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動力,烏蓮更加興奮,腳下不停,身形扭轉,大斧在空中揮舞了一個周天,帶著不可阻擋之勢再次劈下來。
溫寧知道,不能再讓他劈下來了,再來一次,北鬥七星劍必然承受不住,到時候赤手空拳的,怎麼打得過人家。
身上的星辰冠冕微微一動,裹挾著溫寧的身體,一個平移,因勢導利,在烏蓮奮力劈下來之際,順著他的方向往後退了一步,剛剛脫離斧刃的距離。
一記月送清風,北鬥七星劍就好像是那天地之間飄蕩的風兒,如驚鴻掠影劃過水麵,又如複蘇之風拂過大地,拂過烏蓮的麵龐。
然而在烏蓮的眼中,這就是奪命之劍!
來不及收回血煞斧阻擋,隻能爆發全身的血氣與靈力,彙聚在麵上,儘可能的往後縮著腦袋,避免被一劍梟首。
若是再次死去,他可沒有能力再去奪舍一個人,通過秘法殺人來快速提升修為。
那時候,就隻能在這茫茫天地之間,等待著靈魂的消亡了。
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刻畫在了烏蓮的臉上,立刻就有血霧籠罩,企圖修複傷口。
溫寧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被他劃開,就有一種負罪感,但是一想到賀開元已經被這個烏蓮給殺了,心頭就有一簇火苗在燃燒。
就在兩人戰鬥之時,此處的異動已經被人發現,荷花小區的人已經出現在街道口,看著前麵被一片血霧覆蓋的空間。
一個小孩還想去觸摸這些彌漫的血霧,被孩子媽媽狠狠的賞了幾個連環巴掌,嚇得臉色發白。
孩子爸爸還想質疑老婆為什麼這麼狠,孩子媽媽指了指血霧下的柏油路麵。
原本平整如一的柏油路麵此刻已經變得坑坑窪窪,那是被這些血霧腐蝕出來的。
當即孩子爸爸請求加入戰鬥。
發現異狀之後,有人立馬打電話給特異局,傻子都明白這是發生了特異事件。,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看著。
而在此刻,李宴民也接到了來自東門省特異廳的來電,告知他西域省特異廳的廳長丁原攜帶著幾位修煉人士來到了他們陽城,要他全力配合他們工作,抓捕凶犯。
剛好放下電話之時,就有人向他彙報荷花小區發生了特殊事件,思慮之下,還是決定安排人去處理特殊事件,自己前去迎接來自西域的特異廳成員。
兩輛黑色商務車駛入陽城,一隻雪白的藏獒跟在後麵奔跑,不,不能說奔跑,它躍動的姿態,更讓人覺得它是在散步。
“大師,凶徒就在這座城市之中嗎?”
丁原驚歎的問道,他有些不敢置信,怎麼可能有生物能憑借一些所謂的‘氣機’,遠在千裡之外就能感應到人在何方。
若是科技產品,他還能接受得了,畢竟已經有定位器這種東西了,但是作為一種生物,一個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啊!
他對修煉之事愈發向往了。
“沒錯,尊者告訴我,凶徒就在那個方向。”
波摩羅伸手指向東方。
在路上,李宴民就接到了西域一行人入城的消息,當即趕過去迎接。
“丁廳長,屬下陽城市特異局局長李宴民向您報到。”
“不必多禮,根據尊者所述,那個凶徒就在那個方向,你快帶我們前去,早一點抓到他,我也就早一點心安,對人民也有一個交代。”
丁原笑著說道,此次抓捕,手到擒來,有著金剛寺的磐石護法和雪山寺的波摩羅大師,他都不知道那個凶徒該怎麼跑。
李宴民順著丁原手指的方向一看,眼睛瞳孔一縮。
丁原指的方向,赫然就是荷花小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