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再次看到了一具水晶棺時,風吟突然在這具水晶棺旁停了下來,顫抖的伸手撫摸著這具水晶棺,眼神中一片的柔和,還帶有一絲心傷之色。
這具水晶棺內,躺著一具男子的屍身,這男子麵容俊美,如女子般秀麗,如瀑般的白發散落在前胸,如同睡著了一般,安詳恬靜。
隻是,在這男子屍身的胸口,露出一道血淋淋的大洞,體內的心臟不翼而飛。
這滲人的一幕完全破壞了男子安詳平靜的神態,所凝造的氣氛。
看這男子的穿著打扮,應該也是古國的某一任國主,再看風吟那悲傷的眼神,眾人也能猜得到,這男子肯定和風吟有很大的淵源。
“我到這來,隻是想看看他,已經過了多少歲月?太漫長了。”風吟抬起頭,目光迷離,幽幽的自語道。
“我想我們還是不打擾你了。”普天歌看到風吟的樣子,忍不住對其他人道“我們出去吧。”
此刻風吟陷入了悲傷之中,他們也沒必要在這礙眼了,還是出去更好。就在普天歌幾人轉身想要離開地宮時,異變突生。
“滋滋…………”
忽然,隻見地宮的牆壁和地麵上,一道道陣紋亮起,幽光迸發,無比的璀璨,瞬間便讓陰暗的地宮亮如白晝。
這些陣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延伸到地宮的每一個角落,將地宮牢牢封鎖住。能夠見到億萬玄光流轉,奧妙繁雜,威勢難以想象。
普天歌神色一變,意識到情況不對,這地宮的防禦陣法為何突然激發?
昔日容蓮和宇青幾人也戒備了起來,警惕的注意著四周。
見此一幕,風吟的臉上多了一分冷意,轉身麵向地宮外,嗬斥道。
“白尋,你這是什麼意思?”
風吟的話語化作一道無形的波動,穿透到地宮之外。
“對不起了,風吟前輩,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我不想死。”
白尋的聲音從地宮外穿進來,語氣猙獰,十分的瘋狂。普天歌還有其他幾人都明白了,原來是白尋暗中搞鬼,趁他們進入地宮後,激發地宮的防禦陣法,將他們困在裡麵。
“白尋,古國陷入這種境地,難道和你有關不成?”
“哼,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但我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不然……………………”
“不然又怎麼樣?風吟前輩,雖然你和你的人加在一起有兩名玄靈明道的強者,但在這地宮的防禦陣法之內,你們做夢也彆想出去!”
聽到白尋那歇斯底裡的話語,普天歌就知道這地宮的防禦陣法,絕對有把握困住兩名玄靈境明道期的強者,否則白尋也不會這般自信。
不過當他看到風吟那波瀾不驚的表情時,心裡也就有了底。
“如果我沒有猜錯,古國的其他幾位戰將,應該不是自儘而亡吧?同為戰將,他們的實力可不會比你弱多少,既然你能保持神智清醒,他們怎麼就不能?”
“況且就算他們即將喪失神智,恐怕也不會甘願自儘吧?所以你撒的謊實在是太拙劣了,還不如找其他的借口。”風吟冷笑。
“你看出來了?”白尋的語氣有些驚愕,但隨即又不以為然道“對,他們不是自儘而亡,而是被我動用無上至寶轟殺的,你又能怎麼樣?”
“而且我還知道千年前,上一任國主是去了夢瑤古國,這你恐怕看不出來吧?”白尋接著說道,那語氣簡直肆無忌憚。
“嗬,你還真夠蠢的。”風吟搖搖頭,笑道。
“你什麼意思?”白尋竟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心底發顫。
“既然我都看出來你在撒謊了,你認為我為何還要進地宮?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引誘你出手罷了,沒想到你果然中計了。”
聽到風吟的話語,白尋感到有些不妙,但他還是不信眾人能有什麼對策。
“這千年裡,我早就掌握了地宮的陣紋,我想你也清楚地宮防禦陣法的威力,除了聖靈境強者以外,根本就沒人能夠出去!”白尋定了定心神,咆哮道。
“當然,你也應該清楚我是天環的守護者。”
“那又怎樣?”
“看來你雖然知曉古史,但終究不明白天環真正的力量。”
風吟給了普天歌一個眼神,普天歌會意,立即拿出天環,拋給了風吟。隻見風吟將天環催動到極致,形成了一條空間通道,連接到地宮外。
“嗡!”
地宮外的空間裂開,出現了一口大洞,在白尋震驚的目光中,眾人緩緩走出。
“你們………………怎麼可能?”
白尋一臉的難以置信,這種情況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憑借地宮的防禦陣法都難以困住他們,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很奇怪,不是嗎?”風吟用兩根纖細的手指夾住天環,舉到白尋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