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凋零!
普天歌與白尋兩人出了木屋後,轉身將木門猛地關緊、鎖上,隨即匆匆逃離。』天籟小說.2
隻剩下那名大漢在木屋內急切的拍打著木門,咚咚作響。
事實上這一切都是普天歌的謀劃,早在被關進這木屋內的第一天,普天歌就在思考著脫困的方法,這裡的看守雖然不算多麼森嚴,但是憑借普天歌與白尋兩人瘦弱的身軀,恐怕也難以直接破門而去。
所以想要離開這裡,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在那兩名大漢送餐的時候。
那兩名大漢來送餐的時間,分彆是早晚各一次,而且送餐後,隔上一個時辰左右,就會過來收拾餐具,無論早晚,每次送來的食物,基本上都是一樣的,一碗粥,以及幾張餅。
而且他們送餐時也十分的警惕,戒備心很重。
不過在普天歌掌握了規律之後,很快就有了應對之策,他先是將吃剩下的餅藏起來,這些餅都很寬大,也很厚。然後他儘量保持出,每次都將餐具內的食物吃的一乾二淨的假象,給前來收拾餐具的大漢一種錯覺。
在大漢來收拾餐具之前,普天歌就將餐具擺放在離門口不遠的位置,在這個位置雖然看不太清屋內的情況,但也能看清大概的輪廓。
普天歌這樣做,就是為了給他們一種潛移默化的印象,為的就是當他們現情況有所改變時,會有些好奇和疑惑。
在保持這種狀態近十天後,就在第十天的晚上,普天歌終於開始了行動。
而普天歌之所以選擇晚上行動,則是因為早上的光線較為充足,對於兩人而言十分的不利,因此晚上更加適合。
在那名大漢前來送餐之後,普天歌將積攢下來的麵餅塞入薄被與草席之間,由於麵餅十分的寬厚,而且有些麵餅風乾後變得僵硬,所以將薄被撐的隆起,如果不是仔細觀瞧,恐怕也難以現什麼破綻,隻會以為有人躺在裡麵。
然後普天歌將原本被包紮好的傷口再次弄破,把鮮血滴在離草席不遠處的地板上,接著便撕下一大塊的衣袖,將被弄破的傷口重新包紮好,防止血腥味溢出。
而送來的食物也被普天歌原封不動的擺在離門口不遠的地麵上,位置和往常一樣。
最後兩人一左一右的躲在木門兩側的陰暗角落裡。
這一切的布置,就是為了讓那名大漢在回來收拾餐具時步入普天歌的圈套中。
常人在重覆經曆一件事情後,很快就會習以為常,那名大漢也不例外,因此當他回來收拾餐具時看到往常一乾二淨的餐具內竟是食物原封未動,想必肯定會有些驚訝,而注意力就會被食物所吸引住,一時疏忽之下很可能會忘記向兩側的角落張望。
這就是利用了常人在固有的印象被打破後的舉動反應。
接著當大漢來到餐具旁時,他所在的那個位置,恰好就能夠看到屋內的情況,但又看不太真切,這也是普天歌有意為之。
當他看到那隆起的薄被輪廓時,定然會先入為主的認為那裡麵有人,而且他所在的那個位置也恰好能夠聞到普天歌先前滴下的血液,散出的血腥味。
因此,他肯定會來到草席旁查看,等到他遠離門口之後,普天歌便與白尋就從兩側的角落裡悄悄出來,離開木屋,然後鎖上木門。
這一連串的計算都絲絲入扣,一環扣著一環,可謂是十分的精妙,哪怕是有一環出了疏漏,恐怕普天歌二人也難以逃離。
不過幸好,普天歌的辦法還是成功了,此刻他正與白尋在樹叢中穿梭,由白尋帶路,摸索著向離開此地的出口而去。
據白尋所說,他們居住的地方乃是一片窪地,四周都是陡峭的斜坡,隻有從他們兩人來時的低矮峽穀才能離開這裡。
雖然將那名大漢困在了木屋中,按理來說隻有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會被現,但若是這名大漢長時間未歸,很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警覺,從而前往查看,到時他們逃走的事情就會暴露,所以他們的時間並不充裕。
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否則若是被察覺,恐怕就棘手了。
“我們離開這裡後該怎麼辦?”兩人在夜幕的掩護下穿梭在隱蔽的樹叢中,白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十分的忐忑“我……………可不可以先回去看看我父母?”
“不行,如果被他們現可就麻煩了,不能冒這個險。”普天歌停頓了一下,語氣放緩了下來“白尋,我理解你對父母的思念,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否則就來不及了。”
“雖然不清楚他們究竟會把我們怎麼樣,但下場肯定不會好。”說到這,普天歌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顯得十分的鄭重。
聽到普天歌這麼一說,白尋的臉色變得有些煞白,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關押兩人的木屋距離那處低矮的峽穀較遠,再加上白尋也隻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度和體力有限,而且兩人為了避開一些人煙密集的地帶,需要繞遠路,所以趕了一段時間的路也未能走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