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清冷權臣前夫哭紅了眼!
“不,連翹不走,上次您趕奴婢走的時候,奴婢就說過奴婢不走,除非把奴婢抬出去!”
連翹拉著沈雲苓的衣袖,求道“姑娘,彆趕奴婢走,哪怕是下油鍋,奴婢也要陪著您,您要奴婢走,除非奴婢死!”
唉,沈雲苓歎了口氣,抬手拭去連翹臉邊的淚,「連翹,這不是兒戲,容樂縣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跟著我會受牽連,可能還會沒命。」
“不論生死,奴婢都要陪著您,姑娘不要再說了。”連翹突然站起身,“您再躺一會,奴婢去給您碗粥。”
這丫頭哪都好,就是主意正。
望著連翹匆匆離去的背影,沈雲苓搖了搖頭,說是說不通了,那自己便儘力護她周全。
為何她就隻能是彆人可隨意碾死的螻蟻,沈雲苓靠在床頭望著窗外失神。
這時一隻在蛛網上掙紮的蠅蟲吸引了她的注意,那蠅蟲拚了命地煽動翅膀,想逃出生天,結果折騰半天,筋疲力儘也沒能解脫。
而蜘蛛則在旁等著,等到蠅蟲再也折騰不動,它才慢悠悠爬了過來,將蠅蟲吞吃入腹。
這一幕看得沈雲苓一激靈,仿佛那隻被戲耍的蠅蟲就是自己。
恰在此時,連翹端著粥進來了,見沈雲苓的臉色好像又白了幾分,不由得加快腳步,擔心道“少夫人,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連翹的聲音,沈雲苓才如大夢初醒,她搖了搖頭,接過粥碗,食物的餘溫通過薄薄的碗壁溫暖了她微涼的指尖。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她一個活生生的人,憑什麼要讓彆人來主張她的生死?
捧著粥碗的手漸漸收緊,沈雲苓緩緩抬起頭,眼神透著堅定,她要活,她要把命運握在自己手裡!
一口氣喝光溫熱的粥,抬手擦了擦唇角,看向連翹,「連翹,我們會好好活下去的,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早晚有一天,離開這裡,去過咱們向往的日子。」
連翹看完沈雲苓的手語,不禁紅了眼眶,她家姑娘能振作起來,不知內心做了多少鬥爭,她心疼也高興,於是重重點頭,“嗯!”
……
宴席上,不言將所見所聞如實告訴了裴錚,聽到陸今安兩次救了沈雲苓,不由心生疑竇,“你說,是陸家大爺施救?”
不言點點頭,“是的爺,原本那老大夫已經讓準備後事了,是陸家大爺破例出手,才將少夫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那女人什麼時候和陸今安扯上了關係?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裴錚轉了轉左手拇指的扳指,沉吟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不言應了聲是,內心糾結著要不要把剛剛聽到的話告訴裴錚,心不在焉的,動作都緩慢了許多。
“還有彆的事?”裴錚看出異常,出聲叫住不言。
不言咬了咬牙,還是覺得說出來比較好,他左右看了看,見沒人看這邊,才湊到裴錚身前,壓著聲音“爺,小的剛從女眷花廳那邊路過,聽到了些話……”
裴錚最是不喜說話遮遮掩掩的,他輕皺眉頭,“有什麼說什麼就是,吞吞吐吐讓人不痛快,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聽出主子不耐的情緒,不言心下一橫,“爺,小的不小心聽到了陸四姑娘和容樂縣主的對話,中午是她們在小花園攔住了少夫人的路。”
“因不滿少夫人嫁給了您,幾人好生刁難,還有,少夫人落水一事,也並非意外,而是她們推下去的。”
不言倒豆子似的一口氣全說了,人都送快不少,“爺,容樂縣主是個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嗎?”
“你想說什麼?”裴錚轉扳指的動作頓住,抬眼看向不言,聲音冷了幾分,“膽子真是愈發大了。”
不言聽出了裴錚的語氣不對,連忙跪在地上,“爺,小的不該妄言,小的錯了!”
裴錚側過頭不看他,冷冷道“自去領十棍家法吧。”
話音剛落,容樂縣主的聲音便從不言身後傳來,“子陵哥哥!”
不言愣住,再抬頭看向裴錚,才明白幾分,原來爺在保他!
“還愣著做什麼,嫌罰得不夠?”裴錚低聲嗬道,催著不言離開。
不言重重磕了個頭,“謝主子寬恕!”起身直奔裴家刑堂而去,正與容樂縣主擦肩而過。
容樂縣主見不言離開,袖子下攥著絹帕的手緊了緊,麵上仍掛著甜美的笑容,快步來到裴錚麵前。
“子陵哥哥,許久未見了,近來可好?”她也隻有在裴錚麵前,才露出小女兒家的姿態。
按理說,女眷不該出現在男席,可偏偏她們的對話讓人聽了去,那人隻留了個背影,容樂縣主也是心虛,什麼考慮都拋在了腦後,帶著人就跟了過來。
她是榮王最疼愛的女兒,手裡人命不在少數,所以今日才大膽推沈雲苓入水,便是被人知道了,她也有爹爹撐腰收尾。
可她拿不準沈雲苓在裴錚心底是個什麼分量,畢竟那個沒有背景的女人成功嫁進了裴府,而且今日還在人前走了過場。
如此想想,她便有些後悔今日的衝動,她不該明目張膽的在裴府動手,萬一子陵哥哥真的對那啞女有幾分好感,自己豈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愛慕裴錚到癡迷,向往能和裴錚兩情相悅,她也相信裴錚早晚會看到她的好,所以父親提出用權力施壓給裴家的時候,她拒絕了,她一定要裴錚心甘情願地娶她。
可她等啊等,卻等來了裴錚已娶了她人,還是個小地方來的土包子,最要命的是,那是個啞巴。
她感覺自己的臉麵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滿並州誰不知道裴錚是她內定的男人,區區一個啞巴也敢跟她搶,簡直是活膩了。
“有勞縣主掛礙,裴某一切都好。”裴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不出異常。
容樂縣主偷偷觀察著裴錚的表情,見此,暗暗鬆了口氣,她就知道,子陵哥哥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啞巴?
原本還擔心子陵哥哥知道今日的事會生自己的氣,但現在看來,興許子陵哥哥還要感謝她呢,她可是替子陵哥哥除掉了一個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