者開口,聲音凜冽陰寒。
“你們太自信了,此地不缺乏居心叵測者,你們認為自己真的會是笑到最後的人?”天抉搖了搖頭,語氣很平靜。
天抉的這番話,令那三位血蓮族絕世強者心中一動。
彆看表麵上聖靈境強者隻有人族與血蓮族的人,但在人族祖地四周,不知還潛伏著多少聖靈境的強者,他們三人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
“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還是多擔心一下你們自己吧,你們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一位血蓮族絕世強者冷笑著說道。
“果然是執迷不悟,今日之事,恐怕沒有真正的贏家。”天抉道。
“大言不慚。”
那三位血蓮族絕世強者不再多說,邁動步伐,向前逼近,隻見無窮的血光蒸焚大星,令古今未來都在瓦解,這就是聖靈境強者的威勢。
見到敵手來襲,天抉將手中的天宇碑拋向普天歌,對眾人暗中傳音。
“此次局勢險峻,人族恐怕難逃劫數,所以你們就是人族最後的希望了,帶上天宇碑,我們三人會護送你們離開。”
“容蓮,你也要走。”天抉又對那身披輕紗,風姿絕代的少女傳音道。
“恐怕恕難從命,我身為人族上祖,絕不能拋下族人,獨自逃命。”那名身披輕紗,風姿絕代的少女漠然傳音道。
她名為昔日容蓮,父親昔日孤燈曾是昔日一脈的上祖,不過後來她父親不知因何故而失蹤了,在她父親失蹤後,她接替其成為昔日一脈的上祖。
“我們三人留下就夠了,你聽話,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犧牲了。”天抉歎了口氣,他是看著昔日容蓮長大的,很了解她的性子。
“不要再拿我當小孩子看待了,我是人族上祖,肩頭所承擔的責任與你們一樣,若我的犧牲可稱之為無謂,那你們的犧牲恐怕也沒什麼不同。”
昔日容蓮不為所動,神情依舊很平靜,傳音道。
“真是沒大沒小,我們三人和你父親是生死之交,要是看著你白白送死,又怎麼對得起你父親?”墨守傳音怒斥。
“可…………”昔日容蓮還想爭辯,卻被墨守直接打斷了。
“彆說了,容蓮你的路還很長,不能凋謝在這裡,如果你父親還在,我想也絕對不會希望你這樣做。”
昔日容蓮沉默了,她想起了父親,最終還是妥協了。
此時此刻,那三位血蓮族絕世強者已經衝殺了過來,血光交錯,異象浮生,大道乾坤都撕裂了,天抉動用一股柔和的力量將眾人護住,防止眾人受到傷害。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