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啊!”大夫人興致一起,便道“這麼好的日子,你去,去溫壺酒來,我吃了好快活快活!”
張嬤嬤笑著應道“老奴這就去,再去給您做兩道下酒小菜。”
大夫人哈哈一笑,“那敢情好。”
……
沈雲苓還不知,她早前愁著如何同裴錚開口的事,已然被大夫人自己解決了。
“少夫人,這是您當時從顧家帶出來的匣子。”連翹抱著黃花梨木的匣子,走到沈雲苓身邊,“您要看看嗎?”
當時土匪劫道,沈雲苓慌忙之中便藏到了車廂座下,在她走向土匪之時,偷偷給連翹比了個手勢車座下
連翹向來機靈,哪怕當時一心惦記著沈雲苓的安危,也不忘趁著眾人慌亂之時把匣子找出來收好。
沈雲苓看到匣子,點了點頭,今日的經書已提前抄寫完畢,身上的傷也沒前些日子那麼痛,這才想起這樁事。
她看著匣子遲遲未動,想起姑母臨行前曾對她說的話,要她回到裴府一個人時再看,還說不論發生什麼,姑母永遠是她的姑母。
沈雲苓突然有些不敢看,姑母的話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她想,這匣子裡莫不是藏了什麼驚人的東西?
“叩叩叩!”
沈雲苓正聚精會神地想著,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她一激靈。
忙把匣子藏於被褥之下,而後看了連翹一眼。
後者會意,揚脖對著門口喊道“這麼晚了,誰啊?”
門外傳來女子壓低聲音的回話,“連翹,是我,綠籮。”
綠籮?她來做什麼?
主仆二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沈雲苓指了指門口,點頭,讓連翹去開門。
“綠籮姐姐,你怎麼來了?”連翹幾步上前打開了門,熱絡道。
這段時日,祠堂裡一直隻有沈雲苓和連翹二人,老夫人雖然罰沈雲苓在這裡抄經祈福,卻沒有勒令沈雲苓不準見人。
可那些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打從沈雲苓進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連翹以外的人,連府裡的下人都不到這來。
祠堂門口更是從未有人路過,祠堂裡裡外外的灑掃全靠連翹一人,近日沈雲苓身體好些了,才能在旁做些力所能及的。
這樣的日子倒也清淨,是入裴府以來,主仆二人過得最自在的日子。
綠籮進屋先對沈雲苓行了個禮,隨後一臉謹慎地關上門。
看得連翹一愣一愣的,她又問,“綠籮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確定屋內隻有沈雲苓二人以後,綠籮才放下警備,回了連翹,“我來是看看少夫人,也是有話要說。”
看到連翹一臉的不解,綠籮歎口氣,解釋道“隔牆有耳,總要檢查過才放心。”