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算把他活祭,等到淩晨時分祭祀就會開始,很多人都聚集在那裡…………我就是因為不敢看…………所以才回來的。”她的聲音越的嗚咽。
普天歌計算了一下時間,現在離淩晨時分已經不遠了,時間一到恐怕白尋就難逃一劫,所以必須要儘快想出應對之策來。
“你一個人住嗎?”普天歌突然問道,讓這名女子不由得一愣。
但是很快這名女子就反應了過來,她也是十分聰慧之人,明白普天歌話中的用意,神情為之一變“你該不會是?”
還沒等她說完,普天歌就點了點頭,驗證了她的猜測。
“我和我父親一起住。”這名女子隻好說道。
“嗯,那就好,你父親的衣物能夠給我拿來一件嗎?我這身裝扮太顯眼,一出去就會被人覺,所以隻能喬裝打扮一下。”普天歌說道。
在普天歌的吩咐下,這名女子隻好前去拿了一件灰色的長衫過來,讓普天歌換上,在普天歌換衣服的時候,她則背過身去,臉頰有些微微紅。
換完後普天歌又讓她去找了一個類似於鬥笠的草帽,戴在頭上,這樣一來其他人如果不仔細觀瞧,也難以認出他的身份。
“你想要乾什麼?該不會是要去救那個孩子吧?”這名女子有些驚愕,她不太相信普天歌能夠真的做到。
“沒錯,現在時間緊迫,我該走了。”普天歌回答道,然後上前幾步,略帶歉意的說道“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隻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說著,普天歌便要出手將這名女子擊昏,畢竟如果不讓她暫時陷入昏迷,那麼很有可能在他走後,就會驚動其他的人。
“等等!”這名女子突然叫道,讓普天歌落下的手掌停在半空。
“怎麼了?”普天歌問道。
“我跟你一起去。”這名女子垂下頭顱,似乎內心正做著艱苦的掙紮“我實在是無法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命就這樣消逝,他還隻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啊!”
普天歌看了她一眼,雖然房屋內十分的昏暗,但是普天歌還是能夠感覺到她所說並非大偽之言,而是自於內心,帶著一種真誠之感。
像普天歌這種人所擁有的閱曆、智慧,分辨這種真假還是很容易的。
“你叫什麼名字?”普天歌緩緩收回手掌,這般問道。
“我叫晴微微。”名叫晴微微的女子輕聲說道。
“嗯,我們走吧。”普天歌決定帶上她,畢竟他現在身體較為虛弱,想要從此地居民的手中救下白尋十分困難,所以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力量。
很快,普天歌與晴微微兩人就出了房子,向聖人雕像的方向趕去,由於此時是夜晚時分,十分昏暗,所以一路之上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
就這樣兩人來到了聖人雕像前,此時這裡聚滿了無數的居民,有老有少,甚至還有一些僧人,這些人全都圍在聖人的雕像前,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多。
普天歌刻意的低下頭,讓草帽遮擋住自己的麵容,與晴微微一起向人群裡走去,她可算是為普天歌捏了一把汗,生怕普天歌一個不注意就露出了破綻。
幸好普天歌的內心十分的強大,在這種情況下卻淡定自若,不緊不慢的向裡走,直到兩人來到了人群的最內層,也沒人現他的身份。
即便是在夜晚,聖人雕像也依舊散出些許潔白之光,蘊含著化腐朽為神奇的韻味,十分的獨特典雅,給人一種不容褻瀆的感覺。
而在這座雕像之前,豎立著一個十字狀的木架,上麵有一名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閉著眼睛,陷入昏迷,四肢被粗麻繩固定在木架上。
木架的兩側分彆站著幾名彪形大漢,以及幾堆被點燃的篝火,將這裡照亮。
而在木架的前方則站著兩個人,一個人就是這裡的族長,而另一個是名身披星紋長袍,麵容隱匿在衣袍下的神秘人,散出陰冷的氣息。
這個神秘人普天歌沒有見過,但想必就是晴微微口中所說的祭司了,僅憑氣息判斷,這個所謂的祭司,恐怕就不是什麼善類。
此時此刻,那個族長正在高聲講話,聽上去無非就是一些所謂的如何洗刷罪孽,聖人如何偉大之類的話,而且看樣子周圍的這些居民的神態卻十分的虔誠。
普天歌估算了一下,現在距離淩晨時分恐怕已經不遠了。
“現在該怎麼辦?”晴微微在普天歌的身旁低聲問道,她的聲音很小,也隻有普天歌才能夠聽得見。
普天歌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才願意來救他,但是你是否真的有勇氣這麼做?如果隻是一時衝動的話,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普天歌看得出來,當時她願意來救白尋,內心也是做了一番艱苦鬥爭的,雖然她最後做出了選擇,但也說明了她還是有些搖擺不定,不夠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